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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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做往昔許禾是不會給許韶春上家里來做事這種機會的,但是這兩年他二姐確實有所改觀,而且也會料理莊稼農事了,什么活計也都不在話下。 說到底還是一家人,倒也不必把事做絕。 “二姐要去哪邊自己看吧?!?/br> “如此……我就留在村子這頭吧?!?/br> 許禾聞言面露詫異,他想都不用想覺得許韶春是要去客舍那頭的,雖說他工錢開的差不多,可是那邊整潔,可比料理雞鴨舒坦。 許韶春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自顧解釋道:“孩子還小,雖說是家里現在的獨苗苗,可總歸還是要親娘照看一二。我在這邊忙完了還能回去看看孩子,隔的也近?!?/br> 許禾眉心微動,倒是不曾想她二姐做了母親以后比以前想事情周全多了。 “二姐做好決定就是,這頭工錢一個月是六百文?!卑岩傻氖聝汉凸ゅX談開來以后,許禾還是多嘴了一句:“費家肯要你出來?” 許韶春微微嘆了口氣。 “如何不準,我才生個兒子,丈夫便納妾,還是個身世低微的,婆婆雖說是袒護費廉,可到底歡喜她的大孫子,心里多少對我有些歉疚,我開口的倒是也都依著?!?/br> 許禾不是個喜歡多嘴別人家事的,沒有細問許韶春和費廉究竟如何,可聽她張口閉口喚的都是費廉的名諱,便知兩人的情分當是不如往昔。 他心有感慨,又不知如何寬慰,便道:“有什么難處便同娘說,她定然會給二姐想辦法?!?/br> 劉香蘭有點什么定然會拿到張家來說談,他到時也就什么都知道了,能幫的上的也可以幫扶一二。 以前受父母偏寵雖是很嬌縱,可許韶春卻不是傻子,知道許禾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許禾介于以前在家里的事情,亦或者是他本身的性子,這都讓他說不出什么直接暖人的話來,可偏生是這般拐彎的話反而讓她心中一熱,很是五味雜陳。 “我便是如此了,好在有兒子,將就著過吧?!痹S韶春頓了頓:“還望你把人看牢實,別走我的老路才好。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了?!?/br> 許禾起身送人,兩個矮冬瓜在院子里玩兒,看著許韶春走,從木馬上下來:“姨母再見?!?/br> 許韶春聽著軟糯的聲音眼角微彎:“好?!?/br> 有朝一日她的孩子也會長大些變得很可愛,她心有所寬慰,倘若不是有孩子,再遇上這么些事兒,她都不知是否能撐過去。 “jiejie回來了?” 許韶春方才回到費家,納進來的那個便在院子閑喊著她。 “夜飯要吃的菜你洗好了?” “夫君說我有身子,重活兒都不必做?!?/br> 許韶春冷斜了他一眼:“洗摘個菜都嫌重,不妨飯也不吃了為好?!?/br> “jiejie何故說這般重的話,我初來這個家,也只是一切照著夫君的話行事?!?/br> 許韶春瞧著那人一副勾欄做派,心中直犯惡心,偏生費廉就吃這套。 想當初自己有著身孕還cao持一家老小起居,費廉直夸她賢惠持家,她還以為自己那丈夫當真就喜歡賢德孝順的,沒想到也不盡然。 此番對待下,她如何能不心寒,自打這哥兒進了門,她那丈夫便隔三差五朝他屋去,他們兩人還能有多少情分在。 