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議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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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杰藝裝傻,“你在說什么,我不懂,我根本沒什么把柄?!?/br> “你也可以不說,但是我說過,霍秀雅之前給你轉賬的,都屬于非法的,我的當事人有權追回,我粗略算了算,一共是一百五十八萬?!?/br> “你……” “你就算繼續用手上的把柄威脅她,她以后也不能給你錢,就算給了,也是非法,給多少,我們就能追回多少?!敝裳詮念^到尾都非常淡定,她繼續說:“我的當事人目的是想贏官司,如果你能提供有效的證據讓她贏了,她可以不追究那一筆錢,你可以自己選?!?/br> 黃杰藝咬牙切齒地瞪著稚言,“你這是要挾我?” “沒有要挾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衡量清楚?!敝裳缘溃骸爱斎?,如果你需要時間考慮,我也可以給你三天時間?!?/br> 黃杰藝雙手死死握著手機,霍秀雅給他的錢幾乎都被他花光了,要是對方起訴追回,他根本沒錢給,而且像她這么說,霍秀雅的錢她以后也不能要了。 怎么想都是把事情說出去對自己有利,但是他又難以啟齒。 稚言端著咖啡慢慢喝了幾口,看他始終低著頭在思考,她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面前,“黃先生考慮好之后,可以聯系我?!?/br> 黃杰藝拿起那張名片,看了看,還是沒說話。 稚言拿起身邊的包,“那我先走了,賬我來付?!?/br> “等等?!秉S杰藝糾結著開口,“是不是我只要說出把柄是什么就行?不用出庭作證?” “看情況,必要的話就出庭,沒必要的話,你的錄音就是證詞,可以不用去現場?!?/br> 黃杰藝深吸了一口氣,“行,我說?!?/br> 稚言重新坐了下來,準備聽他說。 黃杰藝用余光瞟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什么人,才說:“我和霍秀雅算是炮友,去年八月份,她跟我開房的時候,把過程都錄下來了,錄了好幾次,我怕她想害我,所以我也備了一份。她在打遺產官司,我知道這個視頻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我跟她達成了協議,她每個月給我十萬,我不出庭作證,也不泄露視頻的事?!?/br> 黃杰藝這句話,讓稚言醍醐灌頂。 徐振林是在看電視的時候病發,當時她就跟顧禹謙推測過,到底是什么視頻內容讓他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她甚至還去查了那天的新聞,并沒有股市崩盤這類消息。 如果霍秀雅當時給他看了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的視頻,以至于心臟病發,那就說得通了。 試問哪個男人能在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親密的視頻后,還能淡定從容?那必定會血壓飆升,身體也會受到巨大的刺激。 再加上徐振林有心臟病,在發病后無法得到第一時間的緊急救助,那死亡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稚言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她拍攝這個視頻,最終用在了哪里?” 黃杰藝搖頭,“這個我就真的不清楚?!?/br> “行,我知道了?!?/br> —— 二月二十七號,徐美瑜和霍秀雅的遺產爭奪案二審開庭。 稚言作為顧禹謙的助理律師出席庭審,兩人從家里直接去的法院,時間還早,便先進了附近的咖啡廳坐下。 這里是顧禹謙和稚言初次見面的地方。 顧禹謙特意挑了和稚言第一次見面坐過的那個位子,“還記不記得這里?” “當然,那時候顧律師想挖墻腳?!?/br> 顧禹謙說:“那是我第一次被女人拒絕?!?/br> 稚言身體微微前傾,“那看來,顧律師有點缺少社會的毒打?!?/br> “在遇見你之前,確實缺少?!鳖櫽碇t道:“遇見你之后,我已經被毒打到百毒不侵了?!?/br> 稚言笑了笑,“我怎么覺得顧律師這是在控訴我?!?/br> “如果這算是控訴,那稚小姐會不會少拒絕我幾次?!?/br> 稚言道:“可你最后還不是成功了嗎?你看,我現在是你的助理律師了?!?/br> 顧禹謙煞有介事道:“那我不該控訴,該知足?!?/br> 咖啡端了上來,稚言喝了一口,顧禹謙發現她的手腕沒戴佛珠,“佛珠今天沒戴?” 稚言放下杯子,“你上庭,我打下手,那就沒必要戴了?!?/br> “那下次,稚律師上庭,我給你打下手?!?/br> “我可不敢?!敝裳圆⒉恢雷约耗茉谒磉呑龆嗑玫闹砺蓭?,她的政審已經通過,估計再過不久就能收到上崗通知。 而她還沒跟顧禹謙說,怕影響他今天上庭的情緒。 第42章 兩人喝了咖啡, 朝著法院走去。 在法院門口,剛好碰上了鐘明賢和霍秀雅。 霍秀雅戴著墨鏡,看到顧禹謙和稚言, 她不屑地甩了個冷臉, 踩著高跟鞋往里面走。 倒是鐘明賢對于稚言的出現有些驚訝,“稚言, 你怎么也來了?” 稚言還沒說話,顧禹謙便道:“稚言今天是我的助理律師?!?/br> 鐘明賢沒想到稚言也參與了這件案子。 他目光沉了沉,在心里暗自下了決心, 絕對不能輸,要是輸了, 那他不僅僅只是輸了一場官司那么簡單, 還輸給了情敵,在前女友面前丟了面子。 庭審開始后, 雙方律師開始了庭上辯論。 