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議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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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衡量就好?!背S裆彽?。 稚言剛洗了碗出來,便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隱約從房里傳來,她進了房間,鈴聲已經停了。 是岳東海打來的電話,看未接電話顯示,他打了兩個電話。 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稚言回撥了電話,岳東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稚言,霍秀雅的案子有新發現,你有空的話來一趟警局?!?/br> “行,我馬上過去?!?/br> 稚言拿起自己的隨身包,出了房門,“媽,我有事得去警局一趟,你下午沒事就在周邊逛逛,我盡量早點回來?!?/br> 常玉蓮一聽到這句話,就想起自己的丈夫,以前他在世的時候,無論什么節假日,只要局里來了電話,他就要立馬趕著走,有時候飯吃到一半都要放下碗筷。 常玉蓮因為這件事跟他鬧過,但稚鴻說:“我是人民警察,打擊犯罪,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是我的職責,任何時候需要我我都要義不容辭。我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能給你時間上的陪伴,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輩子都對你忠誠,賺的錢都給你花,你給我口飯吃就行,你看可以嗎?” 那時候她熱淚盈眶,哭得稀里嘩啦。 忽然想起來陳年往事,常玉蓮眼眶都濕潤了,“你啊,跟你爸一副德行?!?/br> 稚言走過去抱了抱母親,“那是因為女兒像爸爸啊,媽,我先出門了?!?/br> “去吧?!?/br> 稚言出了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前往警局。自霍秀雅的案件發生之后,他們就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岳東海是專案組的組長,他們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追查,連清明節都在加班加點。 稚言趕到了警局,岳東海帶著她去了技偵部,“我們通過對霍秀雅的社交賬號的記錄追蹤,發現她一個星期前給湯嘉睿發過一個視頻,視頻跟霍秀雅丈夫的遺囑有關,我想到你之前參與過她的那起遺產糾紛案,你應該比我清楚?!?/br> “先看看視頻?!?/br> 來到了技偵部,老郭把恢復的數據展示給稚言看。 視頻上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對著鏡頭說:“我有個兒子,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和他相認。我拍攝這個視頻就是為了說明,如果我兒子愿意跟我相認,改為徐姓,我愿意將我名下的雄振集團所有股份都給他?!?/br> 視頻很短,一共才幾十秒。 看完了,稚言大為震驚,并且也終于理解為什么徐振林作為一個大企業家,明知自己患了心臟病卻沒正式立公正過的遺囑,因為他的遺囑是帶有不確定性的,前提條件是他兒子愿意跟他相認,才有效。 “所以,徐振林的兒子是湯嘉睿?”稚言道。 岳東海道:“從霍秀雅跟他的聊天記錄來看,是這樣的?!?/br> 稚言又繼續看他們的聊天記錄,當時霍秀雅發了這段視頻給湯嘉睿。 并問他:你猜徐振林的兒子到底是誰? 湯嘉睿:你有病吧,發給我干嘛? 霍秀雅:你母親跟徐振林是老同學,當初你母親嫁給了湯連斌,但是湯連斌總在外面亂搞,所以她鬧過離婚,在娘家待了好幾個月,那時候徐振林對你母親頻頻示好,但最終因為徐振林的家境不大好,所以你母親還是回到了湯連斌身邊,她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你的。 