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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咖啡一飲而盡,又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吧?已經是朋友了,我要回去了?!?/br> 太宰示意我先別急著讓路,笑嘻嘻地問:“花袋,朋友之間該怎么親切地稱呼彼此呀?還有聯系方式,要互相交換才行啊?!?/br> 我可能是眼花了,也可能沒有,總之我看到花袋翻了個白眼,又做了一個深呼吸,才拿出自己的手機和我們交換號碼,然后按耐著什么一般說道:“太宰,織田作,麻煩讓讓路?!?/br> 太宰滿意了,笑著和我一同起身讓開,看花袋像是某種蟲子一般從座位內側向外蠕動。 “吶,花袋,如果將來哪天想離開偵探社了,就來投奔我們吧?!笨粗庾叩幕ù?,太宰突然說道。 整床厚實的棉被翻卷了一下,花袋回過頭來:“什么意思?”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太宰一臉無辜,“而且誰不希望把超強的電子神明拉到自己這邊呢?” 花袋擰起眉頭:“我是問,為什么你認為我會想離開偵探社?” 太宰回答:“國木田先生希望你加入偵探社,所以你才決定試試的,是不是?你們是彼此遷就的好友。但是啊,你們關系再好也終究是兩個人,有各自不同的思想和主張?!?/br> 他鳶色的眼睛里透出了凌厲的光彩:“國木田先生希望你融入人群,對于這份好心我是持有不同意見的。人與人之間個性千差萬別,有人熱愛社交,有人疲于應付。至于花袋你,還是更喜歡獨處吧?” “所以你就覺得我在偵探社干不長,是么?” “是,你干不長的?!碧子煤V定的語調說。 花袋看向我:“那織田作你認為呢?” 我說:“呃……” 對這個問題我并沒有任何見解,實際上我還在心里感嘆著太宰的見微知著:明明沒有掌握多少信息,卻可以說出預言一樣的話,真是厲害啊。 太宰說道:“別為難織田作啦,與其問他這個,不如問問我們究竟是什么身份,這次會好好回答你的?!?/br> “我不想知道了,你們也別告訴我?!被ù鼡]揮手,徹底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我和太宰坐回座位,沒有跟著花袋一起上去,因為我們的咖啡還沒有喝完。 太宰對花袋很滿意地樣子:“他好像猜到了一點呢,所以不讓我們告訴他身份?!?/br>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受著逐漸冷卻的溫度滑下喉嚨:“花袋不喜歡港口mafia?” “他不喜歡所有非法組織,尤其不喜歡具有非法武力的,畢竟有過那種經歷嘛?!碧渍Z氣隨意道。 “既然這樣,我們就沒辦法招攬他了吧?!?/br> “織田作果然也覺得應該招攬他吧?如果讓花袋加入,港口mafia的情報獲取效率說不定會翻倍。所以哪怕是為了安吾未來的發量著想,也要盡可能試一下?!?/br> 太宰說著,很嚴肅地比劃了一下額頭位置:“安吾那個發型如果脫發嚴重了,可是會非常明顯的?!?/br> 我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安吾脫發的樣子:“我們要勸說安吾換發型嗎?” 太宰露出苦惱的表情:“可是,如果安吾換成了擋住額頭的發型,我會感覺他向生活認輸了,超不甘心啊?!?/br> 我很認同地說:“是啊,我也會覺得不適應?!?/br> “所以不能勸他換發型?!碧诐M臉嚴肅,“他還沒到中年危機的年齡呢,在那之前,我們只要默默祝福他受毛囊女神庇佑就好了?!?/br> 我點頭同意,被太宰的嚴肅帶動,閉上雙眼認真為安吾進行了祈福。 希望會有用處吧,杏月曾經告訴我,有的世界確實存在著毛囊女神。 祈福之后,我問道:“太宰為什么確定花袋在偵探社干不長?” 只是花袋的性格因素的話,也沒到必然的程度吧。 “不確定哦,我覺得「會」而已。只要說的時候語氣肯定一點,就會有愿力加持的效果,也就是「立下flag」的意思。這是我最近玩游戲時學到的實用技巧?!?/br> “原來如此?!?/br> 太宰用指甲彈了下咖啡杯,發出一聲「?!沟拇帏Q:“未來的事情很難說,我個人對于花袋會不會加入港口mafia的看法很樂觀哦?!?/br> “為什么?” “因為港口mafia的首領是織田作你啊?!碧紫蚝罂吭谝伪成?,直視著我的雙眼。 那個眼神有一瞬間讓我感覺到了壓力。 “織田作不打算讓組織保持原狀,所以組織的變化會逐漸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也許是潛移默化,也許是突然劇變,不管何種方式,將來總會變成能令花袋接受的模樣吧。我是這么想的?!?/br> 太宰發現了我的意圖么? 還是僅僅察覺到一部分?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決定直接向他問:“太宰,你是知道了什么嗎?” “沒有啦,只是有了些猜想,畢竟織田作你根本沒掩飾過?!?/br> 沒有掩飾過嗎? 太宰這么一說,我首先愣了一下,然后認真進行了反思,接著不得不承認太宰說得對,我還真沒有刻意掩飾過。 “雖然沒掩飾,但也沒有公開講明,是因為還沒到公開的時候吧?”太宰繼續說著,“我不會讓織田作你為難的啦,所以不會要求你提前透露給我?!?/br> “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