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原瞪大了眼睛，說道：“哥，你這樣的結果不準的?！?/br>
    烏丸蓮耶將手中的那枚硬幣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衣兜，說道：“不準就不準，本來我也不想去看?！?/br>
    烏丸原？

    “為什么？”烏丸原不理解，這明明是能夠得到正確選擇的方法，只要他看一眼落地后的結果，他就會知道，選什么才是對的。

    他為什么會拒絕？

    烏丸蓮耶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此時的他面容淡然又平靜，更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去看結果的想法，說道：“原，什么才是真正的正確呢？”

    “如果算出來的結果是執行計劃，那就代表這個選擇是最優的，如果算出來是不執行，就代表不執行是最優的?！?/br>
    烏丸原有些急，沖著他喊了出來，“我算出來的結果絕對會是最優選擇的?！?/br>
    “哥，你要相信我啊?！?/br>
    烏丸蓮耶站起身來，走到烏丸原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哥知道?！?/br>
    “可是，這次不一樣?！?/br>
    “這一次，沒有最優選項，兩邊都是深淵，我不能看著原跳進去?！?/br>
    “所謂的最優，只是實質上的最優?！?/br>
    烏丸原有些崩潰，“對啊，還要什么嗎？”

    烏丸蓮耶笑著搖搖頭，手上安撫地摸著對方的腦袋，說道：“原算出來的結果，可能對我對組織對這個國家來說，都是最優的選項?！?/br>
    “但對你不是?！?/br>
    “只要對你不是，那么它就不是最優的選項?！?/br>
    烏丸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為什么這么說？”

    他剛剛的情緒不太對勁，之前的那股酸澀，一直堵著他的胸口。

    烏丸蓮耶嘆了口氣，說道：“我不能把這件事的責任歸給你呀，這應該是由我來承擔的?！?/br>
    “那個計劃太重要，也太罪惡了，為了我，開啟它不值得?！?/br>
    “我承認，我曾經確實動過心思，因為我想繼續陪在原身邊，這段日子太美好了，美好到我完全不想割舍?！?/br>
    “可是，我很清楚地明白，一旦我選擇了那個計劃，我和原之間就會存在一條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深淵?！?/br>
    “我不想這樣，在破碎地活著，和完整地死去之間，我選擇了后者?！?/br>
    “這是我的決定?！?/br>
    “而，原不需要為我承擔什么?！?/br>
    “若是算出來開啟計劃，那么這些罪孽，都要歸到你身上，可若是算到不開啟，你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去?！?/br>
    “無論選擇什么，對你來說都太痛苦了?！?/br>
    他一只手淡定地撫著對方的脊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容，說道：“我現在倒寧愿，我沒有問過那個問題，寧愿原你不是真的在乎我，這樣最起碼你不會因為我的離去而悲傷?！?/br>
    烏丸原低著頭，說道：“你為什么總是在為我考慮？”

    “為什么不考慮一下你自己？”

    他的眼神空洞又茫然，抬起頭，迷惑地問著對方，“因為……”我愛你啊。

    烏丸蓮耶沒說出口，因為下一秒，烏丸原就恢復了神情，從對方口袋里掏出那枚硬幣，認真地看著對方，說道：“哥，即使算出來的結果，對我不一定是最優選項?！?/br>
    這樣說著，他嘴角揚起一個自信又陽光的笑容，將手中的硬幣鄭重地拋起，看著硬幣的起落，他笑著回道：“但是，硬幣是我拋出的，結果也是由我來選擇?！?/br>
    “算卦的從來都是我自己，而不是那枚硬幣啊?！?/br>
    “所以，真正選擇什么，也是由我來定?！?/br>
    “當硬幣拋出的瞬間，我會認真地問我的內心，我到底想要什么結果?！?/br>
    “這樣”他看著對方，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說道：“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就會是最優的?！?/br>
    至于對方未出口的答案，烏丸原并沒有在意。因為他覺得，對方說出來，他照樣還是不會理解。

    但他現在，愿意為了對方，選一次那個或許不是正確的，卻是他想選擇的選項。

    第38章 世界意識

    硬幣落了下來，落在了烏丸原的手心。

    他沒有掩蓋，直接給對方看了結果。

    因為他知道，他要選的結果不是硬幣算出來的。

    可是，出乎他們意料的，結果是，正面。

    計劃執行……

    兩人愣在了那里，抬起頭，一臉茫然地對視，烏丸原率先開口道：“哥，不是我改的?！?/br>
    “我真的沒有做什么手腳?！?/br>
    我的感情剛剛醞釀好哎！怎么這個硬幣也不按套路出牌呢。

    烏丸蓮耶抿了抿唇，說道：“所以，計劃真的要執行？”

    他抬眼瞥向對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兩都沒有想到，結果居然會是這樣。

    想到那個計劃的血腥，烏丸原沉吟了一會，又拋出了那枚硬幣。

    下一秒，頭頂上的氣運之云迅速地消耗。

    烏丸原一下子黑了臉，迅速抓住了那枚硬幣。

    他剛剛算得問題是，可不可以不去治療對方？

    結果是，不行。

    甚至剛剛，烏丸原隱約感覺到世界對他的警告。

    他眼神復雜地瞥了對方一眼，對方不能死。

    現在已經不是他在算了，是他在問，他在問這個世界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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