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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太子和皇上下了朝會,正在同戶部尚書侍郎等商量下一年賦稅,太子想起自己曾在梅龍鎮親眼看過土豪鄉紳壓榨百姓,“父皇,朝廷善意與民休息,但是政令推行,地方各有應對搪塞之法,寧王和我在江南時,曾經親眼見地方歪曲政令,雙倍三倍的加以重賦,其中關竅不勝枚舉,兒臣還是多向寧王請教,”皇上近日天冷患了風寒,精神不濟,聽聞太子再次在政事上提到寧王,直接打斷他,“朕已經告訴過你,有事不要去多煩寧王,你……” 這時內侍匆匆跑來跪下,“啟稟皇上,太子,寧王求見?!?/br> 皇帝點頭。 進宮謝恩的寧王一襲錦袍,自暖閣外信步而至,他身姿挺拔,步履從容,進入室內后直接在皇上座塌邊行跪拜禮,“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碧硬欢蛶孜淮蟪寄抗馐冀K不離他身。 皇上溫和道,“平身吧?!?/br> 寧王起身,動作行云流水,他正好與太子并肩而立,微微轉頭,可以看到朱厚照望向自己的眼神,親切溫情,嘴角還帶有甜甜的笑意,兩月不見,太子比之前更加英姿了,寧王用同樣溫情的眼神和笑意回應他,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笑,被皇上盡收眼底。 “皇上,您的身體沒事吧,”寧王并沒有在太子身上停留太久,直接問候。 “費心了?!被噬祥L者風度,比寧王的貴氣出挑多了一份威嚴和厚重。 “微臣進宮特來向皇上謝恩,吾皇萬歲!”寧王今日進宮是事先通秉過的,只是太子不知,他臉上還帶有兩月不見的欣喜,寧王按照一貫的禮儀,向皇上說道。 “你護太子有功,是你應得的,”皇上揮手把戶部的幾位要員揮退了。只留下不懂,太子。 “微臣不敢,賴皇上鴻福庇佑?!睂幫豕笆执鼓?。 “只要忠心護主,何來謙虛?!被噬险f的話,說者聽者都有深意。 寧王保持姿勢不變,“是!” 正在這間隙,到了太醫請平安脈的時候,三人退出了暖閣,踱步到御花園中,“皇叔今日才有空進宮?”太子眼神不離一旁的身影,又覺得自己此話突兀,連忙問候道“多日不見,皇叔氣色好了很多,傷勢是否痊愈?!?/br> 三人坐在園中涼亭,寧王一貫的笑意,太子緊緊盯著他的淡色雙唇,用盡意念強迫自己不要再回憶禁忌的味道,“多下殿下關心,已經好多了?!?/br> 不懂清了清喉嚨,太子絲毫沒注意他人,“皇叔傷勢因我而起,每每想到就覺得愧疚,如果皇叔傷勢還不痊愈的話,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皇叔?!敝旌裾掌鋵嵄疽饩椭辉谧詈笠痪?。 “殿下……” “殿下!” 寧王和不懂同時喚道,寧王見不懂欲言又止,“既然兩位有要事商討,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闭f罷起身拱手對著太子略一頷首后離開。 朱厚照“……” 不懂再次清了清嗓子,這回內侍連忙端來茶水,伺候兩人,不懂端起茶杯眼神瞟著太子,莫名心虛。 朱厚照收回追逐背影的視線,毫不掩飾失望。 “殿下,年關在即,四王和各藩王即將進京朝覲,”不懂終于另開話題。 拋開內心的煩亂,朱厚照對時局一點也不放松警惕,園中因為冬季,枝頭還有隱隱昨夜飄落的殘雪,被陽光一照,折射著清瑩的晶亮。 四王是大明疆土內部最煩憂的難題,削不得,縱容也不可,在這四方力量后,又緩緩生成了新的制衡力量,自己渴求他的助力,同時這權力之花還未綻放,便能預估它的耀眼,屆時,自己站立至高處,能領略其風華還是掩蓋在它光芒中? 朱厚照望著杯中已冷的茶水出神,手中的茶盞被手掌捂的溫熱,腦中一直是那個熟悉的背影。 錦衣衛可以打探京中一切要員,寧王也有自己的情報探子,這日出了皇宮,在回府邸的馬車上,他打開方才宮中眼線傳遞給他的密報,“皇上病勢加重”。 皇上并不是如之前朝會宣布的那般偶感風寒,繁重國事,思緒過重,沉疴舊疾折磨他并不康健的身體,也許他真的時日無多了,寧王想著,皇上是位勤政愛民,心懷天下的明君,可是只有善意仁心是成不了一代雄主的,多半就是守成之君,寥寥建樹,他日史書上歌頌的只是開創基業的**,豪奪江山的成祖,還有……他略帶譏諷的一笑,用指腹揉碎了小小的紙箋,銷毀痕跡,背靠著舒適的軟墊,享受著車輪滾滾帶來的搖晃舒適,前往既定的目的地。 第3章 時值隆冬,京城寒風凜冽,因為有人有意無意的透露了皇上的病情,藩王們達到京畿比往年還早,太子在午門高墻上俯瞰宮城外的京城,東面緊鄰宮墻的連片華美樓閣便是京中皇親國戚的府邸,鄭王最先,谷王,遼王,韓王在這兩三日奉旨到達京城,各自進入王府,太子始終不改視線方向,仿佛能聽見美輪美奐的建筑中傳出的雅樂,聞見飄來的珍饌香味,藩王們的府邸鱗次櫛比,很難區別某片檐角屬于哪座貴邸,更看不到府中藩王們窮盡奢華的享樂,末了,太子悶悶的下了城樓,掌燈的內侍為太子引路,空中飄起了大雪,片刻眼前便是一片潔白,雕花磚地鋪就的道路被掩埋不見,太子覺得自己像是墜落到一片未知的領域,除了純色的白,再分辨不清前路,也看不到荊棘陷阱,就一盞明燈閃耀光芒,自己受其指引,追逐不怠,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此刻已無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