許韶春很是氣怒了一陣子,日子長了竟是慢慢冷靜了下來。當初嫁過來什么都要干,日日受人白眼被婆婆刁難,她還不是扛過來了,而今若是氣壞了身子才是得不償失,孩子還那么小,還得靠她這個娘撐著。 她思來想去,與其在屋里受些腌臜氣,不如去掙些銀錢傍身,以后也好體己兒子。 “你要領著雞毛當令箭也隨你?!?/br> 許韶春丟下一句話都懶得同那人搬扯,徑直進屋去奶孩子了。 那小哥兒也是覺得無趣,回到了椅子前狠狠扯了幾片菜葉子丟進盆里。 “對了,你之前不是賣乖要去書塾送飯嗎,以后我有事兒忙了,就換做你去吧?!?/br> 小哥兒聞言臉上一喜:“風哥兒自都聽jiejie的安排?!?/br> 夜里,許韶春便同一家人說了自己要去幫工的事情,費廉當即就放下了筷子:“家里又不是吃不起飯,作何出去幫工?!?/br> “家里一添就是幾口人,有些連摘個菜都嫌活兒重了,若再不出去尋點事兒做,日子還如何過?!?/br> 費廉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很是不愉,可到底是自己理虧,語氣便也沒有那般強硬:“風哥兒是有了身子我才叫少做些活兒的,看你怎說話這般,以前也不見你如此刻薄?!?/br> “圣賢書所言,女子需得大度,你這般叫外人看了笑話?!?/br> 許韶春直言:“我們家還有什么笑話沒被看過?” 眼見著氛圍越發不妙,費母出言打斷:“吃飯,都吃飯。韶春要想去就去,風哥兒以后家里的飯就你來做,以前韶春有孕也做這些。再者城里那些個妾室吃飯都是不能上桌的,只能在一旁伺候站著,我們鄉野人戶沒有這些規矩,但你也不可懶??!” 費母發了話,費廉不反駁,一家人也就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飯后,費廉借著說孩子夜里啼哭打擾睡眠,明日授課沒有精神為借口,還是暗搓搓去了風哥兒房間里。 許韶春咬了咬牙,把臥房門上了門閂。 三伏天過后天氣涼快了幾日,不過秋老虎還在,沒徹底涼下去。 入秋宋永就要來提貨了,張放遠這些日子都在往城里跑,一則是去監工催促堂子把牙香籌準備好,二則和城里商戶接洽賣魚賣家禽。 他覺得這么跑也不是個法子,這幾日在城里有主意想再盤個鋪子,到時候把雞鴨蛋家禽鮮魚都放開來賣。 鋪子上賣多少事小,要緊是有個門面兒,如此城里的商戶可以直接在鋪面兒上交定貨,不必跑去玲瓏鋪,兩樣完全不同的生意混在一堆不好看。 而且有了門面兒城里的住戶家里辦事兒擺宴席什么的要雞鴨魚也可以上鋪子來定貨,如此銷路能更廣些。 不過他還沒有定下來,準備要跟許禾先商量商量再說。 許禾知他這些日子勞累,說晚上做醬肘子給他吃。 肘子都備好了發現家里沒了醬,他想著既是已經答應了人便不可失悔,便同文子道:“你去客舍那邊拿些醬回家來,順道讓二姑早些回來吃飯?!?/br> “好嘞?!?/br> 文子從灶下出來,解下腰上的圍襟就出門去。 到茶棚也算不得遠,快著步子很快就能到。 文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張家宅子里料理家事兒,不似武子都這頭守店做活兒,他來茶棚的次數屈指可數。 過來瞧著這頭打尖兒住店的人還不少,且還忙碌著,他矮身進茶棚去找張世月:“二姑夫人,家里沒醬了,夫郎讓我打些回家去?!?/br> 話音剛落,張世月未曾應答,倒是個中年夫郎先探出了頭來,似是聽見了熟人的聲音一般,直往發聲的人瞧。 文子見著夫郎也是一怔,旋即不可思議道:“小爹!” 張世月出來,看著淚眼汪汪的小哥兒,詫異道:“文子,這是你小爹?” 