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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純善于看到世間的真善美,并為之感動落淚。 她相信再邪惡的人,內心深處都潛藏著向往光明的因子,所需要的只是她輕輕一推。 在拯救他人這件事上,溫以純極少受挫,直到她對上了鄭無決。 人們總說,圣母小姐最想救贖的人是業障醫生。 其實,溫以純只是想弄哭鄭無決而已。 她的善極致而堅不可摧,她將教會他悲傷,幫他找回他丟失掉的——名為「愛」的能力。為此賭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今日的圣城也風平浪靜。 圣城人民日常心聲:“我【嗶——】的!你們倆談戀愛能換個城市,放過我們圣城行嗎?” 改正:今日的圣城也很核平。 食用指南: 1女主非典型圣母,請勿代入正常人思維。 2作者老中二病了,味兒比文案沖。 3炫酷相殺,時髦值拉滿。蘇蘇蘇!美美美!強強強!帥帥帥! 第74章 那個男人,起身 確認太宰不會對森先生使用什么大殺器之后,我就不再試圖調解矛盾了。 畢竟人都會有遷怒的時候,這是理性無法控制的。而且在一片討伐森先生的聲音里,哭泣的聲音就不會那么明顯了。 這間教室里有很多學生都淚腺發達,大家讀著與己無關的「故事」,卻比當事人還全情投入。 如果只有一個孩子偷偷哭泣,我會努力哄好他。但如果有復數個孩子偷偷哭泣,我就力有未逮,沒法周全,只能像這樣提供一個不會讓孩子們為哭泣感到羞怯窘迫的空間。 中島敦,善逸,炭治郎……他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會對與己無關的人產生同理心,會強烈關切異世界發生的一切,會想要把「故事」讀下去,并讀到最后。 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不辜負這幫好孩子呢? 我看了眼教室里唯三的教師香奈惠,她正把香奈乎摟在懷里輕柔地笑著,以長姐的身份給予安撫。而坂田則是不知何時叼起一根煙,紅眸發直望著幕布出神。 我忽然想起來讀書會之前和學園長的對視,學園長當時想要對我說什么。那個時候我無法理解,但現在似乎懂了。 學園長拿到了整本書,如果他暫時放下其他事務專心閱讀,大概已經全部讀完了吧。 他讀完之后想要告訴我……不,他是想要安慰我,就像我想要安慰學生們一樣。為什么呢? 我停止胡思亂想,把目光投向幕布。 杏月以比剛才還緩慢的速度向下翻頁,這使得讀者被迫去逐字逐句細細品味。 視角從海上移回車子爆炸現場,失去了孩子們的可憐男人艱難地支撐起自己,彷徨著撿起崩塌成碎片的心靈。 【如今的我,已經沒有描寫人類的資格了?!?/br> 這樣一句話深深印在我的眼睛里,不知為何就往我的心臟上燙出一個空洞。 我不禁再一次質問自己:你有資格繼續讀這個「故事」么?你有資格去了解他嗎? 如果換做以前,我那缺乏活動的大腦會不假思索給出答案——我有資格。 自己了解「自己」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但現在我變得不確定了。 異世界的我想要成為小說家,這到底是愿望還是執念、是支撐起靈魂的拐杖還是夢囈之人迷蒙時的狂想? 我真的理解了么?我真的能夠懂么? 這些年我過著平靜的日常,生活里有各種麻煩與喜悅,被雞毛蒜皮的俗務緊緊包裹艱難跋涉。 我一直在向著「教師轉正」不斷努力。因為這是我喜歡的工作,這是我給自己的職業規劃。但這絕不是不可以失去的心靈支柱。 如果我哪天突然被學園辭退流落街頭,甚至永遠失去教書育人的資格,我想我會變得頹廢,我會被強烈的挫敗感壓得心情抑郁。但我絕不會就這么放棄自己身上的其他可能性。 興許當不了教師,我還可以去賣咖喱飯呢? 這算是過于樂觀的心態么?我以為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想法。 我只是蕓蕓眾生里最普通的社畜,是在人世海洋中沉浮的庶民。 一個從沒殺過人、也從沒下決心不殺人的織田作之助,真的可以與異世界的自己感同身受么? 當我讀到異世界的自己自厭式地想著沒有資格寫作時,我其實無法正確體會那種心情吧。 這想法忽然令我如坐針氈,也難以再集中注意力。 巧合的是,這一刻我聽到了一聲貓叫。那叫聲很細微,貼著教室外的墻根,和雨聲混在一起,我理應注意不到才對。 大概人類捕捉信息的能力總會在奇怪的時刻突然變強,我循著聲音試圖往外看。但能看到的只有緊緊拉起來的窗簾。 我起身離席,這行為果然再一次贏得了全場注意。 “織田作老師?”安吾慢了幾拍跟著我一起起立?!澳吡藛??那我一起走?!?/br> “不,我是去找貓?!?/br> “找貓?” “嗯,貓可能在外面淋雨,我出去看一眼?!?/br> “哦,這樣啊?!卑参岽翥躲兜刈刈?,看著頗有些傻氣。 我打開門走出教室,雨水的寒氣一下子沖進我懷里,我精神一震,感覺眼睛都突然清亮了幾分。 三色貓就待在門外走廊上,很親人地對著我喵喵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