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議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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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言剛剛看過四樓的構造,跟五樓差不多,而從監控來看,湯嘉睿這間房,跟霍秀雅被害那間房的位子差不多。 如果兇手沒有從正門進去,那就只能是翻窗進去的。 “東海哥,湯嘉睿這間房會不會就在霍秀雅那間房的樓上?” 被稚言這么一提醒,岳東海想到什么,“走,去看看!” —— 湯氏集團。 前臺看到了一個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趕忙站了起來,微微笑著,“顧律師你好,請問你是找湯總嗎?” 顧禹謙單手插著褲袋,“沒錯,我跟他約了今天下午三點見面?!?/br> 前臺小姐點頭,“好的,我這就帶您過去?!?/br> “不必,我自己去吧?!?/br> “好?!?/br> 顧禹謙搭乘電梯上了樓,出電梯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湯嘉韻。 見到了顧禹謙,湯嘉韻眼睛里忽然有了光,“顧律師,你怎么來了?” “約了湯總?!?/br> “是嗎,我還以為你來找我呢?” 顧禹謙莞爾,沒接話。 湯嘉韻說:“我剛好也找我哥,我跟你一塊過去吧?!?/br> 于是,明明要搭電梯下樓的湯嘉韻,硬是為了顧禹謙去了湯嘉睿的辦公室。 湯嘉睿的精神狀態不大好,眼睛里有血絲,很顯然沒休息好,他看到了顧禹謙身后還跟著湯嘉韻,便道:“嘉韻,你什么事?” 湯嘉韻心里暗罵自己的哥哥不解風情,她看了一眼顧禹謙,“哥,我只是看顧律師來了,想聽聽你們聊什么,學習學習?!?/br> “我和顧律師有些事談,你不方便聽,先出去吧?!?/br> 湯嘉韻鼓了一下腮幫子,“好吧?!?/br> 等湯嘉韻出去,湯嘉睿過來關上門,并上了鎖。 他朝顧禹謙做了個請的手勢,“顧律師,請坐?!?/br> 顧禹謙走到湯嘉睿辦公室里的沙發坐下,也沒說給他泡咖啡,只是開門見山道:“之前跟顧律師簽了合作協議,好像還沒怎么正式聊一聊?!?/br> 顧禹謙道:“湯總想聊哪方面的?” 湯嘉睿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搭在膝蓋上,雙手十指交扣,猶豫了半響才開口,“我想聽聽當初你代理徐家遺產爭奪案的一些細節?!?/br> 顧禹謙看著他,“湯總怎么忽然對那件案子感興趣?” 湯嘉睿道:“實不相瞞,我們跟徐家的關系一直都不錯,兩家公司也不少合作,徐振林老先生也是我們湯氏集團的第三大股東,我們公司也有不少雄振集團的股份,之前徐振林先生突然去世,我就擔心雄振集團會受到影響?!?/br> 顧禹謙靠坐在沙發上,“徐小姐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她的案子,我有保密義務,不能多說?!?/br> 湯嘉睿道:“顧律師放心,我也不想讓你為難,隱私的東西我不多問,我只是想知道,徐振林到底有沒有立遺囑?” 顧禹謙笑了笑,“要是有遺囑,這場官司也就沒有打的必要?!?/br> “顧律師,你懂我的意思,你是徐美瑜的律師,你向著她我是理解的,不過我也是雄振集團的股東,我也想知道內情?!?/br> 顧禹謙下意識撫了撫左手手腕上的表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跟稚言學會了摸手腕上的物品的習慣,“徐振林先生有兩年的心臟病史,他坐擁幾十個億的資產,如果說他沒立遺囑,湯總也不會信。但沒有被公證,又不知所蹤的遺囑,在法律上,其實等同于無?!?/br> 湯嘉??粗櫽碇t,目光里幾分狐疑,“顧律師不會看過吧?” “沒有,一切都只是猜測罷了?!?/br> 湯嘉睿問:“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份不知所蹤的遺囑忽然出現了,法院會怎么判?” 顧禹謙道:“法律最大程度尊重被繼承人的遺愿,對于遺產糾紛官司,就算法院已經判決,只要能找到被繼承人的遺囑,并且在兩年內提起訴訟,法院一般都會撤銷之前的判決,按照遺囑內容進行遺產分割?!?/br> “哦?!睖晤^D了轉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 顧禹謙和湯嘉睿聊了一會兒,從辦公室出來時,正好迎面遇上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幾分斯文。 這個男人便是湯嘉睿的哥哥,湯嘉航,在十年前那一場浩劫中,他的左腿殘廢,過去十年里,只能與輪椅和拐杖相伴。 他身為湯家的長子,當初是父親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但是父親去世后,他的腿也廢了,自暴自棄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也就沒怎么管公司的事,公司總經理的職位也讓給了弟弟湯嘉睿。 湯嘉??吹搅藴魏?,喊了一聲,“大哥?!?/br> 湯嘉航注意到了顧禹謙,“這位是?” 湯嘉睿道:“大哥,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顧律師,以后就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br> 湯嘉航看著顧禹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顧律師你好?!?