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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單從職位高低來論,情報員應當是比不了干部的。因此,打賭的結果是安吾輸了。 那么我呢?既然可以跟港口mafia的干部和情報員混到一處,我該也挺厲害吧。 第4章 那個男人,聆聽 太宰隨口就能說中安吾在「故事」里的身份,也許是發現了什么線索,從而推斷出信息。 那么太宰說我是黑道大佬或者頂尖殺手,會不會也是十拿九穩的推斷呢? 我集中精神向下看去,很快看到了介紹我的部分——是港口mafia沒有任何頭銜的最下級成員。 我、太宰、安吾三人居然是拋開了身份高低的、陽春白雪一般理想的友誼。 三人竟然都沒說中,都賭錯了。 怎么說呢,我或許是感到失望了也不一定。雖然這并不是很出乎意料,但既然我如此普通,又何德何能成為「故事」的主人公呢? 杏月讓我們讀這些,又究竟是希望我們知道什么? 另外,杏月一見到我就喊「織田作叔叔」,這種微妙的親切稱呼也令我很在意。 我收起思緒繼續往下讀,「故事」序章的后半部分比前半部分還要奇妙,酒吧里的談話很快就圍繞著我展開了,太宰相當好奇我的工作,硬要我老實交代。 這種太宰非要我說什么的情節很有既視感,似乎前不久才發生過一次,我忍不住帶入進去。 頓時發現「自己在異世界混跡非法組織」這件事也沒有那么難以想象了。 不過,等看清「故事」中我老實交代出的工作內容,就又有些不好帶入。 抓捕小學生竊賊?幫小混混在鍋里找槍?調停企業官員和老婆和小三之間的修羅場?處理啞彈? 不管哪一件都感覺很一言難盡。 首先小學生行竊的話,必須要好好批評教育才行,但是要用怎樣的方式呢?幸好我不是這些孩子的班主任,不然就太頭疼了。 然后幫小混混找槍……這種立場上的偏幫感覺好怪。 至于摻和別人的家務事,這就完全超過了我的想象力極限。只能說我沒有經歷過真是太好了。 最后處理啞彈…… “太厲害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處理啞彈這種可怕的事……” “別難過,善逸,如果你也想實際試試的話我們可以去找一顆啞彈來,我知道有個地方——啊好痛!” 我聽到了這樣的竊竊私語,所以我伸出了我的拳頭。但是完全沒有用力。 太宰捂住頭不吭聲了。 真是的,學生居然在老師能聽到的地方講這種話,必須要警告一下才行啊。 外國來的留學生神樂遠遠看著我,似乎是在第一次正視我的存在。 “想不到織田老師真的會中國功夫。那個廢柴老師說的居然是真的,感覺就像醋昆布居然需要花錢買一樣不可思議阿魯?!?/br> “如果醋昆布不需要花錢買才比較奇怪吧?”新八馬上接茬,“小神樂不要總想著白嫖啊。雖然廢柴老師那次請假理由居然不是胡說的,這點確實很令人驚訝?!?/br> 與兩人并不同班的炭治郎好奇地發問:“你們在說的是什么事?” 神樂解釋:“廢柴老師有一次說,他被織田老師打到吐血,房東校董可以為他作證。然后就用這個理由請掉了一節班會和國語課阿魯?!?/br> 什么?那一次坂田居然被我打到吐血了嗎? 這太意外了,我連忙向坂田道歉:“非常對不起,請允許我賠償醫藥費?!?/br> “呃……”坂田撓了撓頭,“醫藥費就不用了……倒是啊,我有好久沒吃過豪華巧克力巴菲了?!?/br> “我明白了,那——” 新八沖過來試圖捂住我的嘴:“別隨便就相信那個廢柴??!我們都知道那天是《jump》的新刊發售日,廢柴老師只是找借口去買《jump》了而已?!?/br> 我搖頭反駁:“但那天是我去排隊買的,因為那天坂田對我說身體有些不舒服?!?/br> 所以,所謂的不舒服其實是指吐血了吧?坂田在向我隱瞞傷情。 所有學生都看向坂田,兩秒后坂田忍無可忍地跳起來:“好了別再用譴責人渣的眼神瞪過來了!我確實沒有吐血,當時那么說只是運用了夸張的修辭而已。修辭的事情能叫騙人嗎?”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 這就是將文學上的修辭活用于生活中的實例吧,不愧是坂田前輩,把教育融入了每一個細節當中,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還有,你們也給我適可而止??!”坂田指著他的兩名學生,“從剛才開始我就在努力假裝聽不見了,但是完全做不到!「廢柴老師」到底是指誰?是老師我嗎? 你們是把平時不敢說的心里話終于說出來了嗎?就算現在不是上學的時間,我也要布置你們抄寫……” “??!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啊啊??!”神樂捂住耳朵聲嘶力竭地高唱中文歌,完全蓋過了坂田的聲音。 雖然我沒有聽懂,但我想那一定是一首很有氣勢的、需要拼上性命去演唱的信念之歌。 新八一同捂住耳朵,跟著神樂和聲。 他明顯也不會唱這首歌,但因為抗拒老師布置抄寫。所以在非常努力適應神樂的節奏。 所謂學生便是如此,總能在這種時刻爆發出特別的潛能,肆意揮霍著令成年人羨慕的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