文子擦了擦眼睛,點點頭:“嗯?!?/br> 張世月瞧了瞧那中年夫郎的面相和文子果然很是相似,這賣出去的人能再見到親人實屬不易,她心軟便道:“我去打醬,不易見到你小爹,你們好好聊聊吧?!?/br> 文子謝了張世月,連忙拉著他小爹做去了角落,他正準備給他小爹倒點水喝,桌上先來了一壺茶。 “喝吧?!?/br> 是武子提來的,文子感激的看了人一眼。 “你現在就在這附近做事兒?我當你被賣去了外地,這輩子也見不到你了?!?/br> 那中年夫郎摸了摸文子的頭,心中有辛酸之色。 “就在前頭的雞韭村,是個好東家,這邊的茶棚客舍都是東家的產業?!?/br> “我說村戶人家作何買得起奴仆,這么一說還是很有家底的噢?!敝心攴蚶陕勓员闼南麓蛄科疬@頭來。 “小爹,你如何會在此處?” “我過來買點燈油燭火,聽說這頭的魚也便宜,便想買一尾回去燉湯,你嫂嫂有身孕了?!?/br> 文子臉色微微沉了些:“是嗎,那家里的日子倒是過得好了不少?!?/br> “哎呀,光顧著說什么家里,如今你去了好人家,快同小爹說說,是什么樣的東家,有哪些產業???” 文子細說了一番,倆人說談了好一陣,雖張世月一直不曾來打擾,但文子也有為人奴婢的警覺,知道不能耽擱久了,心中雖是不舍小爹,還是告別了人提著醬油往回走。 一路上忍不住抹眼睛。 第90章 “禾哥兒,什么時候過去把老房子那株桂花搬過來才是?!?/br> 老房子那頭請了兩個幫工,一個是許韶春,一個是村里的寡婦。 和許禾商定下新盤下了新鋪子做張氏家禽行后,張放遠特地去老房子看了一趟。 他費了一日功夫把老房子的墻打通了大半,留一間屋子可以人住歇息,另外就是兩間連通中堂的大屋,一間供大了的雞鴨住,另一間用來孵化小雞小鴨。 老房子被打通的亂七八糟的已經全然不像是人住的樣子,張放遠輕微感慨了一聲,畢竟還是住了好多年的地兒,心里還是有點舍不得。 可他并不是個會沉溺在過往中的人,把老房子改建成家禽棚反而發揮了它的作用,否則天長日久沒有人住,遲早坍塌。 別的倒是沒什么,只是瞧著院子里那株已經有三根指頭粗的桂花樹焉兒巴巴的他有些舍不得。 這株金桂肯開花,去年就開出了許多,那會兒許禾還撿曬了半盆子存起來。 后頭搬去大宅子了,院里雞鴨躥上躥下,雞鴨屎沒有發酵過直接拉在了樹下,金桂都被肥黃了葉子,今年入秋正是桂花開的最好的時候都沒長幾朵花。 “等秋老虎過了熱完這陣兒就移栽到宅子頭來吧?!?/br> 許禾有些鬧不清自己丈夫怎么想的,把住了好些年的房子推了不見得那么憂心,反倒是對院子里的桂花樹情有獨鐘。 “孩子睡了?” 張放遠沒見兩個小家伙跑來跑去的,不由得問了一聲。 許禾點點頭。 前幾日張放遠把馬行帶回來的兩匹小馬扯進了院子。 早前就說拉小黑去配種,之前沒配上,這朝可算是成了。 自行帶馬去馬行配種比單買馬的價格要低廉不少,但是大多只限于母馬,公馬的話只少那么些許。 不過張放遠覺得小黑是匹不錯的馬,用他配種的馬崽應該也不會差,馬行的熟人把馬配好以后就喊張放遠去拿,一瞧兩匹小馬果真是精神,眼睛和小黑如出一轍。 兩個小朋友見了活的小馬可高興,白日里總要讓文子把小馬牽進院子里玩兒,活的小馬可比做的木馬有趣,瑞錦總要爹抱著過去近距離觀看,還想摸摸。 許禾有點擔心小馬才到家不夠溫順,不敢讓孩子靠太近,只讓遠遠的丟點草過去喂喂,小馬果然有點戒備,甩著尾巴哼哧哼哧兇巴巴的。 結果旁頭埋著頭一個勁兒吃草料的小黑突然抬起頭朝小馬叫了一聲,小馬就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