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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大方向不變,給蓮花幫的兄弟們打八折,辛離離就能將全部心神都放在酒樓上了。 酒樓不同于客棧,她要定菜、定價、招后廚、面案、小廝跑堂,她還不滿意環境,想將蒲團全部換成桌椅,這林林總總許多事情,便要求袁依婉幫忙了。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無疑是開心的,不管多忙辛離離都是笑呵呵的,她時常蹲在酒樓門口傻笑,看的袁依婉頗為心酸。 家里人無聲給予支持,司馬佑安提字,陳柏卓做匾,酒樓按部就班整理著,很快就到了新年。 原先宮廷里冷冷清清半點沒有要過年的喜慶勁兒,年輕的帝王司馬冉澤從不舉辦宴席邀請臣子一起過年,這次一反常態早早就通知了臣子宴會,于年前兩日宮廷流光溢彩,好不熱鬧。 絲竹纏綿、綢緞飄舞、杯觥交錯,可他卻沒有心情欣賞,他家安兒這次不能參會,能參加宴會的都得三品以上的官員,他提過太史令,卻被好一頓抨擊,只能算了。 那他也開心,他的安兒平安歸來了,此次宴席只為安兒而辦,青銅杯被他執起,將那杯中酒一飲而盡。 自他的頭疾愈發穩定后,他的安兒總用家中繁忙唯由,拒絕進宮,年輕帝王在額前珠簾遮擋后的眼中閃過鋒芒,又轉而變成欣喜,他的安兒邀他一起過年呢,那他可要好好看看,他都在忙什么。 除夕當夜,辛離離在后廚和袁依婉及一幫女眷忙碌,前廳陳柏卓正招呼著老四、老六、老八挪動桌椅,擺了個足夠所有人坐的大圓桌,司馬佑安便手執抹布將其細細擦了個干凈。 老四的兩個meimei陪著三郎玩耍,三郎看不住,鬧著要去街上跑一圈,兩人沒法子,只能跟在他出去。 陳柏卓在他們身后叮囑:“玩一會兒便回來!” 此時街面上燈籠從頭亮到尾,三郎跟辛離離學的堆了個小雪人便覺得沒意思,當即從自家鋪子門前,嘴里叫著呼啦啦往街頭跑去。 兩個meimei一時沒看住,只能追在他身后,眼看三郎一頭撞到一位陌生人身上,駭了一大跳。 那位陌生男子頭戴藩籬,一身玄衣在燈籠溫和的光芒照耀下閃著絲絲金光,寬袖長袍中露出的手指修長又慘白,其后還跟著仆人裝扮的年長者,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此時他微微彎腰,將磕到他腿上,紅著眼睛揉額頭的三郎提了起來。 本是要哭的三郎頓時止住了哭意,瞪大眼睛新奇的東扭西望,他還從沒被人用衣領提起過。 瞧著不怕生的三郎,男子輕笑一聲:“小家伙,莫要亂跑才是?!?/br> 傻大膽的三郎被他的聲音吸引,在四郎兩個meimei驚懼的目光下,好奇地伸手將男子的藩籬掀了開來。 一張陰柔妖異的俊美臉龐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同司馬佑安一模一樣的眸子掃過已經羞紅了臉的兩位meimei,伸出手指點在了三郎胖乎乎的小rou臉上。 三郎捂住臉頰,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再戳自己一次,兩個meimei回神趕忙沖了上去,行禮后急道:“郎君,家中幼兒頑劣,給郎君賠不是了?!?/br> 司馬冉澤未理她們兩個,手臂一彎將三郎抱了起來,徑直在身邊老宦官的指路下往前走著,兩個meimei緊忙跟上,雙雙伸手欲將三郎奪回來,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最后還是老宦官看不過眼,輕聲道:“兩位女郎且安心,我家郎君乃是大郎親人,今兒特意過來守歲的?!?/br> 在兩位meimei懷疑的目光下,幾人徑直走到酒樓門前敲了敲。 屋里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老四擺好椅子說道:“這定不是我那兩個妹子,是有誰來了?” 司馬佑安放下手中抹布,不經意和陳柏卓對視了一眼,陳柏卓向他微微頷首,眼中滿是催促。 他在這信任的目光下,走至門口,手指搭在了門上。 宮中滿是孤寂,他既已回洛陽,又如何忍心舅父孤零零守著偌大的宮廷,遂想邀請舅父前來過年,順便正式將舅父介紹給他的,他的親人們。 告訴他們,他已尋到了自己的另一位血緣親人。 陳柏卓就如同一位真正的大家長一般,包容且為他開心,忙里忙外準備了好幾日,原本定在他宅子中過年的,也改成了酒樓,去他的宅子,只恐他的舅父多有不便。 老四、老六、老八三人其實并不能理解陳柏卓事事不避讓司馬佑安的舉動,司馬佑安可是能面見天子的臣子,要他知道蓮花幫的秘密,豈不是危矣,但他們還是決定信賴陳柏卓。 身上壓著蓮花幫重擔的陳柏卓,其實一直在思量如何平衡蓮花幫和大郎的關系,蓮花幫一直為暗不是長久之事,他們需要一個契機,從而將蓮花幫擺在臺面上,那大郎便是那個契機。 他暗暗猜測,大郎舅父應是洛陽某世家子,若能有其相助,離蓮花幫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便更近一步了。 今晚吃飯,便是一個試探的機會。 房門被拉開,率先出聲的扭動著自己身子要下地的三郎,他朝司馬佑安伸出手:“兄長,抱、抱?!?/br> 司馬冉澤手臂收緊,不愿讓司馬佑安去抱三郎,不想看兩人親近,臉色陰沉的可怕,再結合他身后的雪夜紅燈籠,更是駭人了。 屋內幾人渾身抖了抖,司馬佑安打破了這無聲的恐怖,他只是簡單又無奈的喚了句“舅父”,便化解了司馬冉澤的一身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