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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長須修士輕輕巧巧地閃身躲過,反手施術,眨眼間就在它前方布下層層相套的數重結界屏障。 可銅甲馬壓根沒停,甚至連速度都未曾放緩,額頭上咒光一閃,竟然就這么直愣愣地朝結界撞過去! 沉重的撞擊聲頓時迸裂開來,刺得人耳朵嗡嗡轟鳴,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清脆脆的碎響,定睛再看時,那銅甲馬已經沖破了屏障,追風趕月地朝前奔去,霎時就消失在遠處,快得叫人來不及反應。 “笨!” 長須修士的臉色難看得很,對著其余弟子恨恨叱道:“還不快追——阮二小姐在那車里!” 待御劍追去時,忍不住出神喃喃:“這便是……阮氏偃術?!?/br> …… “笨!” 將那些修士遠遠甩掉后,車內的阮長儀也嗔道:“方家的人肯定都知道我左眼有傷??!你這不是送上門去了嘛!” 昆五郎苦笑:“對不住啊小祖宗,一時失口,一時失口?!?/br> 她噘著嘴:“我瞧你倒像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打算帶我出門游歷對不對?還在江陵老字號買的糕點,生怕留不下線索是不是?” “鄙人哪里敢……” 昆五郎摸了摸鼻子,訕訕賠笑,趕忙岔過話題:“說起來,你的眼睛……” 他頓了頓,想著小姑娘家家哪有不愛美的,提起這茬無異于揭人傷疤,急忙將后半句給咽了回去:“抱歉,鄙人不該冒犯的?!?/br> 阮長儀倒沒覺得有什么,反而輕易叫他轉移了注意力:“沒事……大約是五六歲的時候,我自己照著圖紙做了只木甲鳥,當時年紀小,又是頭回制作機關偃甲,一時沒控制住,被它啄了一只眼去?!?/br> 她輕描淡寫的,昆五郎卻聽得心驚rou跳。 那么小的孩童,自己的心神都控制不好呢,哪里能分出神息來控制偃甲! 萬幸只是木甲鳥,不是什么虎啊豹啊熊啊的,否則那大爪子用力拍下去,小女娃怕是連命都懸了! 他張了張嘴,驚駭得不知該說什么好,半晌才擠出一句:“小小年紀就敢去做偃甲,小祖宗,你膽子可真大……令尊與令堂,當時不管嗎?” 但凡有大人在旁照顧著,也不至于鬧成這樣啊。 “怎么不管?” 阮長儀頗為不服,腮幫子都鼓著氣:“阿爹不準備將阮氏偃術傳給我,向來不讓我接觸那些機括圖紙,所以我才偷偷潛進庫房里做那木甲鳥!本來想著給爹爹和阿娘證明我的天賦,結果他們反而管得更緊了,連庫房都不準我去!” 昆五郎心說那可不,這要是他閨女做只木甲鳥啄了眼,別說庫房,他保準連半塊木屑都不能夠出現在閨女面前。 可現在看來,阮家夫婦倆顯然沒能防住這丫頭,不僅讓她學成了一手像模像樣的偃術,甚至被她私自潛進千年前的偃甲庫房里,把破損閑置已久的他“偷”了出來。 “我知道他們怕我再傷著自己,可那不過只是意外,哪個機關偃師能保證一點意外也不出的?連阿爹也不是做什么都能順順當當的……” 阮長儀垂下眼,語氣有些低落。 小姑娘正值十七八歲的好年華,一身肌膚白嫩嫩的透著點粉,眉眼精致小巧,天生一副笑唇,帶著未脫的稚氣,顯出幾分乖巧可愛來。但那烏溜溜的杏眼里卻分明閃動著慧黠的光采,微瞇起來時就跟只正算計著人的貓兒似的。 只可惜左眼都叫厚厚的紗絹纏了個嚴實,半點縫隙都沒有留下,幾乎將小半張左臉都給裹住了,生生遮擋了這般精致的好相貌。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無法視物的左眼,心里一時也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滋味。 ——后悔嗎? 她無聲自問,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五歲時的舊事。 …… 小時候便常常聽人說,她的父親乃是現世僅存的偃師,所制機關偃甲物件巧奪天工、精細非凡,不論多么零碎瑣散的部件甲片,經由那雙布滿薄繭的大手一過,三兩下便能輕輕巧巧地組接為一體,構造細密繁復卻又條理分明,叫人贊嘆稱絕,便是擺在案上作裝飾都當得。 最不可思議的還數機關偃甲制作完成,如獲生命一般活動起來的那一刻: 有的形如巨象,卻能穩穩握針刺繡; 有的不過花瓶大小,隨手一擊竟能撼動山岳; 擺著鮫綃尾的藍晶機關鯉一入水,便能在眨眼間甲骨重組化作一葉輕舟; 平日里巴掌大的鐵甲貍貓遇了險,竟是瞬時變作威風凜凜的長齒猛虎…… 這些都令小小的阮長儀深深著迷。 在阿姐隨著出身道門世家的母親學習陰陽五行道術的時候,阮長儀偏愛纏著阿爹擺弄偃甲部件。但阮家主本已有意隱退,并不欲將阮氏偃術傳承下去,故而沒有教習女兒。 怎奈她是個認死理的倔脾氣,說要學偃術便一點都不含糊,字都認不全就跑去翻閱機甲古籍,生啃硬套的也要學,竟真叫她學去了不少。 聽聞阮家主五歲時便能制出自己獨創的黑晶利喙木甲鳥,她便翻出了父親當年的圖紙,偷偷往庫房里拿了材料照圖復刻,卻也真的造出來個差不離的。 但因年紀尚小,又只學了個皮毛,神息不通,心魂控制不好偃甲,讓木甲鳥橫沖直撞的,最后竟被那尖長的黑晶利喙生生啄瞎了一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