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議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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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言看著顧禹謙道:“顧律師果然厲害,聽顧律師一場庭審,勝讀千本書?!?/br> 顧禹謙道:“難道不是因為我有個優秀的助理律師嗎?我只是出了個庭而已?!?/br> “不一樣?!敝裳哉碜C據的時候,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庭審的思路,但跟顧禹謙的還是有所差別的,“我收集到的證據,只能證明霍秀雅在錄口供的時候撒謊,但并不能證明她對徐振林見死不救或者蓄意謀殺,而顧律師的厲害之處在于你利用這些證據,一步一步突破了她的防線,讓她以為到你無所不知,最后她為求自保,只能斷尾求生?!?/br> 顧禹謙道:“這一招,我還是學你的?!?/br> “是嗎?” “嗯?!?/br> “可你就看過一次我上庭吧?” “對?!鳖櫽碇t道:“也就是那一次,我徹底被稚小姐的風采所折服?!?/br> 稚言笑了笑,“顧律師是越發油嘴滑舌了?!?/br> 顧禹謙拿出車鑰匙,附近的一輛賓利閃了閃燈,稚言上了副駕座,扣好安全帶。 顧禹謙啟動車子,“想吃什么?” 稚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隨便吃點吧,一點半還得趕回公司?!?/br> “你跟我一塊出來開庭,不必遵守上班時間?!?/br> “難道你還想去吃米其林嗎?” “也不是不可以?!?/br> 稚言笑了笑,“算了,隨便吃點?!?/br> “那晚上安排米其林,怎樣?” 稚言看著他,突然想到什么,“我是不是沒告訴你我今天晚上有約?” “沒有?!鳖櫽碇t下意識問:“誰?” “一個大學同學結婚,我去喝喜酒?!?/br> 顧禹謙一邊開車一邊問:“能帶家屬嗎?” 稚言撐著車窗,“應該是能的,只是不能帶顧律師去?!?/br> 顧禹謙被氣笑了,“怎么不能?” “顧律師長得花枝招展,我怕帶過去會壓了新郎的風頭?!?/br> 顧禹謙雖然心里清楚,稚言是不想公開他們的關系,但聽到這句話,他唇角微微勾起,“這話倒是沒說錯?!?/br> —— 所以最終,稚言是跟謝芫一起去參加了大學同學的婚禮。 婚禮在南城一家酒店里舉行,稚言和謝芫趕到時,剛好趕上了結婚儀式。 今天結婚的女孩是大學時期隔壁宿舍的,樣貌不算出眾,但今天穿上婚紗的她像明星一樣耀眼。她捧著捧花朝著新郎一步一步靠近,在舞臺上迎接她的新郎牽過她的手,兩人膠著的目光里寫滿了愛意,他們在舞臺上互相訴說相識相知相愛的故事,交換戒指,互相宣誓。 某一瞬間,稚言忽然有些向往。腦海里不自覺出現了她和顧禹謙站在舞臺上交換戒指的畫面,等反應過來,她在心里自嘲:瘋了嗎?她怎么能胡思亂想。 到了后面拋花球的環節,稚言被謝芫拉上了舞臺,那一捧花陰差陽錯地落入了她的手里。 她成了眾人的焦點。 當司儀在舞臺上問她是否有男朋友時,她猶豫了半響,才說有。 司儀笑著祝福道:“那就祝這位女士和男朋友能早日修成正果?!?/br> “謝謝?!敝裳耘踔ㄏ铝伺_,回到桌上,謝芫摟著她的手臂,湊過來說:“嘿嘿,說不準真的好事將近哦?!?/br> 稚言道:“你想太多?!?/br> 桌上有同學問:“稚言,我們班下一個應該就到你了吧?” 稚言回道:“沒那么快?!?/br> “有男朋友的話,應該就不遠了,哪像我,別說男朋友,平時同齡男性都很少能遇到?!?/br> “對啊,有男女朋友的,都很快?!?/br> 稚言一笑而過,并不打算深入聊這個話題。 吃了酒席,稚言和謝芫又在附近的商場逛了逛,這才回家。 兩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出了電梯,一出電梯就看到了她們家門口,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是一個人。 謝芫嚇了一跳,“那是誰???” 那人頭發凌亂,曲著雙腿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臂之間,看不清模樣。稚言總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熟悉,好一會兒才想起,“鐘明賢?” 鐘明賢聽到了聲音,從雙臂里抬起頭,他臉頰通紅,一身酒氣,顯然是喝多了酒。 謝芫看清了是鐘明賢之后也就不怕了,反而還兇了起來,“鐘明賢,你干嘛呀,干嘛坐在我們家門口!” 鐘明賢癡癡地看著稚言,“稚言,你回來了?!?/br> 稚言問:“你在這干什么?” “我,我在等你?!辩娒髻t扶著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哐當一聲銳利的玻璃撞擊聲,他旁邊的酒瓶倒在了地上,“我……我有話跟你說?!?/br> 稚言一臉淡漠,“其實我們之間該說的早就說清楚了,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br> “不是,稚言,你聽我說?!辩娒髻t似醉非醉,他抬手想要去握稚言的手臂,稚言動作更快,避開了。 她神情淡漠,“你有什么話快說吧?!?/br> 鐘明賢收起自己滿臉的失落,他咽了咽唾沫,低聲說:“對不起,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br> “沒必要道歉,畢竟我跟你之間的事,真的過去很久了?!?/br> 鐘明賢看著她,“那你告訴我,當初你離開我,是顧禹謙的緣故嗎?” “跟他沒關系?!?/br> “真的嗎?”鐘明賢道:“可你離開我之后,就跟他在一起了?!?