湯嘉睿:有病,你怎么不去死。 霍秀雅:完整的遺囑在我手上,上面比這個視頻清晰多了,只要你愿意,那雄振集團就是你的,你難道不想要嗎? 湯嘉睿后面直接拉黑了她。 岳東海說:“所以那天在酒店,霍秀雅應該是跟湯嘉睿提了遺囑的事情,湯嘉睿才會動怒?!?/br> 稚言若有所思,按照繼承法,法院會優先尊重被繼承人的遺愿,如果霍秀雅真的拿出了那份遺囑,并且湯嘉睿愿意起訴,那其實之前遺產糾紛的判決就會無效,轉而根據遺囑來分割遺產。 但湯嘉睿并不缺錢,所以他對霍秀雅的提議嗤之以鼻。 稚言道:“如果湯嘉睿是徐振林的兒子,在南城商界就是一樁丑聞,他以后都很難抬頭做人,所以他拒絕相認,也是情理之中?!?/br> “那是,而且湯氏集團也不比雄振集團差,他何必撿了芝麻丟西瓜?!?/br> 稚言沉吟著,她在腦海里整理著這件案子的思路,“霍秀雅的住處被人翻過,估計就是他為了找遺囑?!?/br> “沒錯,現在真的一切都說得通了?!痹罇|海道:“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聊天記錄可以成為湯嘉睿殺害霍秀雅的動機,我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對湯嘉睿采取強制措施。我現在就去跟上級申請,湯嘉睿這人必須得抓回來!” —— 審訊室,湯嘉??孔谝巫由?,吊起二郎腿,“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查不出我犯罪的證據,回頭我告你們非法拘留!” 審訊室里的年輕民警閉口不言,此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岳東海從外面進來,他沒好氣道:“嘖,非法拘留什么意思?你懂嗎?不懂就像瘋狗一樣嚷嚷?” 岳東海把那份拘留證拍在桌子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拘留證都是經過層層審批下來的,有膽你就告!” 湯嘉睿跟岳東海打過交道,兩人也算舊識了,“岳東海,挺行啊,當了副隊長,越來越拽了?!?/br> 岳東海拖開椅子坐下,“可不是么?你能怎么著?” 湯嘉睿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氣,“我說了多少遍霍秀雅不是我殺的,你們無能,找不到兇手,就拿我來開刀!” “給你看個東西?!痹罇|海點開手機,給他看了一段視頻,那段視頻正好就是之前霍秀雅發給他的那段。 看到了視頻,湯嘉睿臉色煞白,“霍秀雅有病,你們也有??!” 岳東海收起了手機,“這段視頻你看過吧?” “看過,怎樣?” “所以你是徐振林的兒子?” “放屁!”湯嘉睿道:“霍秀雅瘋瘋癲癲地,她就是遺產官司敗訴了,一無所有了,所以想敲詐我!我才不會上她的當!” 岳東??孔谝巫由?,“但是,我們派人去調查了,當初你母親懷你之前確實在跟你父親鬧離婚,那段時間她在娘家住了三個多月,那時候徐振林確實對你母親示過好?!?/br> “就憑這一點你們就懷疑我是徐振林的兒子,神經病吧!” 岳東海道:“我們對你到底是誰的兒子根本不關心,我們關心的是,你到底是不是殺霍秀雅的兇手?!?/br> 湯嘉睿:“都說了不是!你們有揪著我不放的這點空,還不如直接多花點心思去找真正的兇手!” 岳東海問:“那我再問你,4月1號霍秀雅被殺當晚,十一點十二分,你從酒店出來后,去了哪里?” “回家?!?/br> “你確定?” 湯嘉睿頓了頓,咬牙切齒道:“我確定!” “你放屁!我們查了霍秀雅所住的公寓樓附近的監控,發現了你的身影,并且還鬼鬼祟祟地!” 湯嘉睿不服氣地揚起下巴,“那又怎樣?就憑這個就說明我殺了人么?” “那天晚上有人潛入了霍秀雅的家,翻箱倒柜卻沒偷鉆石和名牌包,你說他沖著什么去的?”岳東海盯著湯嘉睿的臉,看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估計是比鉆石和名牌包更有價值的東西,比如那份遺囑?!?/br> “我說你們警察怎么這么搞笑,我跟霍秀雅住同一間酒店,你們說我殺人,我從她住的公寓路過,你們又胡思亂想,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殺人,沒殺人!” “我只相信證據,湯嘉睿,你知道你現在的嫌疑有多大嗎?”