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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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芹被這話刺激到了,當時托人給她介紹了個人,說那個人蠻不錯,一表人才,年薪有百萬,也是他們三十二中校友,溫知予見過照片,是還行,就一直沒去見過。 冥冥里,也不知在拖什么。 今年年初和朋友聚會她苦笑,說:“人生難道只能將就了嗎?!?/br> 朋友說:“也可以嫁給愛情?!?/br> 溫知予說:“那我的愿望可能注定不能成真?!?/br> 大家老同學見面,也就是喝喝茶聊聊近況,再就是吃吃飯。 到了地方,滿席熱絡。 有人迎了溫知予坐下,是她以前高中同桌。 對方今年結婚了,看著她說:“知予,幾年不見又漂亮了?!?/br> 溫知予客套:“沒有,你也是,怎么又瘦了?!?/br> 女孩子么,一說瘦都高興的。 對方捂唇笑,又跟她抬抬下巴:“你看那邊,認得出來誰不?” 溫知予跟著看,進來個五大三粗看著像三十多的男人,還真認不出來了。 “原來咱們一班的班草啊,想不到吧,這些年過去,班草胖了,都沒原來那樣了?!?/br> 溫知予恍然大悟,卻又沒忍住后知后覺跟著笑。 “時光弄人?!?/br> “這也沒辦法,哎,你喝茶不?” “可以的,謝謝?!?/br> 同學聚會,大家熟絡又客氣的,比不上曾經。 飯桌上,有人帶了個原來九班的朋友來,不熟,但他們男生幾個熟。 一說九班就有人記起來了,說:“哎,你們還記得曾經咱們那屆的顧談雋不?” 桌席兀然沉默,溫知予也是。 有人回:“知道啊,那誰不知道?!?/br> “好像咱們后來那幾屆都沒人能超越他了?!?/br> “害,不然人家怎么有實力?!?/br> “我記得去年還在哪個廣告上看到過他,公司開好大了,唉,家里又牛逼,真好?!?/br> 在大家眼里顧談雋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溫知予想。 或許,仰望都是相通的。 “顧談雋,那個人非池中之物,人家那是處于天際的。你想想他換過多少女朋友,不說正式的,高中就不少人追他了吧。咱也不用遺憾,情場浪子,誰敢保證自己一定是人家最后一個啊?!?/br> 有人說:“可他成績好,哪有浪?!?/br> “那也差不多啊。我有認識他的朋友說了,這樣的公子哥定不下來的?!?/br> “人有錢,確實拿不住?!?/br>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只溫知予一人端著飲料沉默。 有人看見她,好奇:“溫知予,你呢,咱們原來都說知予是我們一班最沉默又成績最好的姑娘了,這些年你談過戀愛沒???” 溫知予說:“嗯,談過?!?/br> 大家一下驚奇:“真的啊,誰啊?!?/br> 溫知予輕笑:“沒誰,就一普通人,兩三個月的,早分了?!?/br> 大家又唏噓。 可是溫知予不敢告訴同學。她就是和他們說的那個人有過一段感情,一段短暫的、熾熱又虛幻的關系。而那個人早走了,或許也見不到了。 手里飲料有些冰,她喉嚨微微泛澀,嘗不出飲料味。 夜里十點聚會才結束,大家紛紛出去。 溫知予跟人去付款結賬,有人招呼她說過會兒平攤付錢,她說著沒事,又把手機二維碼遞出去。 有喝醉的女生過來搭上她肩膀:“哎知予,有沒頭繩???快借我一根?!?/br> 溫知予把自己手腕上的取下來,可對方又被別人吸引走注意力。 “吳思萌,咱們的士來了,你趕緊的啊?!?/br> “哦,等等啊知予,我先不用了!” 溫知予看看對方背影,先放到了桌臺,跟人服務生說:“我先付款吧?!?/br> 掃完二維碼,外頭來了新的士也有人喊她了。 她的頭繩落在那兒,粉色的。 出去也忘了拿。 - 飯店外,夜幕。 從車上下來的顧談雋被女人喊?。骸邦櫿勲h,你有沒有女朋友?” 一群人里,大家腳步都因這句停住。 顧談雋回頭,說:“怎么?!?/br> 對方不講話,胳膊搭副駕車窗上就看他。在美國認識這么久,一群朋友里,她就欣賞這個男人。優秀的人老吸引人的,這次難得跟朋友一塊回國大家順道的,她還是沒忍住問了。 “你說怎么?看上你了啊?!?/br> 別人側過頭笑,說:“得,又來個想泡顧談雋的?!?/br> 顧談雋當然聽得出,他淡道:“算了吧,我對你沒興趣?!?/br> 對方說:“好吧,那你還回美國嗎?” 他說:“不了?!?/br> 進去了,庾樂音接風,說:“剛剛女的誰?” 顧談雋說:“下了飛機同行的。原來美國randy的朋友?!?/br> 庾樂音懂了,哦了聲。 到了餐廳前臺邊。 江瓦捏了根煙,說:“又看上咱談雋哥哥了,問有沒有女朋友呢?!?/br> 庾樂音眼神有點微妙:“那,談談?” 顧談雋胳膊靠到桌面:“我是那種上來就照單全收的?” 他們都笑。 “那開個包間吧,大點的。今天有沒有什么套餐?還是說單點?!?/br> 朋友在那和前臺服務生交涉。 庾樂音胳膊跟他一樣搭著,說:“也是,上一段才結束呢,新的就算了吧?!?/br> 雖然,也大半年了。 “想溫知予嗎?” 室內放著一首《體面》,顧談雋垂眼,沒接那話。 過了會,他只問:“有煙嗎?” 庾樂音知道他只抽那款,遞了個marlboro過去,爆珠的。 點燃,卷嘴里。 “不要提那些了?!彼f。 “說說工作吧?!彼绷酥鄙韱栤讟芬簦骸澳惆肿罱鼪]管你開銷?” 庾樂音cao了聲:“你凈哪壺不開提哪壺?!彼肿罱阉y行卡凍了好幾個,就為了逼他找人結婚,這事顧談雋還能不清楚? 顧談雋就笑,光風霽月里有幾絲痞味。他一笑,眼底又清亮。 “你不也這樣?” 他哪壺不開,庾樂音也偏要提哪壺。 庾樂音說:“哎,她知道你回了么?” 顧談雋就盯著一個方向。 他看到桌面放著一根粉色頭繩,嶄新的,也熟悉的。 他伸手拿了起來。 “不知道吧?!逼鋵?,他也不知道。 “聽說dawn上個月還獲獎了,平臺新銳獎。上次還看她和張嘉茂一起吃飯了呢,現在呢,她還在南華么?應該在深圳吧,溫知予這姑娘,今年事業不錯啊?!?/br> 顧談雋沒吭聲,就盯著手里頭繩。 像在想什么。 忽而抬頭問前臺:“剛剛誰來這兒吃飯了?” 前臺本來還在和他朋友說今天菜單,顧談雋一開口人家都有點愣:“來了好幾撥人……最近端午,很多同學或者家人聚會的,怎么了?” 顧談雋視線收回,應了聲。 他看那根粉色頭繩,明明是挺普通一東西,可莫名又勾起什么回憶,叫人平白難平息。 庾樂音問:“咋了?頭繩而已,現在哪家餐廳都準備幾個給客人的,有啥稀奇?!?/br> 顧談雋把東西放了回去:“沒什么稀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