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議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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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禹謙:死不了,我在三樓向西的房里。 顧禹謙的白色襯衣被血染紅,幸好子彈打得不深,要不是那個隱藏的攝像頭替他擋了一下子彈,他大概已經死了。 在情急之下,他逃上了樓,進了一間房,沒想到竟然是湯嘉韻的房間。 湯嘉韻顯然被嚇得不輕,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把門上的兩個防盜鎖鎖上了,即便門鎖被槍打了個孔,門依舊沒辦法打開。 門外,湯嘉航道:“嘉韻,把門打開?!?/br> 湯嘉韻哭腔道:“大哥,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為什么要殺顧律師?” “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釋,先把門打開!” “可是,開了門后,你會殺顧律師嗎?” “不會,我有話跟他談談?!?/br> 湯嘉韻看向顧禹謙,靠坐在墻邊的顧禹謙朝她搖了搖頭,湯嘉韻咬著下唇,“大哥,你放過他吧?!?/br> “怎么,你想和他一起關在里面一輩子嗎?” 忽然,又傳來了一聲槍聲,子彈打在門上,發出巨響。 “??!”湯嘉韻捂著耳朵尖叫著,像一只受了驚的倉鼠。 靠坐在墻邊的顧禹謙摁著受傷的肩膀,從地上起來,他不能再躲在這了,剛剛他收到了稚言的信息,稚言已經搬來了救兵,他要逃出去。 外面的人正在撞門,那一扇門經不住這樣撞。 顧禹謙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外面的陽臺,這里是三樓,距離地面大概□□米,要是跳下去,兇多吉少。 伴隨著砰一聲巨響,那一扇門轟然倒地,躲在角落的湯嘉韻捂著耳朵發出尖叫聲。 進來的兩個保鏢掃了一眼房里,沒看到顧禹謙,看到了敞開的陽臺門,他們上前去查看。 忽然,躲在旁邊的人一個側踢,正中寸頭保鏢的胸口,被踢中的保鏢踉蹌了幾步,撞在了另外一個保鏢身上。 另一個保鏢抬起槍,朝著顧禹謙射擊。 陽臺狹小,顧禹謙側身一躲,子彈射在了推拉門上,推拉門的玻璃瞬間支離破碎。 嘩啦嘩啦落了一地。 此時,門外的袁叔匆忙來報:“老板,有警察闖進來了!” 湯嘉航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目光陰沉,指了指湯嘉韻,“把她帶上?!?/br> —— 剛剛被踢的寸頭保鏢氣不過,目光兇狠掄起拳頭,朝著顧禹謙而來。 顧禹謙身上有傷,失血過多,加上對方剛剛注射過藥物,身體處于亢奮狀態,他很難占得上風。 寸頭保鏢宛如一頭蠻牛,將顧禹謙撂倒在碎玻璃上,而后一拳打在他的傷口處,還沒來得及止血的傷口被一拳下去,鮮血被濺了起來,濺在他的臉上。 顧禹謙咬著牙,忍著劇痛從地上摸起一塊玻璃,朝著寸頭保鏢的臉劃過去。 寸頭保鏢的臉上瞬間多了一條血痕。 而后,他趁著對方不備,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鮮紅的血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流,另外一名保鏢見他爬了起來,手上的槍指上了他。 ‘嘭’一聲響。 但槍聲并不是從保鏢手里的槍發出來的,而是從旁邊的陽臺射過來的。 剛剛的那枚子彈從握槍保鏢的肩膀而過,肩膀上被子彈打出一個血窟窿,他的槍頭換了方向,連續朝著對面陽臺開了兩槍。 對面陽臺的稚言矮下身,借著陽臺的護欄掩護。她從側門翻墻進來,通過連廊上了二樓,再從二樓爬上了三樓,剛剛那一槍便是她射擊的。 兩槍之后,對方的子彈耗盡,她趁機站了起來,朝著對面連續打出幾槍。 她小的時候就被父親安排去練槍法,但是許多年沒碰,有些生疏,但底子還在。 那名握著槍的保鏢胸口中了槍,倒在了地上。 顧禹謙還在跟寸頭保鏢血戰,兩人都在房里,被遮擋了,稚言在對面陽臺上無法瞄準射擊。 她觀察了一下墻面,兩個陽臺相距大概兩米到三米,直接跨過去太危險,她試著打開陽臺門,但門從里面鎖了,她打不開,只能通過陽臺進入隔壁房間。 兩個陽臺下方的中間有一塊約莫十厘米寬的窗檐凸了出來,可以作為落腳點。 剛剛她就是借助歐式別墅墻體外的各種浮雕和凸起爬到三樓的,聽著隔壁的打斗聲,稚言沒再猶豫, 她沒多想,從陽臺上跳了下去,在那凸出窗檐落腳,動作干脆利落地攀上了對面的陽臺。 中槍的保鏢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稚言剛在陽臺上落腳,忽然一個人被打了出來,撞上了陽臺的護欄。 稚言看到了滿身是血的顧禹謙,心里一疼,她上前半摟著她,握槍指著那名寸頭保鏢,喝道:“別動!” 