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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沒忍住疼痛倒吸幾口氣,寧王神色大駭,這幫人狗膽包天,行刺自己不算居然連太子性命也不顧,太子杏黃龍紋外袍,金龍發冠,誰人看不出他身份,連太子在場都毫無顧忌痛下殺手,看來能辦此事的人總不過那幾個。 太子的血自手臂上的傷口涌出,將衣袖染紅大片,寧王皺眉看了一眼這個傷情,趁著刺客一擊已畢,另一招式未起,他從太子手上掙脫出,幾個掠步后一劍砍下了方才射箭刺客的頭顱。 唯一一個還有攻擊力的刺客見勢不妙,連忙吹響手哨向遠處待命的同伴求援,寧王見勢不妙,看向太子,太子捂著手臂似乎忍住劇痛,將要站立不穩,寧王上前扶住太子,削斷了射中太子的那支羽箭的箭尾,一手鉗住太子腋下,飛馳幾步跨上駿馬,將太子安頓在自己身前,然后反手一揮,將長劍直直一擲刺向求援的最后一人,再猛然發力一扯韁繩,駿馬一個嘶鳴,前蹄躍起,差點將兩人甩出馬背,寧王緊抓韁繩,用自己身軀緊貼太子后背,將太子連壓帶擠,讓他不離馬背,駿馬沒甩下兩人,立刻撒蹄疾奔,兩人因為慣性,又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太子只聽見勁風呼嘯,全部的景致掠影般超身后飛速飄走,他不由得感慨,“皇叔,你這匹趕車的馬真是暴躁?!?/br> 寧王胸前護著太子,雙手死死握緊韁繩,勉強維持著方向“這馬性子極烈,只聽車夫的,我從來沒有馴服過……” 太子“……”共騎一乘原來是驚心動魄,以命來換。正在腹誹時,烈馬不服寧王驅策,從馳道偏離跑入了叢林,太子直覺無數荊棘迎面襲來,就要被刺成串。 “殿下千萬小心!”寧王喘息道,他一把按住了太子的肩膀,強迫他低頭俯身在馬背上,才避開一根橫枝樹叉割喉威脅,駿馬速度不減,深入叢林,寧王左閃右避,還要掩護好太子,執韁的非常艱難,太子已經眼花繚亂,分不清所處何地,本能的按照寧王的吩咐調整姿勢才能避免墜馬被飛蹄踩扁。 駿馬在叢林中肆意奔跑了許久,許是明白了背上那人騎術了得,認作為新主人,才漸漸放慢了速度,寧王用盡全力撥轉韁繩,終于可以控制此馬方向,他看了一眼太子右臂的傷,又環顧了四周,刺客早已不見,但他們迷路了。 天已黑透,叢林之中幽暗森然,經歷了刺客追殺和烈馬狂奔后,兩人急需整備休息,況且太子身上還有傷,寧王見現在到了林中一處空地,還有潺潺溪水流過,他勒住韁繩下馬,然后將太子也扶下馬背,太子握著寧王的手跳下時,才注意到寧王雙手手心全是被馬鞭勒出的血痕。 兩人劫后余生,這時才完全放松了心情,直接席坐而坐蓄力,這才注意到對方都是發絲散亂,寧王的兩側衣袖和雙肩都有被荊棘樹杈劃破,可惜了這件織繡精美的緞金色衣服,兩人一副難得的狼狽模樣,不由得相對大笑,駿馬仿佛也乏力了,邁開蹄子去溪邊喝水。 寧王瞥過太子已經染紅發暗的衣袖,掏出了腰帶上配飾用的短小匕首,太子看見刀刃上的銀光,內心一凜,寧王已經來到他面前,手握匕首劃開了他衣袖,傷口顯露出來,寧王遲疑了一下,“皇叔,我胳膊不會廢了吧……”太子和他距離極近,能數清寧王根根睫羽,經過了剛才驚心動魄,他這才感覺到傷口火辣般的巨痛,原本想說皇叔我沒事,我救你是甘愿的,不過話到嘴邊又變了。寧王注視著傷口皺眉不語,“殿下不要隨意走動,”然后起身撿拾枯枝,摘了林中幾片葉子,太子也不知寧王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在溪邊生起了一堆篝火,寧王這才走回來扶起太子,太子連忙賣乖,“皇叔不用了,我傷的是手,不是腳,”說著立刻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就后悔了,自己不該拒絕皇叔的好意。寧王面色平靜內心不顯,看著太子利索的起身往火堆旁走去,他警覺的觀望了四周,并無異常,也跟了過去。 太子遵從寧王的示意,在篝火旁坐下,寧王還沒等太子坐穩,便扯過太子下裳,太子差點摔倒,還在想寧王不會是要……,就看寧王手中又現那枚匕首,將下裳用刀刃裁下一截,分成幾條帶狀,將制成的簡易衣帶,緊緊綁在太子的右臂距傷口五指處,然后將刀刃置于火上炙烤,“皇叔,你以前說過我有什么煩惱不妨說給你聽,你可以為我分憂……”太子終于有機會開口了,寧王聽見這番話,立刻向太子投來一個含義未明的眼神,太子一時語塞,還未來得及繼續賣乖,寧王的刀刃已經刺進了他的上臂。 太子猝不及防,嚎叫一聲,錐心刺骨般痛感還沒消失,就聽見物件墜地的輕響,是箭頭被寧王取出掉落在地,寧王收了匕首,撿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綠葉碎末,敷在傷口,用剩余的衣料簡易的包扎完了,這才不緊不慢的回答道,“箭上沒有毒,殿下……你今日不該涉險的……” 刺客的目標是寧王,如今兩人流落荒野,京中得知兩人行蹤不明,不知會如何慌亂。 “皇叔曾兩次舍命救我,難道我會對皇叔見死不救?”太子說的鏗鏘有力,篝火發出了爆裂的聲響。前兩次太子遇刺是兩人的智謀博弈,不過是相互設計彼此利用,騙取信任罷了,可這虛偽信任建立后,又被太子草率的真情磨滅了大半,這次的劫殺卻是真實而兇險,雖然還不確定主使,但意外將兩人虛幻的君臣相佐演繹成真實的同生共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