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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也察覺到她不專心,索性開口道:“看了一天還看,不怕腦子燒掉?” “才不會呢,我又不是須藤?!?/br> 憂果斷反駁。 “他神經粗,不怕燒?!卑蔡傩χ貞?。 桌尾的須藤嘴角一抽。 這兩人每次打情罵俏都不忘攻擊他一下,他覺得這活根本沒法干了。 “是是是,你們都聰明,就我笨行了吧?” 他不滿地撇了下嘴,白了憂一眼:“你這么厲害,那我的活以后都你做吧?!?/br> “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看你老板能給我開多少工資?!彼龐趁囊恍?,還沖著安藤拋了個媚眼:“吶,是吧?安藤社長?” 安藤被憂的眼神勾得心癢難耐,至于她的話,他一點沒當真。 誰會放著前途光明的大手企業正式社員不做,跑來給他這個高利貸打工?如果她想要錢,他給她也可以,只不過她肯定要付出代價。 他冷笑著挑眉,沖她悄悄比了個口型:“欠懆?” 憂立馬瑟縮了一下。 之前友人們告訴她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她還將信將疑。但自從她和安藤有了身體上的關系,兩人不管做什么,最后幾乎都會滾到床上去。 明明她只是想普通地接個吻,可小忠臣總會支棱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進行更加親密的接觸。 “先不跟你們說,我要去洗澡了?!?/br> 她捋了捋頭發,用發梢掩飾住耳尖的微紅,從男人毫無顧忌的眼神之中落荒而逃。 安藤輕嗤一聲,才收回了目光。 他覺得這女人似乎不明白,在剛剛的語境下,她這句話幾乎等同于勾引,翻譯過來就是“洗干凈等著他”。 他摩挲了一下口袋里那枚小小的門鑰匙,算了算時間,掐著點起身,去迎他那只會自己撞上門的兔子。 …… 憂濕著頭發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開燈,手腕便被男人折到頭頂,重重抵在門上,另一只手輕車熟路地滑入她的睡裙裙擺。 夏夜微涼,安藤的手異常guntang。 憂嚇了一跳,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兩人的力量差距實在過于懸殊,她只能任由男人把她搓扁揉圓,輕聲抗議道:“忠臣先生,今天不行……” 安藤沒理會她,一口咬上她的后頸。 他像是一只攻擊性極強的野獸,發了瘋似的想要占有她的身體。 憂吃痛,“嘶”了一聲。 安藤動作一頓。 她終于找到機會從他的禁錮中逃出,卻又被他打橫抱起,丟到了床上。 “安藤!”她惱了:“我明天還得早起上班!” 男人解領帶的動作停了下來。 “不想做?” “不想!” 憂隨手抄起一個枕頭,砸到安藤腦袋上:“除了做,你腦子里就沒別的事情了嗎?” 枕頭很軟,力道也不重,安藤輕而易舉地擋下了她的攻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眸色深沉:“比如?” “比如以后……”憂蹙額瞪他,目光炯炯:“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干這行嗎?” 安藤的表情倏地沉了下來。 她這是什么意思?既然看不起他,那當初為什么要來主動招惹他? 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不干這個我能干什么?你?” 說完,他再次俯身,強硬地壓制住她,粗暴地擒住她的唇。 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沒想到安藤非但不屑于自己的關心,還反過來對她動手。她又羞又惱,用牙齒狠狠咬破了安藤的嘴唇。 鐵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迅速擴散。 憂本以為安藤會就此停手,可他像是對傷口絲毫未覺,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眼中的戾氣更是濃重得嚇人,幾乎要將她吞噬殆盡。 她瞳孔瞬間緊縮,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察覺到懷中的人在發抖,安藤的動作驟然停住。又過了許久,他終于支起手臂,悶聲同她道了句“抱歉”。 憂這才回過神。 男人耷拉著腦袋,凌亂的劉海遮著眼睛,看上去頹廢異常,但好歹不再是之前那副可怕的樣子。 “瘋夠了?”她試探性地問。 安藤沒吭聲。 她說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 但自己早已步入萬丈深淵,又怎么能那么簡單地爬上來? 可他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離開自己,他大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就會迅速崩斷。所以他壓根沒敢看她的眼睛,生怕從里面看到名為害怕或者厭惡的情緒。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丟下一句“我去抽個煙”,果斷起身,離開了她的床。 憂本想伸向他唇角的手僵在了半空。 那句“痛不痛”也卡在喉嚨里,沒能說出口。 她垂下眸,神情悵然而又迷茫。 明明是他在傷害她,為什么反倒是他更痛苦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中西和小木曾都是半澤直樹里的角色 第47章 這天實習結束后,憂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回家,而是順路去了趟神原名醫介紹所。 晶叔買了神戶牛rou,正在做壽喜燒,醬汁的甜香隔著數十米都可以聞得到,可憂明明一整天都沒吃什么東西,依舊沒什么胃口。 她靠在玄關不遠處的墻角里,默默地吞云吐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