/br> “你好?!?/br> 湯嘉航道:“之前聽過顧律師的大名,今天見到,覺得傳言果然不假?!?/br> 顧禹謙淡淡一笑,“過獎了?!?/br> 此時,前臺小姐慌張過來,“湯,湯總,有兩個警察說是找你的?!?/br> 湯嘉睿下意識看向走道處,兩名穿著制服的民警走了過來,他們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其中一個道:“請問,是湯嘉睿先生嗎?” 湯嘉睿一點也不怵,相反,他揚了揚下巴,一臉囂張,“又什么事?” 民警道:“霍秀雅你認識嗎?” 湯嘉睿臉上有一點心虛,“認識,不過不熟?!?/br> 民警出示一份傳喚證,“她昨晚遇害了,我們調取了監控,發現昨天晚上你跟她有過交談,請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配合我們調查?!?/br> 湯嘉睿露出一副不好惹的神情,“她死了關我什么事?” “關不關你的事,需要調查之后才能下定論,請跟我們走一趟吧?!?/br> 此時,顧禹謙出示了自己的律師執業證,“兩位警官,我是湯嘉睿先生的代理律師,根據你們剛剛所說,你們想讓我的當事人配合你們調查,是以證人的身份?還是嫌疑人的身份?” 民警道:“湯嘉睿先生昨晚跟霍秀雅接觸過,我們只是希望湯嘉睿先生配合調查,至于是證人還是嫌疑人,要調查之后才清楚?!?/br> 顧禹謙道:“那我覺得我需要跟你們規范一下辦事流程,首先,傳喚應該是用于犯罪嫌疑人上,但是從你們剛剛的描述中,我并不覺得我的當事人可以納入嫌疑人之列。另外,就算你們懷疑我的當事人,但你們出示傳喚證并沒有局領導的簽字審批,我的當事人有理由拒絕。就算是口頭傳喚,但根據規定,口頭傳喚必須是在現場發現的嫌疑人,這一點也不符合。我的當事人是湯氏集團的總裁,他的個人聲譽或許會影響整個公司的名聲,你們穿著制服大搖大擺的進來,并當眾給他扣上嫌疑人的帽子,這侵犯了我的當事人的名譽權?!?/br> 兩名民警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民警道:“因為湯嘉睿先生昨天跟被害人接觸過,我們就像做個筆錄而已?!?/br> 顧禹謙道:“既然是筆錄,那也沒必要去警局,像我當事人這種身份,被警察帶走這種傳言,影響很大?!?/br> 兩名民警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最終退了一步,“既然湯嘉睿先生不方便,那我們就在這問您幾個問題吧?!?/br> 對于顧禹謙剛剛的表現,湯嘉睿非常滿意,“你們問我問題也可以,但我需要我的律師也在場?!?/br> 民警道:“這個,錄口供一般是不能有第三人在場的?!?/br> 湯嘉睿道:“怎么不行,如果你們不允許,那口供我也懶得做了?!?/br> 顧禹謙道:“湯總,兩名民警說的對,我確實不能在場?!?/br> 湯嘉睿道:“那行,要錄口供就在我辦公室,顧律師,你在茶室等我一下?!?/br> 民警拿出手機,給岳東海發了個消息:岳隊,湯嘉睿不肯跟我們去警局,他有律師在。 岳東海:傳喚都不來,他活得不耐煩了嗎? 民警:律師是顧禹謙,我們的傳喚證沒給局長審批,他揪著這點不放。 岳東海:靠,又是他! 民警:那我們現場問他,你有什么問題發給我。 岳東海:行,記得錄音。 民警:知道。 湯嘉睿把民警請進了辦公室,“有什么問題趕緊問,我還有約?!?/br> 民警拿出了筆記本和錄音筆,“請問你和死者霍秀雅是什么關系?” 湯嘉??孔谝巫由?,吊起二郎腿,“沒什么關系,很多年前談過個把月?!?/br> 民警繼續問:“昨天晚上,你跟死者是否見過面?” 湯嘉睿想了想,“哦,是偶遇了,我也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這個女人死了老公,沒拿到遺產,就跟喪家犬一樣,估計是活不下去了,來找我復合,我沒答應?!?/br> “你當時為什么出現在那?” 湯嘉睿冷笑一聲,“警官,我帶著女朋友去酒店,你說為什么?” 兩個民警互看了一眼,繼續問:“你幾點離開的酒店?” “十一點多吧,不大記得?!?/br> “當時死者就在你樓下那一間房遇害,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你以為那是一晚幾百塊的快捷酒店嗎?那可是五星級酒店,隔音那么好,怎么能聽到?!?/br> “那你當時十一點鐘離開酒店,是因為什么事?” “私事?!?/br> 湯嘉睿態度囂張,兩名民警做筆錄做得冒火。 湯嘉睿的辦公室和茶室相連,聲音毫無阻隔地傳了出來,坐在茶室的顧禹謙靠坐在椅子上,全程聽著,他臉上一派從容淡定,仿佛在聽一場好戲。 民警又問了幾個問題,便離開了。 顧禹謙等民警走了后,顧禹謙這才出了茶室,湯嘉??聪蝾櫽碇t,“顧律師,還是你專業,否則我還真被他們帶走了?!?/br> 顧禹謙道:“是他們不按規矩辦事,我也只是指出問題?!?/br> 此時,坐著輪椅的湯嘉航進了辦公室,他皺起眉頭看向湯嘉睿,“阿睿,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湯嘉睿聳了聳肩膀,“沒有,你剛也看到了,他們明顯就是找茬?!?/br> 湯嘉航重重呼出一口氣,“你好歹也是個公司老總,別總是在外面惹事,做什么事都要多想想后果?!?/br> 湯嘉睿不耐煩,他大哥就跟他爸一樣,“大哥,我都說了我真沒惹事,你別總教訓我?!?/br> “我也只是為你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