岳東海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來,我跟你總結一下,第一,你剛好出現在了霍秀雅被害那間房的樓上,我們在墻體外面發現繩索痕跡,證明兇手是從樓上通過繩索下來,潛入她房間作案的。而你,剛好在她被害后匆忙離開了案發地。第二,霍秀雅的住處遭人潛入,你剛好出現在了她住處的附近監控里。第三,她有用徐振林的遺囑,并知道遺囑內容,而她也知道你就是徐振林的親生兒子,但是你并不想這件事傳出去,她的手上算是握著你的把柄,你完全有殺她的作案動機?!?/br> 湯嘉睿一拍桌子,“別說這些模棱兩可的東西來嚇唬我,你們要是有直接證據就擺出來!” “我剛剛說的三點,哪一點不是證據?”岳東海道:“湯嘉睿,我勸你最好配合我們調查,老實交代,還能爭取從輕處罰?!?/br> “有病,我說了不是我,你還想刑訊逼供嗎?” 岳東海咬了咬后牙槽,“行,你嘴硬?!?/br> 岳東海站了起來,對旁邊的刑警道;“看著他,等他愿意說了就告訴我?!?/br> 說完,岳東海便起身出了審訊室,他剛要回辦公室,就看到了一個他討厭的人。 顧禹謙自然也看到了他,他禮貌地打招呼,“岳警官?!?/br> 岳東海挑眉,“你來干嘛?又來為虎作倀?” 顧禹謙道:“為虎作倀這個詞可不這么用,岳警官的語文老師可要難過了?!?/br> “嘖?!痹罇|海并不覺得自己用錯了,為壞人開脫,可不就是他的專長?“你過來難道不是為了湯嘉睿?” “沒錯,我是湯先生的代理律師,如果岳警官有空,我想像岳警官了解一下情況,我的當事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不巧,我要出去一趟,你想了解找其他人?!?/br> “那就不打攪岳警官了?!?/br> 岳東海走出了兩步,想到什么,他回頭,“顧禹謙?!?/br> 顧禹謙回了回頭,“岳警官還有事?” “稚言也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人員之一,你應該知道,你要是趟這趟渾水,對她影響有多大?!?/br> 顧禹謙面色平靜,“謝謝岳警官提醒?!?/br> 岳東海沒接話,轉身走了。 —— 看守所會見室。 顧禹謙和湯嘉睿隔了一道鐵柵欄會見,看到了顧禹謙,湯嘉睿像是看到了救星,“顧律師,你趕緊想想辦法,把我弄出去?!?/br> 顧禹謙道:“湯總,我看了警方目前所搜集到的證據,對你來說非常不利?!?/br> “我他媽冤枉的啊,我根本沒殺霍秀雅?!?/br> 顧禹謙語氣不疾不徐道:“湯總,你把當初的真實情況跟我復述一遍?!?/br> “我能說什么?我就是沒殺霍秀雅?!?/br> “既然你是冤枉的,那你就把案發那天發生的事告訴我,我了解了情況,才能替你想辦法?!?/br> 湯嘉睿深吸一口氣,“那天帶著女朋友去酒店,遇到霍秀雅了,沒想到她被人殺了,說真的,我倒覺得是她自殺的,但是吧,警察硬要把我抓來?!?/br> 顧禹謙問:“那關于徐振林的遺囑,是怎么回事?” 湯嘉睿心有點虛,這樣一鬧估計遺囑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霍秀雅那個瘋婆子,前不久突然找我,給我發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視頻,說我就是徐振林的兒子,我覺得是她腦子壞掉了,就把她拉黑了?!?/br> “她所說的遺囑,你就沒懷疑過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徐振林這號人我跟他也就生意上有來往?!?/br> 顧禹謙一向很有耐心,他說:“霍秀雅被殺那天,你去過她的住所?” 湯嘉睿猶豫了半響,“就路過而已?!?/br> “是嗎?” “沒錯,就是路過?!睖晤Q了個話題,“顧律師,你什么時候能把我弄出去?” 顧禹謙看著他,“湯總應該很清楚,我作為一個律師,權力是有限的,我只能通過法律手段替我的當事人脫罪,又或者做罪輕辯護,但一切都建立在我的當事人能毫無保留地信任我的基礎上?!?/br>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