鐘明賢雖然看上去斯文,但是在法庭上,他的情緒十分高昂,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稚言做實習生的時候跟著他出過好幾次庭,那時候的他還相信正義和公平,雖然在法庭上同樣激情昂揚,但他心里一直都拿捏著自己的底線。 人都是成長的,出來社會久了, 每個人都會成長,這種成長也可以稱之為變化。 在爾虞我詐的法庭上, 很少人能夠一直堅持自己內心的初衷。 鐘明賢道:“我的當事人和徐振林先生有著合法的婚姻, 并且并不屬于重婚, 也并未隱瞞重大疾病等情況出現, 按照我國法律,徐振林先生去世后,我的當事人作為徐振林先生的合法妻子,有權利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繼承徐振林先生的個人財產,我認為,原告方的主張是非常無理的,我請求審判長駁回原告的訴求!” 相比之下,顧禹謙的發言則更加從容鎮定,對于鐘明賢一上來就急著否定他們訴求的話語懶得反駁,而是直接道:“審判長,合議庭,我方請求出示第一份證據?!?/br> 很快,法庭旁邊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段監控,這一段監控是徐振林病發當晚,霍秀雅開門出來求救的監控。 畫面上霍秀雅穿著吊帶睡裙,長發披散在肩上,她開了門后,朝著走廊喊:“救命??!救命??!快來人吶!” 而后,幾乎是十秒之內,斜對面的門就開了,護工第一時間進了徐振林的房間。 視頻只截取了一段,播放完畢之后,顧禹謙道:“審判長,針對這段監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對被告提問?!?/br> 審判長道:“準許?!?/br> 顧禹謙看向被告席的霍秀雅,“被告,剛剛我方出示的這段監控視頻,視頻中的女人是你嗎?” 霍秀雅道:“是的?!?/br> “能否告訴我,這段視頻發生于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你當時呼救是因為什么?” “發生在我家里,我丈夫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出來叫人是因為我先生發病了?!?/br> 顧禹謙繼續問:“那能否大致說一說,在你發現徐振林先生病發之前和之后發生的事?!?/br> 對于顧禹謙的提問,霍秀雅多少有些害怕,她是知道顧禹謙的厲害的,生怕自己說錯了那一句話,被他盯著攻擊。 霍秀雅道:“太久了,我也不大記得細節的東西?!?/br> 顧禹謙再次切換屏幕,上面是警局的筆錄,“既然被告不記得,那么請看這份筆錄,這是徐振林先生去世那晚,我的當事人報警后,被告在警局做的筆錄。被告清晰地描述了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希望這份筆錄能協助被告想起當晚發生的事?!?/br> 鐘明賢站了起來,高聲道:“我反對!我方當事人因丈夫去世十分悲痛,原告律師的行為無疑就是揭我當事人的傷疤,故意戳她的痛楚,我方請求原告律師立即停止侵害我的當事人?!?/br> 顧禹謙道:“審判長,合議庭,當晚發生的事與本案有重要聯系,我方希望被告配合法庭調查?!?/br> 審判長道:“原告律師可以繼續?!?/br> 顧禹謙再次看向霍秀雅,“請問被告,看到這份你親自做的筆錄,你是否回憶起當天晚上所發生的的一切?!?/br> 霍秀雅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想起來了?!?/br> “那當天晚上發生的事與你在警局做的筆錄,是否一致?!?/br> 霍秀雅看了一眼鐘明賢,如果現在承認自己當初的筆錄是假的,那就是砸自己的腳,并且還會被定罪,除了承認,她沒有別的選擇,“是一致的?!?/br> 顧禹謙再次詢問:“你確定沒有提供假的口供嗎?” “確定?!?/br> 顧禹謙道:“那么,根據被告的筆錄,當天晚上徐振林先生病發的時候,徐振林先生在房間里用掛墻的折疊顯示屏看視頻,而被告正在主衛里洗澡,并且由于是淋浴,水聲太大,所以未聽到房間外徐振林先生病發的動靜,我說的對嗎?” 霍秀雅道:“沒錯,是這樣的?!?/br> 顧禹謙繼續問:“那你是如何發現徐振林先生發病的?” “我從浴室里出來,看到他在床上抽搐,就出門喊人了?!?/br> “能否具體形容一下徐振林先生當時的狀態?” “就是抽搐,捂著胸口呼吸困難?!?/br> “那你是否擅自替徐振林先生做過緊急救治?或者給他喂食藥物?” 霍秀雅道:“我不會緊急救治,家里配了家庭護工,有事一般找他?!?/br> “也就是說,你從浴室一出來,看到他抽搐,并未靠近查看過他的身體情況,就立即開門呼救了,是嗎?” 霍秀雅猶豫了一下,她雙手死死地交扣著,在想顧禹謙這么問到底是想做什么? 顧禹謙見她久久沒回答,便繼續問:“被告,請回答?!?/br> 霍秀雅道:“是,我不懂救治,所以出來就叫護工了?!?/br> “好的,謝謝被告配合?!鳖櫽碇t看向審判席,“審判長,接下來,我方申請徐振林的家庭護工出庭作證?!?/br> 過了一會兒,那名家庭男護工上了法庭,坐上了被告席的位子。 顧禹謙道:“證人,請介紹一下你自己?!?/br> 護工道:“我叫袁河,是一名家庭護工,去年六月份,我成為了徐振林先生的私人護工,主要負責照顧徐振林先生,并在徐振林先生病發時,提供緊急救治?!?/br> “也就是說,你有對心臟病患者緊急救治的技能?” 護工道:“沒錯,我大學學的是護理專業,后來做過幾年護士,再后來轉行做了家庭護工,對心臟病病人有五年的陪護經驗,并且能對病人進行心肺復蘇,人工呼吸等緊急救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