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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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溫知予什么也不知道,她從進這里開始腦袋組織的語言就忘干凈了。 看到他那張臉的那一刻就忘完了。 她看著他,恨不得全程只要譚豐一個人來交涉,她真的不會講話,甚至這些都是她靠過往經驗臨時亂講。 顧談雋正直視她,他的視線,他的目光,他輕擱在腿上的手。 而這手幾天前才摟過她。 溫知予繼續硬著心態講:“我也知道,應該有不少人為此找過您,您應該也不太會管這方面的利潤,但我們確實也想打持久戰,事實上您可以試著相信我們,未來一年,我們的自有流量曝光絕不會低?!?/br> 說完,空氣陷入寂靜。 溫知予也不知道自己講得怎么樣。 他扯了扯唇,又不算是笑。 就是有點耐人尋味。 她心里咯噔一聲,開始沉底。她感覺自己完了,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哪句話講錯。 確實,來找顧談雋談廣告確實不該,這是個非常冒險且大膽的行為。他平常見的應該是哪類人群呢,企業高管,還是外企精英?她們一個新廠,哪來資本找他本人來談這些,甚至他還會覺得他們是蹬鼻子上臉。 介紹了人脈讓他們起步,現在還想來薅他的羊毛。 可不算。 溫知予覺得,這本就是最正常的,她自己未必很差。大家在工作中,當然想各自爭取。 可她還是怕。 她又記起那天晚上了,他們的親吻。 她其實很想他。 還想問他為什么不來找自己。 她只是說不出口。 顧談雋道:“其實這種事,原來也有一些品牌來找我過。不過,這么鄭重其事地到我辦公室確實頭一次?!?/br> 他垂下眼睫,手指輕敲了敲沙發邊沿:“你們先回去吧,我這邊考慮好了會讓秘書給你們答復?!?/br>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都懂了。 他們起身,道謝,之后出去。 關門時,譚豐說:“估計沒戲?!?/br> 溫知予也這么想。心里不免失落,可又知道這在生意場是很正常的事。 事實上,她失落也并非這個,只是失落這次平常的見面。她摸不清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早知道這樣的男人難拿捏,果真如此。 夜晚繾綣又如何,他是她的嗎,她在他這兒能有特權嗎,她握得住他嗎。不知道。 顧談雋的消息是剛要乘電梯時收到的。 [jul:你材料掉了。] 溫知予去看包,雜亂一翻,確實沒看見。 她說:“你先下去,我回去一趟?!?/br> 還是那間會議室,要推門進去前溫知予手一頓,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接著才低頭推門進去。 顧談雋已經沒坐在剛才的沙發上了,他起了身,在桌臺邊拿鑷子挑揀盆栽里的綠葉。 側臉優越,干凈柔和。 她過去,喊:“顧總?!?/br> 資料就在他手指邊,他按著往她那邊遞:“這兒?!?/br> 她說:“謝謝?!?/br> 按理。拿完該走了,可又覺得這氛圍她好像得說點什么,又不知能說什么。 她問:“顧總,關于剛剛您說的答復。我想問一下,大概…什么時候能給我們?” 這話問得挺越矩的。 可她這會兒也實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話說著還抬眼看他。 顧談雋側目朝她看去,視線平淡。 “你很急嗎?” “不急?!?/br> 真不急,十天半個月再回也沒關系。 只是她想問而已。 他又問:“那天回去,mama有沒有說你?” 話題突然就轉了,快得人沒什么反應能力。 “沒有,那天晚上我媽很早睡了,第二天早上才問我?!?/br> “哦?!?/br> 他把手里鑷子放了下來,說:“你現在口才鍛煉得挺好的。在你同事面前,能講出那些話也沒怯場,很厲害?!?/br> “還好。都是跟著您,學了這么久總要有點進步?!?/br> “這段時間在干什么?” “上班,學習,工作?!被卮鹜晁钟X得自己太聽話,問什么說什么,又問他:“你呢?” “跟你一樣?!?/br> 他又道:“不過那么忙,也沒空回我信息?!?/br> 她想說,那你呢,不也沒來找我。 “我怎么敢?!?/br> “怎么不敢?” 沒講話。 她看著他的臉,還是出現那天的場景。她哪敢跟他那么不懂規矩,哪敢那么越矩。她于他而言算什么,她是什么。 可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老是想。 如果能重來一遍,能回到黃柯一夢的那晚,她一定不那么害羞,一定不那么控不住主場。 她問:“那你想我嗎?!?/br> 這個問題單問出來就夠她自己心驚了。 她很怕聽到她害怕的答案。 如果是這樣,她想她會接受不了。 “怎么樣才算想呢?!?/br> “想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找我,給我發消息,或是……” 或是,直接用行動表達,讓她感受到。 “嗯?!?/br> 他說:“想啊,送你回去那天晚上就開始想了,可以嗎?!?/br> 這個回答很能哄人。 可她還是覺得這樣不行,他說可以嗎,是問她,并不是他自主那么想她。 “不可以?!?/br> 顧談雋挑起眼皮,像是意外她的回答。 “你這是敷衍我?!?/br> 他有點聽笑了,說:“什么叫敷衍,好,那你說,怎么樣才算不敷衍?” 她忽然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動作突然得顧談雋都愣了下。 他看著她,卻見眼前這姑娘眼神里有光,像帶著什么特別堅定的、真誠的情緒。 這次她主動了回來,明顯士氣高漲。 她說:“這樣就好了?!?/br> 明明也挺青澀的動作,可莫名像羽毛,無聲觸動人心弦。 他緘默許久,回神也很快,托住她下巴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攻勢來得又急又促,像天作之合,又像雙方早有想法。 他單手托住她直接把她架到了桌上,她的腰一下子也穩不住了,手抬起勾住他脖子,努力地、拼命地回應他。 盆栽里的綠葉搖曳,有葉子落下,緩墜入泥土。 門外是時不時來往的腳步聲,鍵盤的敲擊聲。 這里寂靜,是雜糅到一起的呼吸。 他們接吻,他們互相咬對方的唇,她關節泛白的指尖緊扣著他腰,難以紓解,他單手去解開自己第一顆襯衣紐扣。覺得紐扣開了一顆兩人之間的空氣才算沒那么沉溺窒息。 溫知予沒接過吻,卻也才知道濕吻是種什么感覺。 老想的,想過很多場景,想過許許多多可能會有的感覺,沒有哪一項比現在真實,和顧談雋,她喜歡過那么久的人,她長達十年都不敢幻想的畫面。 此時就在發生。 她也沒想過會是在他的會議室,十分鐘他還心平氣和與自己商業拉扯的地方。 上次她來這里,窘促,一句顧總也不知道喊,還在人前喊了他顧先生被他糾正。 而現在,他的辦公間,跟他這么沖動。 “顧談雋?!彼€是忍不住問了:“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么?你見不到我,那你會不會想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