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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被陰差拉扯著,眼看就要被扯到黃泉地府里,忽然就有雙溫熱的手硬生生將他拽了回來。這雙手力氣并不大,挺纖細,掌心里微微濡著汗,動作卻穩得很,仔細地切開他的皮rou,挑起他的經脈,把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植進他的體內。 真疼啊。 昆五郎恨不得叫那人別再折騰了,索性撒手讓他魂歸黃泉算了,好歹人死萬事空,不用忍受這痛苦,也不用醒來面對烏七雜八的糟心事。他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隱隱約約辨認出那雙手的主人。 是阮青玄。 緊緊抿起的薄唇,微微發紅的眼眶,臉上那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淚痕還是汗漬,神態像極了記憶里窩在角落悄悄抹淚的那小孩,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只不過那時阮青玄鼓搗的是偃甲,現在鼓搗的是他。 ……等等,他是偃師又不是醫師,沒事來折騰他這么個將死之人做什么? 昆五郎心里覺得不妙,拼命想要張開嘴發出聲音,想說疼死了,能不能換個靠譜的醫師來,或者干脆不要管他了,兩劑麻沸散灌下來,讓他走得舒服些。 結果不知道阮青玄是不是看出他的意思,惡狠狠瞪著他——他眼里都是血絲,這么瞪著眼還正經挺嚇人,挺有威懾力的——然后讓他閉嘴,那嗓音又干又澀,都快聽不出來是他的聲音了。 幸好沒帶著哭腔,不然那么響當當的大老爺們還要當著他的面哭鼻子,那場面就實在太嚇人了,能直接把他嚇得撒手歸西的那種。 “別動,疼也忍著,沒有麻沸散,挺過去就能活下來?!比钋嘈囍樌淅涞?,昆五郎看到他的嘴唇有好幾處干裂的口子,說話間微微滲出血來,也不知道他忙活了多久沒顧上喝水。 昆五郎說不出話,就在心里暗暗回答:好,忍著,挺過去,活下來。 阮青玄手上的動作沒停,偶爾牽動哪條經脈,看出他極力忍耐的痛色,冷著臉嗤道:“現在知道疼了?之前充什么英雄,真以為沒有你,人間就要覆滅?當我們不存在?還是認定我們的修為都比不上你,擋不住那勞什子魔尊?” 要不是時機不對,昆五郎險些笑出來:難得見他失態,都開始學著昆涉的語氣說話了,以前他可最討厭昆涉那種沒正沒經的調調! “還笑?有什么好笑的?” 昆五郎緩緩闔上眼,刻骨鉆心的疼痛依舊侵襲著他的四肢百骸,此刻他的心里卻出奇平靜,甚至還有種莫名的輕松感。 其實沒什么好笑的,就是忽然覺得……能活著也挺好。 …… “誒,原來是卡在柜子縫里了,難怪找不著?!?/br> 長儀蹲下身,將手伸進衣柜和墻中間的縫隙里,折騰小半晌才把不知怎么飛到里面的小機關取出來,輕輕拂去上頭的浮灰,轉過身就瞧見昆五郎站在旁邊,表情很明顯在走神,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昆五郎從亂七八糟的往事里回過神來,看到她臉上衣服上都蹭了點灰,下意識就伸手輕輕抹去,接著才反應過來覺得不妥,訕訕收回手,干咳兩聲轉移了話題:“……沒找到什么暗道密室的?” “沒有,被機關吸附上的都是些包金屏扇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遍L儀那樣子挺失望,左右瞧了瞧,“其實光看屋子的結構,樓上應該沒有暗室,劃不出那么多空間來,墻體瞧著也不夠厚,稍大些的機關都藏不進去?!?/br> 昆五郎反正不懂這些,既然她說樓上沒有,那就往底層找唄:“有沒有可能是底下暗室,或者有地道通向哪里?” 長儀點點頭說有可能,便帶著他回到樓下大堂里,跟著那些小機關找了兩圈,最終來到靠近后廚的雜物間里,瞧瞧屋內的陳設,再敲敲地磚,聽著那回響,心里多少有了底:“下面應該有暗室,我找找開門的機關?!?/br> 房間窄窄暗暗的,雜物還不少,昆五郎就避到門口,給她讓出足夠的空間去琢磨機關,見她隨手就摸出兩個明熒珠擺在旁邊照亮,心里還感慨不愧是仙門大戶嬌養出的小姐,瞧這手筆闊綽的,東海仙山的寶珠只拿來當蠟燭用。 正閑得無聊時,忽然聽見身后響起撲棱撲棱的動靜,扭頭一看,還是先前差點撞到他身上的那個長翅膀的圓盤子機關,跟流星似的迅速撲過來,這次不打算撞他了,改成繞著他轉圈圈,晃來晃去的瞧得人眼暈。 昆五郎越瞧越覺得有意思:“它真的沒有靈智?這是做什么?” 第100章 地下的監牢 “瞧這樣子不像有靈智,估計是被你體內的金屬機括吸引過來的?!遍L儀轉過頭瞧了瞧,沒太在意,“你看著點它,別讓它亂闖亂撞的把翅膀弄破?!?/br> 昆五郎就低頭盯著那只圓盤子,剛要伸手去抓,它就已經慢悠悠地落到他肩頭,兩對小翅膀猶自撲扇得歡,帶起些微風,吹得幾縷碎發輕輕掃過他頸邊,麻麻癢癢的。 還挺可愛。 他忽然生出這么個念頭,連帶著小機關那圓燒餅似的身子在他眼里都討喜起來,明知道它沒有靈智,也沒長臉,但昆五郎還是詭異地從它呼扇翅膀的動作里感受到幾分歡喜的意味。 沒錯,歡喜。 他不知道偃甲有沒有情緒,老阮也沒跟他說過?;蛟S它的動作本來沒什么特別,只是他強行解讀出來的意思,但并不妨礙昆五郎覺得它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