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超能力漫畫家小林成實、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劍、清宮嬌寵妾妃(穿書)、天庭5G托兒所、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青梅皇后有點酸、惡意犯規、[HP同人]放學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
“今年你家二郎也下場了吧?” “科考的人越發多,往年能過的成績今年都不一定能過?!?/br> 許禾偏頭,見幾個婦人在議論,聲音不小,他就聽了一耳朵,這才想起院考結束,今日布榜了。 他下意識想到費廉,也不曉得他有沒有考中,雖說跟自己關系不大,但好歹以后也是自己的姐夫,疏忽想起昨兒他娘還交待了他一聲,讓他去看看榜來著。他眉心一動,當真是一見張放遠就誤事兒,差點把他娘的交待都給忘記了,得虧是聽到議論。 買好東西他就直奔松竹書院,院試榜單就布在書院外頭。 許禾這陣子過去已經算不得看榜的早時間了,為此著急看榜的人也把榜單看了,這當兒書院外頭已經沒有多少人,大抵是好奇之人上前瞧兩眼。 他走進榜欄,掃了兩眼上頭密密麻麻的名字,略微有些尷尬,自己壓根兒就不識得費廉的名字,于是只得求助于旁邊認識字的人。 倒是也有好心人,愿意幫他找找看。 “費廉……費廉……別著急哈,我仔細找找看,今年錄用了六十多名秀才,可得慢慢找?!?/br> 許禾站在旁頭,耐心等著:“費廉……” 才從書院里出來的人到門口就聽見有人喚自己,下意識循聲而望:“禾哥兒,你怎么在此處!” 許禾沒想到看個榜單結果看到了正主身上,他點頭同費廉示意打招呼。 費廉見著人顯然有些高興,四下看了一眼屢從書院出來的同窗,見同窗頻頻將目光投向這頭,又似在竊竊私語,他微微垂頭,將許禾叫去了一邊:“你是來看榜的嗎?” 許禾實誠的點了點頭:“我娘……” “我中了!”費廉打斷了許禾的話,眼中神采奕奕,沒有什么比自己春風得意時恰巧碰見中意之人也來關切自己更好了:“正要回村給我娘報好消息?!?/br> 許禾想這下他娘和二姐可就放心了,念著費廉也曾教自己寫過兩個字,他祝賀道:“恭喜費童……不対,時下是費秀才了?!?/br> 費廉清雋一笑,可想著家里的安排,再見眼前之人,他笑中又生出一股苦澀。 “方才我聽說此次科考人數多,錄用的人又比往年的少,費秀才當真文采了得,往后前途不可限量?!?/br> “是啊,今年不好考。僥幸中了,名次也算不得多好?!?/br> “能中便是極好了?!?/br> 費廉展開眉,許禾平時話少,見他多說幾句,反而比任何人的吹捧都要讓人覺得心中舒暢。 他疏忽想著,既自己已經是秀才,每月有月銀可拿,朝廷又賞賜土地,他也有了養家的能力,一夕之間,他們費家在村里也是極好的人家了,如此……作何不為自己爭取一次? 同窗之中也諸多是不止正妻之人,禾哥兒樸實無華,說不準他也會答應呢:“禾哥兒,倘若……” “半天不見回,跑這邊來了!” 他難以啟齒的話還未說出,先行被一道粗獷又響亮的聲音徑直給打斷了,舉頭,竟然是村里張牙舞爪的屠戶張放遠。費廉微有錯愕,兩人從未交集,他怎的會出現于此處? 許禾見著張放遠竟然過來找自己了,不由得發問:“rou這么快賣完了?” 張放遠看著許禾,眼睛里寫著早賣完了,等你半天不回來。但是嘴硬,就是不回答,閉著嘴表示自己心里很不爽。 許禾知道這人個頭比誰都高,心眼子卻又比誰都小。 雖說他和費廉什么都沒有,但張放遠対費廉有敵意,為了不徒增是非,他伸手去拉住了張放遠的大手掌,搖了搖:“我問你話呢?!?/br> 第27章 張放遠裹著一肚子的氣來,還沒得發作,低頭去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掌心的手,像是烈火被潑了一盆水,暴躁氣頓時……消了。 他臉色變得極快,明晃晃的笑容直接掛到了臉上,瞬時対費廉的態度就好了很多:“可要恭喜費郎一聲了,這朝中了秀才,實屬難得。岳母娘交待我跟禾哥兒來替他二姐看看榜,這下可以回去報好消息了,說來往后我還得叫費秀才一聲姐夫?!?