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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Aoi不也才十八歲嘛.. 五條悟也不惱,只是淡淡地開口:“只不過是那些無聊的老頭想出來的事情罷了…” 看五條悟的樣子,似乎也對這門親事不滿意的樣子,于是我便壯著膽子開口,“那五條先生會娶那位小姐嗎?” “你很在意我娶不娶對方嗎?”他反問道。 當然在意! 你不愿意娶,我又不愿意嫁,那咱們就是一根繩子上螞蚱呀! 結個同盟都比我現在一個人飄在外面提心吊膽不知道什么時候掉馬來的強啊…. 但我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也不是,就覺得五條先生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種會對家族惟命是從的人?!彼晕抑荒芪竦卮蚵爩Ψ降南敕?。 五條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他們左右不了我的想法,不過嘛…如果結婚對象是Aoi的話我或許還會認真考慮一下?!?/br> “.……”那還是打擾了。 “結婚對象是Aoi?你想的挺美,我倒是聽聞過你結婚對象的傳聞,聽說是個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的家伙呢!跟她合作過一次的咒術師往后都直接將對方拉進了黑名單,拒絕合作來往…”禪院直哉又開始了。 等等,我不就只是喜歡單純用的力量去戰勝咒靈罷了。雖然不太符合主流的戰斗思想,但是怎么就性格古怪,脾氣暴躁了? 是我錘咒靈錘的太猛把我以前的搭檔都嚇壞了嗎? “不僅如此,聽說長相也是一言難盡…就那種豬扒貨色你也敢拿來同Aoi放在一起比較?誒?Aoi你怎么了?” 我猛然站起身來,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皮笑rou不笑地對剛剛滔滔不絕批評了我本人一大通的禪院直哉,一字一句地說道,“禪院先生,上輩子豬扒是得罪你了才會讓你在今生今世對豬扒有這么大的意見嗎?” “我不是說你…?!?/br> “我不管你說的是誰,用這種字眼來形容任何一位女性都是非常失禮的事情,一點都不符合紳士的作風!” 禪院直哉臉色一白,急忙站起身來跟我解釋,“我…不是…我….對不起!Aoi你去哪里?” “我去吃豬扒了,你們兩個人就在這里繼續聊天吧,我不奉陪了,拜拜——” 我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留著這兩個家伙在酒店大廳。 禪院直哉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心里懊惱不已,平時評判女性的話張嘴就來,忘了Aoi并不喜歡聽這些。而五條悟那家伙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似乎是被Aoi小姐討厭了呢…真慘?!?/br> 可惡! .. 我離開了酒店大廳并沒有去餐廳或者回房間,而是通過酒店的側門來到了方才的花園中。 咒靈的生得領域是現實世界在其精神上的一定投影。雖然不像領域中有著高聳復雜的綠色高墻,但是這里也環繞著彎彎繞繞由修剪得當的低矮灌木叢圍成的小道,兩邊種滿了法國梧桐。 時至傍晚,金黃的光輝鋪灑下來,穿過頭頂樹葉的間隙落在鵝卵石小道上,隨著晚風躍動著。 寧靜而又舒適。 “在想什么?” 是五條悟的聲音。 “在想這片土地底下埋了多少具尸體?!?/br> 伏黑少年看的那些麻木發脹的人臉一定也是某種程度上現實中的投影,思來想去,大概也只有這種可能—— 因為某些尚不清楚的原因,這里曾經死過很多人,這些人都被深埋在這片花園之中。 灌木,花叢,樹木全都是汲取了那些人尸體上的營養而茁壯成長。 但是那些怨靈徘徊不去的憤怒和怨恨借機依附在了這里,經年久月,終于誕生了那樣強大的咒靈。 “咒術師的使命是保護無辜的人類免受咒靈的傷害,但是咒靈卻是因為人類而誕生…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悖論嗎?那我們死的意義在哪里呢?” 咒術師的犧牲是真的有意義嗎? 五條悟的聲音是從我后背傳來的。但我沒有回過頭去,只是低著頭打量著腳下這片土地。 “我曾經有個朋友也有過你這樣相似的疑問?!?/br> 我扭頭看向五條悟,對方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小道邊上的長凳,夕陽光輝將他銀白的頭發染上金黃的光輝,看上去整個人都閃閃發光。 我注意到了他所使用的字眼。 他說曾經。 我怕觸到他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往事,便想著要岔開話題:“啊,是嗎?看來喜歡傷春悲秋的咒術師不止我一個啊…哈哈,不過五條先生你怎么還沒離開???” 特級咒術師原來是這么閑的嗎? 聞言,某位白毛托了托自己的墨鏡,一臉認真地開口,“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嗎?” 不如這樣吧,看誰干掉的藤蔓多,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好吧,是我想太多了,這家伙完全就是來向我討債的! “記得,說吧,這次想去吃哪家的…” “那我們去約會吧!” “甜點….誒?”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夏日, 陽光,蟬鳴—— 球場上一白一粉兩個身影在進行著運動比賽。 不遠處的林蔭處,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就坐在長凳上, 百無聊賴地看著球場,兩人一片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