/br> 一旁的謝芫看不下去了,“鐘明賢,你有病吧,當初是你傍富婆,做小白臉,跟那個霍秀雅出雙入對的,現在竟然還來懷疑稚言對你不忠,你簡直病的不輕!” 傍富婆這三個字入了鐘明賢的耳朵里,像是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臟,很疼很疼,原來他在別人眼里是傍富婆,他只是個小白臉,“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稚言,我真的……真的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變成這樣?!?/br> 鐘明賢的背貼著墻,抱著頭,“真的,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當初學法律,確實是想要維護這個社會的公平和正義,我畢業后確實也曾懷著一腔熱忱,覺得自己是這個富有正義感的律師,可后來,你知道的,我媽生病住院,需要手術,我花光了所有的存款都付不起她的手術費,我到處借,跟朋友借,跟親戚借,受盡了白眼,受盡冷落,是啊,我是個律師又怎么樣,我為別人伸張了正義又怎樣?可我母親病了,我沒錢給她治,差點眼睜睜看著她死去。那時候我多無助,多絕望你知道嗎?” “所以,我就是得承認,我缺錢,我需要錢,兢兢業業地在底層累死累活也沒辦法帶給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往上爬,我要站在這個社會的頂層,我再不會為錢而到處求別人,遭受別人的白眼?!辩娒髻t說著說著就哭了,“我這么做有錯嗎?” 稚言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吸了一口氣,“鐘明賢,這個社會,有更多人比你活得艱難,有更多人比你缺錢,他們有人選擇偷竊搶劫,有人選擇腳踏實地,也有人選擇不擇手段,這都是個人選擇,難道一個人因為缺錢去偷竊搶劫就是對的,就該被社會所寬恕嗎?你是成年人,應該懂得自己的選擇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后果,你是對是錯,我沒辦法評判,我只是個外人?!?/br> “你是不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我了?” “我原不原諒并不重要,畢竟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敝裳阅贸鍪謾C,給鐘明賢的好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把他接走。 等送走了鐘明賢,謝芫道:“氣死了,鐘明賢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明明是他劈腿在先,竟然還過來找你哭訴,是不是他今天輸了官司,受刺激瘋了!” 稚言靠坐在沙發上,回想起今天在法庭上的一切,鐘明賢也只有一開始的時候咄咄逼人了幾句,后面幾乎沒他的事,“你說的沒錯,他應該就是因為輸了關系,受刺激了?!?/br> 謝芫忽然八卦,“說來聽聽,今天庭審到底怎么樣?” 稚言想起顧禹謙在法庭上的模樣,“你老板大殺四方,鐘明賢說的話總共沒到十句?!?/br> “哈哈哈哈哈哈!”謝芫捧著肚子大笑,“活該,難怪他喝醉了跑來這里撒潑呢,哈哈哈哈哈!” —— 稚言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進了顧禹謙的辦公室。 顧禹謙正在看資料,她把咖啡輕輕放在桌角,而后轉身要走,并不打算打攪他。 “稚言?!?/br> 稚言轉身看他,“有事?” 顧禹謙把手上的資料給她,“這份資料你看看,我想讓你來負責這件案子,包括上庭?!?/br> 稚言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資料,標的額很大,這樣的案子她以前是很難接觸到的,“謝謝,不過我可能接不了?!?/br> 顧禹謙看著她,“檢察院那邊有新的消息?” 稚言點頭,“嗯,來了通知,下下周崗前培訓?!?/br> 顧禹謙高興不起來,靠坐在椅子上,“有點遺憾?!?/br> 稚言挑眉,“不是該恭喜嗎?” “恭喜的話是要以男朋友身份說的,作為老板,我只覺得遺憾?!鳖櫽碇t道:“這段時間是我從業以來最輕松的時光,因為我有一個得力助手?!?/br> “看來顧律師舍不得我?!?/br> “你說對了,就是舍不得?!?/br>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敝裳钥粗?,“不過我還能在這里待十天,顧律師還是可以繼續使喚我的?!?/br> 顧禹謙道:“今晚有個飯局,你跟我一塊去吧?!?/br> 稚言多問了一句,“誰?” “徐美瑜?!?/br> 稚言點頭,“行?!?/br> 顧禹謙把手上的資料遞給他,“這件案子依舊由你來做,后續你要是離職,我會接手?!?/br> “嗯,好?!?/br> 晚上的飯局,稚言還以為是徐美瑜和她的男友一起過來,沒想到是和她的閨蜜。 徐美瑜的閨蜜稚言是知道的,她是湯氏集團總裁湯嘉睿的meimei,湯嘉韻。 而她之所以這么熟悉,是因為這些年她一直關注著湯氏集團的一切,十年前,她的父親去世前辦的就是湯氏集團董事長被殺一案。 湯氏集團上一任董事長湯連斌育有三子一女,第三子湯嘉豪是私生子,到他十五歲才接回湯家。十年前,湯嘉豪為了爭奪家族財產,殘忍殺害湯氏夫婦,后被刑拘,在審判之前越獄被擊殺。 稚言一直對這個案子存疑,因為她記得很清楚,她最后一次見父親的時候,父親在打電話,跟電話里的人說了一句,“我們都被誘導了?!?/br> 也就是那一晚,父親乘坐的警車被一輛失控的貨車撞進了江里。 “稚言?!迸赃叺念櫽碇t溫聲喊她的名字。 稚言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