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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她覺得自己的說法好像過于大膽,整個腦袋鴕鳥似的埋進安藤肩膀,聲音也細如蚊蠅。 這副可愛到犯規的姿態,讓安藤的喉嚨又開始發緊。 “那再來?” 他指腹摩挲著她的皮膚,觸感極佳,像塊軟綿嫩滑的內酯豆腐。 憂顯得有些慌亂,連忙搖頭??刹还茉趺唇忉?,都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猶豫半晌,終于憋出一句“要節制”。 安藤不禁笑出了聲。 “你笑什……唔!” 憂剛想捶他,就立刻被他封住了聲音。唇舌交纏之間,她崩潰地想:明天可能沒法走路了。 好在安藤最后還是放開了她,體貼地把她擦干,抱上床墊。 夜幕漸沉,嘩嘩的水聲伴著淅淅索索的蟬鳴,像一首平緩的安眠曲,催人入睡。 憂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小小地打了個呵欠。 “困了?”安藤問。 她極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那你睡吧?!蹦腥嗽谒~上落下輕柔一吻。 憂乖巧地“嗯”了一聲,忽地見他支起手臂準備起身,瞬間沒了睡意:“你去哪?” “抽根煙?!?/br> “我也去!”憂攥住他。 安藤心中微動,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少抽點,對身體不好?!?/br> “那你還抽?”憂不滿地扯開他的手:“小心英年早逝哦?!?/br> 她的語氣雖然兇,但嗓子因為縱情而帶了些沙啞,鼻音濃重,像是刻意在跟人撒嬌。 安藤唇角微揚。 他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早死怎么行? “那就不抽?!?/br> 說完,他再次回到憂的身旁,將她緊緊環在懷中:“如果我戒煙的話,你也戒嗎?” “我本來抽得就不多?!?/br> 憂心滿意足地回抱住安藤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輕輕蹭了蹭。 此時此刻,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和安心感,就好似朝圣的信徒終于見到她的神明,靈魂也找到了寄托,能夠有地方安放她的信仰。 或許從兩年前安藤打開紙箱,把她從黑暗的角落里拉出來那刻開始,他們的緣分就已經注定。 “吶,忠臣先生?!?/br> 她聲音低柔:“等我畢業,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帶浴缸的房子?” “好?!蹦腥瞬患偎妓鞯亟o了肯定的答復:“那時候就可以用我的名義租了?!?/br> “欸?” 憂翻了個身,支起胳膊,歪著頭瞟他:“你退組都四年了呀?” 安藤淡淡地“嗯”了一聲。 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太過溫馨,他現在都很難想起當初刀口舔血的日子。 “那你之后怎么打算?” “還不知道?!?/br> 但他尋思著,等五年之期一過,他可以拿這幾年做高利貸掙的錢做些合法的行當,真真正正地成為一個“老百姓”。 那個時候,他才算是真的有權利擁有她。 “總之,先多掙點錢吧?!?/br> 安藤勾著憂的腰,把她攬到自己身旁,將她手臂折過頭頂,低頭在她唇上重重碾了碾。 既然她已經心甘情愿地將一切都交給他,在他能夠全額支取之前,怎么能不好好收一筆利息? 唇分之際,憂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那我也得好好找工作,不然忠臣先生太辛苦了……” 安藤鼻腔再次發出一聲低笑。 自己煎熬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覺得他過得辛苦,只有她會這么說。這讓他怎么能不愛她? 他將憂鬢角微濕的碎發別到耳后,仔細端詳著她精致漂亮的臉。那雙清純的小鹿眼困得快要闔上,彎又翹的睫毛時不時撲閃一下,像是在他的心口撓癢。 他拉過她的手,低聲說道: “那我等著吃你的軟飯?!?/br> 憂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理解他的話。 安藤微微勾起唇角,極盡溫柔地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她的手指。 “約好了,憂?!?/br>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作者:flag會立就多立點 安藤:面無表情地把作者綁成麻花吊了起來 第44章 憂曾經聽莉奈說過這樣一種理論。 男女發生關系之后,女人會從潛意識里產生一種將自己歸屬于對方的“認同心理”,這種心理類似于沉沒成本,會讓女人對這個男人產生一種強烈而本能的情感依賴。 莉奈認為,再這樣發展下去,在極端情況下,憂甚至會無法獨立自主,甘愿為對方犧牲一切。 “你真的甘心嫁給一個吃你的,用你的,甚至國民年金都要你交的男人嗎?” “怎么會?忠臣先生才不是那種人!” 莉奈蹙著額。 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人,自己已經聽她說了不下十遍,可她就是不明白,這種事情并不是由她決定的,就連安藤自己也無法左右。 “你問一下渡真前輩,就算過了五年,他們銀行會給安藤這種無業游民開賬戶嗎?!” “……我給他當擔保也不行?” 憂這話一說出口,自己都怔住了。 她的所作所為似乎真的坐實了莉奈的理論。 莉奈抱著胸,明明白白地寫著“看吧”二字寫在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