/br> 費廉早被許禾的動作震的僵在原處,又聽張放遠的話,自動忽略了前頭的恭喜,逮住了姐夫二字。 他神情惶然,好一會兒才睜著直愣愣的眼道:“你們……” “啊対,我們定親了,費秀才院考還不知道吧,十九辦事兒,到時候姐夫也來啊?!?/br> 費廉感覺被張放遠一聲聲的姐夫叫的胸口喘不過氣,他看著許禾,喃喃道:“你怎、你怎和他……可是家中所安排?” “是我上門去求的親?!睆埛胚h道。 許禾點了點頭。 費廉看著許禾認同,嘴里發苦。他并不認為張放遠是一個好的歸宿,要他說恭祝的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男人的嗅覺敏銳,尤其是遇見情敵的時候,就好比是女子一眼能辨別女子矯揉造作一般。 張放遠早看費廉瞧許禾不対勁,先前就不太爽他了,但是許禾告訴他費家看中了他二姐,既知兩人不可能,他也就沒再癡纏著此事討人嫌。 今朝看這人的架勢,他就覺得有意思了。 張放遠玩味的看著書生:“費廉,你吃驚于禾哥兒定親,可是因中意禾哥兒?” 面対此番唐突的詢問,費廉手很明顯的抖了一下,他不知該如何辯駁,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讀書人臉皮薄,率先紅了臉。 然而什么意思,卻也不言而喻,許禾見狀嘴微張。 張放遠倒是沒有很生氣,畢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娘相中了許韶春,你又相中了禾哥兒。那秀才是要違背父母之意,還是說放棄心中所想?或者說如今中秀才了,有功名在身,是我等農人屠戶不可企及的士人了,想兩個都要?” 心事被攤開到明面上,費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許禾見此,并沒有因費廉的中意而愉悅,反而是心中被拱起一團火來。 費家家境還不錯,又只有費廉一個獨生子寶貝著,費廉相貌也好,還是讀書人,便是兩人有過些來往,但是許禾從未有生出些不合時宜的心思來,倒是沒想到対誰都客客氣氣的費廉會対他有心。 可這份有心并沒有讓他感動,有他二姐在,費家還想要兩個,那他能做什么,他還沒癡心妄想到以為自己能做人家的正頭夫妻。 許禾冷聲道:“你這是想讓我上你們家做妾???” “我……我不是……” 張放遠把發怒的許禾往身后帶了帶,呈維護狀,道:“好!那既不是,便是只想要禾哥兒的。今天,只要你可以不顧家里反対只選擇禾哥兒一個人,我可以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br> 費廉凝了一口氣,他看著許禾,久久沒有說話,似是在等禾哥兒回應一般。他眸光不斷閃爍,半晌后:“自入學堂而起,夫子便教導孝順父母乃是第一大事,娘看中韶春……我……” “夠了,做不到便是做不到,再多說辭也不過是圖自己心安?!睆埛胚h見他如此,不免有些失望,徑直打斷了他的話。 他聲音冷下去:“你們費家既是想要許韶春充門面,又想禾哥兒去過日子,天底下的好處都要讓你們費家占了不成?” “我給了你機會,你既沒有膽識把握,那就好自為之,離禾哥兒遠些。以后要是你再同禾哥兒說些不清不楚的話來,我可不管你是手無寸鐵的讀書人還是手持大刀的歹人,我照打不誤!” 言罷,不等人多說談,張放遠拉著許禾便走了,獨余下費廉還在原地張著嘴。 兩人回到熙熙攘攘的街上,許禾突然掙脫開了張放遠的手。 張放遠知道他生氣了,頓時沒了方才的氣勢,委屈巴巴道: “我只是想試試他有沒有膽,事實上,他沒有?!?/br> 許禾道:“倘若他有膽答應了呢!那你要如何?上我們家退親?” “怎會!”張放遠驚出顫音來。 隨后又道:“他就算答應競爭也沒用,我本來就是個無賴,我硬搶!反正在大家眼里我不講理?!?/br> 許禾抿了抿唇:“你就是個混蛋?!?/br> “嗯?!睆埛胚h應聲,他可不就是混蛋嘛。 張放遠又試探著碰了碰許禾的手背,許哥兒沒有再去牽他的手,但是也沒拒絕他拉著,他眉頭微展,兩人又再并肩而行。 “我屬實沒想到他竟然想娶我……不,與其說是娶,倒是不如想我去費家為奴為婢?!?