寸頭保鏢滿臉血,他像一頭發狂的猛獸,不怕死地一個璇身踢,將稚言手里的槍踢掉。 稚言還沒來得及扳下扳機,手里的槍飛了出去,而后寸頭保鏢握著拳頭勾來一拳,稚言摟著顧禹謙躲開。 臉色慘白的顧禹謙道:“稚言,顧著自己,別理我!” “你以為我闖進來,是過來玩大冒險么?!”她就是為了救他而來,怎么能不理他! 寸頭保鏢嘶吼著掄起拳頭打過來,稚言怒吼著一個后旋踢,把人踢得后退了幾步,而后她一鼓作氣,再抬起腿掃過去。 連續被稚言踢了幾腳,寸頭保鏢握住了她的腳踝,力大無窮的他死死扣住稚言的腿,一記手刀朝著她的膝蓋了砍下去,說時遲那時快,顧禹謙抄起陽臺上的一小盆花朝著寸頭大漢的頭砸下去,寸頭大漢被這一花盆砸得頭暈眼花。 稚言趁著他不備,抽出了自己的腳,再接連給了他幾腳。 寸頭保鏢瘋了似的嘶吼,他剛注射了藥物,越打越勇,滿臉的血讓他的臉增添了幾分可怖。 稚言和顧禹謙聯合一起對付他,寸頭保鏢被打得口吐鮮血,最終砰一聲倒在地上抽搐。 稚言喘著氣,她偏頭看向和自己并肩作戰的顧禹謙。 顧禹謙臉色蒼白得可怕,他身形不穩,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倒了下去。 “禹謙!”稚言摟著他慢慢坐在地上,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還有他那被血徹底染紅的白色襯衣,卻不知道怎樣救他,他傷得太重了。 眼睛就像是被刺了一樣,眼淚又不聽使喚地奪眶而出。 “稚言,我還沒死?!鳖櫽碇t微弱的聲音道。 稚言摟著他,“我知道,救護車馬上就來?!?/br> “別哭?!鳖櫽碇t抬起手拂去她臉頰的淚眼,“我見不得你哭?!?/br> “我倒也不想哭?!敝裳缘难蹨I始終控制不住,“你知道嗎?我好多年沒流眼淚了,我自己都忘記有多久了,顧禹謙,你是罪魁禍首?!?/br> “嗯,我的錯?!?/br> “虧你智商那么高,單槍匹馬深入虎xue這種傻事你倒是做得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顧禹謙始終看著她,唇角攜著虛弱的笑,“我原本也想暗中收集他犯罪的證據,可他竟然敢對我最愛的人下毒手,我等不了了?!?/br> 因為他這句話,稚言的眼淚流的更快了。 原來他改變計劃,以身試險,只是因為昨天湯嘉航派了人想害她。 此時,陳偉明從樓下跑上來,“言姐!你怎么樣?!” 稚言看著門口的陳偉明,她第一句話就問:“救護車到了沒有?” “應該快了?!?/br> 而后她才問:“湯嘉航抓到了嗎?” “湯嘉航挾持了他meimei,跑了,岳隊他們追過去了,岳隊讓我帶人來幫你?!?/br> “支援呢?” “還在路上,估計會跟他們碰頭?!?/br> 顧禹謙握住稚言的手,“稚言,剩下的交給警方,我們都盡力了?!?/br> 稚言雖然擔心湯嘉航逃跑,但她也知道,她只是檢察官助理,不是警察,她已經如愿地救下了顧禹謙,她也沒什么好牽掛的。 “嗯,我知道?!敝裳钥粗鴳牙锏念櫽碇t,“禹謙,堅持住,醫生馬上就要來了,堅持住?!?/br> 顧禹謙看著她,“能不能跟你提一個要求?” “你說?!?/br> 顧禹謙緊扣著她的手,“如果這一次我能活下來,就嫁給我,好不好?” 稚言眼睛里的淚水還沒干,她吸了吸鼻子,“顧律師,你這樣多少有點乘人之危?!?/br> “人在鬼門關的時候,總會記掛著自己最想做卻還沒實現的事?!鳖櫽碇t道:“稚言,我現在想的,只有這件事?!?/br> “可我現在回答你,也不理智?!?/br> 顧禹謙臉上露出虛弱的笑,“什么時候我才能看到你不理智的那一面?” “我每天最多不理智一次,剛剛就已經用了?!彼粋€檢察官助理,就這么冒著危險,從樓下爬了上來,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不理智。 稚言道:“所以,你要好好活著,等我給你回答?!?/br> 顧禹謙毫無血色的唇動了動,“那我等……” 話沒說完,他的眼皮有如千斤重,而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稚言的心沉了下去,“禹謙??!”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羲玥: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答應他的求婚嗎? 稚言:比較突然,我確實是愛他,但我和他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沒解決,我沒辦法盲目答應。 羲玥:顧先生此時想寫一篇兩萬字的作文,名為《有一個過于理智的戀人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第60章 顧禹謙再次醒來, 是在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打在伏在床邊的稚言身上,她睡得不熟, 眉心都是蹙起的, 可見做了什么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