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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皇上!” 太子和不懂齊齊叫喚,一左一右扶住了皇上倒下的病體。 鄭王正在府中擔憂豫王和陳王有沒有出賣自己,皇上這次態度明確,誰威脅太子即是死罪,他可以放任諸王內斗,藩王爭奪,但是絕對不能容忍太子有閃失,與其像流言所說是豫王陳王出言不遜下了昭獄,不如皇上早就知曉寧王被伏擊,太子受傷是他們所為,所以才會直接下獄處死。 內心翻轉不定時,手下來報,“遼王解決了瓦剌邊患,正入京復命?!编嵧跣那檎駣^,不一會兒,又有宮中密探來報,“皇上病重,恐不久于人世?!?/br> 鄭王大喜,連忙命手下連夜去藩地傳命,大軍整裝待發,一有自己軍令,隨時向京城進發。他要讓寧王知道,這天下終究是靠軍力來爭奪的。 補了一覺的寧王在清早也得知了宮中消息,他坐在王府庭院中,喝過一口茶,吃了幾塊茶點作為早膳,石桌上放著原本打算擺弄的弓箭,他隨手拿起了一支羽箭,京城將動亂紛爭,他箭尖瞄準了箭靶中央。 皇上病勢沉重,不能理政,太子監國,朝中人心浮動暗流涌動,遼王帶著人馬回京述職,大批軍隊駐扎在京城外,與鄭王等三王的親兵合圍,人數可觀,威脅巨大。 城中百姓謠言紛紛,朝廷要變天了,藩王要做亂了,不少人已是攜家眷錢財做好出城避禍的打算。 “王爺,鄭王等四王間隔幾日便在城外聚集,一般日落后才會回府?!睂幫醯拿芴较蛑魅岁愂龃蛱絹淼那閳?。朝中大臣和四王的動向,寧王大抵都有掌握,雖然皇宮大內,自己不明詳情,但是通過朝中大臣和四王的舉動,也可推斷。 寧王與其他四王每日奉皇命,其實是太子邀請,入宮協助朝政,名義上是輔政,實則是監視,四王誰都不得在京城輕舉妄動。朝會后,太子會將寧王單獨留下,或是共進膳食,或是問詢政令,對寧王十分仰仗。內閣會議中有不懂和那些閣老們斗智周旋,每每激烈辯駁時,寧王坐在太子左側尊位并不多做參與,冷眼旁觀,只有和太子一起探望皇上時,寧王才會對皇上的詢問詳細回答。 這風云擾動的京城,寧王猶在布置一盤棋局,他要根據對方主動落子來謀篇布局,每一條棋盤上經緯線都要顧及。 鄭王太過招搖,從藩地增調了幾千精兵駐扎在城外,實則是挑釁朝廷,太子默認了這逾矩行為,微妙的關頭,鄭王巴不得尋找由頭對京城發難,太子不能輕易治罪于他,只不過幾日后,太子不顧不懂的強烈反對,命寧王將其蕃兵悉數調往京城,名義上是兵部例行兵營輪換,實則是與城外四王的人馬對抗。不管太子是否是利用藩王內斗,寧王不僅將手下所有步兵將領列陣城下,還被授予京畿守軍的治轄權,成為了朝廷的守城主帥。 初夏已至,御花園中的石榴花隱隱含苞,不懂和太子剛從皇帝的寢宮出,行走在布滿石榴花樹的幽徑中,皇上昏迷,朝中定是流言又起,不懂嘆了口氣,“你手上的傷恢復的如何?” “已經痊愈了,”太子揮了揮手臂,只是留了一道疤痕為記憶?!疤怠碧又棺×四_步,認真的對不懂說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不懂一時不明,回頭看著佇立在身后的人,他一襲淡色錦緞,最近多cao勞,臉頰清瘦,一雙眼眸注視著不懂,仿佛在洞穿人心。太子英俊中帶著陰鷙,每日與各懷心事的朝臣藩王交手,盡是爾虞我詐。 “幫你呢,因為我不想被他們咔嚓了啊,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我是一起的,太子你順利登基了呢,我就可以安穩的每天睡懶覺咯?!辈欢回炌媸啦还?,他無比順利的搪塞了過去。 太子收回視線,腦中想到的卻是寧王。他還未來得及理清思緒,皇上的貼身太監黃晟匆匆來找他,“殿下,快回乾清宮!” 當朝皇上勤政,原本每日都有的朝會,自從他病倒后,有太子代為主持,改為兩日一次,而這幾日,日日輟朝,皇上病危的消息已經布滿京城大街小巷。不同先前皇上病倒不起,這次許是大限將至,京城九門嚴查出入城之人,宮中更是限制了人員進出,大明的中樞籠罩在夏季天幕的烏云密團下。 這日中午飄過了幾點小雨,午后雨止,悶熱無比,乾清宮中,病榻前,太醫對著太子搖頭不語,太子轉頭看向紀榮,紀榮領命離開,隨后錦衣衛將京中所有官員大臣皇親國戚傳令于宮中聚齊。 鄭王已在午后就得知宮中消息,皇上病危,他渴求已久的機會終于來了!錦衣衛宣召后,他換上朝服奉命趕往皇宮,到了午門已是黃昏,終于和其余三王匯合,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進入宮中。 四王并行朝乾清宮趕去,夕陽沒入天際,天幕交織橙色和幽藍兩種截然反差的色調,宮中人的要不是步履匆匆,要不就是把手宮門如同泥傭,在晦暗的天色下,每個人的面貌皆模糊不清,雖偶爾有風拂過,卻帶著潮濕的窒息感,諾大皇宮中毫無雜音,只有幾人的腳步聲,寂靜的令人不安。 身后傳來另一隊人馬的步履聲響,鄭王回頭,看到了寧王,兩人目光交接,并無問候,寧王和鄭王雖然是對立的陣營,卻同是藩王挾持皇權,若一方被翦除,另一方也不會完好,兩方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一旦皇上駕崩,這平衡將悉數打破,到時勝敗如何此時皆不可妄斷,所以兩人都是面上情緒不顯,趕去乾清宮,赴往權力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