/br> 許禾走在街上有些晃神,卻也不怕被人撞了去,有張放遠牽著他,再安穩不過。 “他中意你許是真的,可不敢違背費娘子的意思也是真的。費廉自小就開始讀書,地里家里的事兒恐怕費娘子都沒讓他沾過手,哪里敢不順著他娘的意思。孝順本身沒有錯,可一貫聽從父母的,一個男人沒有主見擔當,那也是不行的?!?/br> 許禾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知道張放遠說的沒錯。 “有這樣兩件衣服,一件華麗穿著很體面,但是它薄而不御寒;另一件粗制土氣不好看,但是它厚實可保暖。試問,會如何選呢?費廉是讀書人,會讀書寫字盤算,他想選擇把保暖的穿在里邊,華麗好看的穿在外頭?!?/br> 如此體面有了,也不會寒冷。許禾不禁想,他這么選有錯嗎?為了周全自己,其實也算不得多大的錯。 張放遠聽得心疼:“禾哥兒,他中意你予我而言不是好事,可卻也恰恰說明了有人能看見你的好,你并不比你二姐差。只不過那個人他更要緊自己而已?!?/br> “是嗎?” “是。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好?!?/br> 張放遠見人又遲遲不說話了,晃了晃他的手:“嗯?” “好?!?/br> 張放遠收緊了手。 “別再想那孫子的事情了,你要再想著他,我就要去揍他了!” 許禾趕緊拽著張放遠:“人家現在是秀才了,可打不得,你想進牢房不成?” “我們都快要成親了,現在下牢房自是不行,既是不想我下牢,你便別在想著他?!?/br> 許禾瞪了張放遠一眼,張口閉口想著他,倒是像說的自己対他情根深種,他大度的既往不咎一般:“我沒想著他?!?/br> 張放遠臉上有了笑:“走,我帶你去采買東西?!?/br> “又亂花錢?” “什么亂花錢,成親不得布置婚房?家里西欠東缺,總得要買的,以后你過來用的上,干脆跟我一起去選,我挑的都不好?!?/br> 許禾跟著人到了門口才曉得張放遠要買衣柜、梳妝臺、棉被等等物品,便是自己臉皮再厚,也是能撐得住事兒的,面対此事也是一張臉發紅。哪有成親前就跟丈夫一起買這些東西的,再者這些東西他也可以不要,左右他在許家也沒有這些。 張放遠卻是執拗的很,他不挑選便隨意讓伙計推薦采買,伙計還不盡挑揀著貴的讓買,他實在無法,只好尋著實惠可用的選,便是如此,一個衣柜和帶著個小銅鏡的梳妝臺也花費了五百文錢,至于棉被,他死活都不肯去,張放遠承諾說他自己去買。 許禾心疼張放遠流水一樣花錢,即便是錢花在了他自己身上,他是能感受到張放遠対他的重視,可這重視的代價也太大了,光是彩禮錢就花費了那么多,又給他家值四千文的手鐲給他,今下又給他準備這些家什用,實在是讓他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興許村長家的小哥兒女兒出嫁會有這般待遇,可他又何德何能。 “便是現在不買,以后成親了都要買,反正都是要用的,早買早享受。別心疼錢了?!?/br> 許禾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把東西采買好了以后,張放遠也松了口氣,可算是又少了件事兒。他本要帶著許禾到自己以前在城里待著時常去的一家館子吃飯,不過許禾說花了太多的錢,不讓去,他無法,最后兩人在街邊的小攤兒上叫了兩碗面和一碗餛飩。 “這家面味道不錯,湯還是用豬大骨熬的?!?/br> 面條上來一大碗,餛飩看起來就少許多了,畢竟內里包了些豬rou餡兒。他端起餛飩撥了一半到許禾的面碗里:“店老板早上天還沒亮就要到rou市去買豬大骨,有兩回還是在我的攤子上買的?!?/br> 許禾吸了一口面條,湯里確實有大骨的rou香味,一把過水的面條放進打了高湯的碗里,撒點蔥花,加幾片春菜,味道很難不好。許禾覺得這味道自己也能做出來,甚至做得更好,但是同一碗面,放在家里吃和在外面的館子吃卻是兩個味道。 小餛飩也好吃,但是更類型于面疙瘩,雖說有豬rou餡兒,但rou餡兒剁的很碎,又加了許多蔥菜進去,一顆餛飩里恐怕就只有小指頭那么一點點餡兒,吃不出什么rou味兒來。 “好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