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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眉眼彎彎,沒說話。 這是她除了修學旅行之外,第一次出來旅游。五月份剛好是箱根的淡季,櫻花剛謝,紫陽花未開,只有滿山的綠意和明媚的陽光。 雖然看不到什么美景,她心情依舊很好。 電車走著“之”字,一路搖搖晃晃,很快就到了強羅。 憂預約的溫泉旅游藏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從車站出發,得走上半個多小時。 因為是工作日,一路上都沒什么人。 “還挺適合毀尸滅跡的?!?/br> 安藤的玩笑話剛說完,就收到憂毫不留情的一個肘擊。 不過到了地方,他們發現旅館的環境還是比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 那是一幢二層的木質小樓。 旅館旁邊溪水潺潺,竹影綽綽。拾級而上,還能時不時聽見陣陣鳥鳴。旅館的女將將兩人領到走廊最深處一扇障子門前,拉開之后,便是一間干凈整潔的榻榻米房間。 屋子面對著山林,光線不是太好,安藤猜測這可能是房間便宜的原因。 他環視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到了房間里僅有的那張床墊上,兩個枕頭并排放著,間隔不到一尺,一看就知道是為蜜月的新婚夫婦準備的。 他悄悄瞟了正在整理行李的憂一眼,視線飄向陽臺。 靠近欄桿的地方有一個檜木圍成的浴池,女將已經提前放好了水,氤氳的熱氣里還混著股淡淡的入浴劑的香味。 安藤覺得自己似乎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憂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從柜子里翻出兩套浴衣,遞到他面前,笑吟吟地問:“忠臣先生,要穿嗎?” 他猶豫片刻,從她手上接過了衣服。 因為猜不到她會給他什么樣的“驚喜”,他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不過憂似乎沒他想那么多,很快換上了浴衣,炫耀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好不好看?” 她將長發隨意綰成了一個團子,用木質的簪子固定住,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拳后頸。浴衣是水淡紫色的花紋,即便室內光線昏暗,還是襯得她膚白如雪。 深色的腰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只需輕輕一扯,便可將包裹在衣料下的身體一覽無余。 安藤誠實地點了點頭。 他認為世界上可能沒有比她更適合浴衣的女人了。 憂非常滿意他的答復,輕聲催促他去換衣服,還一邊問道:“你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安藤生怕她會冒出“先吃她”這個選項,連忙回了一句“吃飯”。 女將把飯菜送到了房間里。 價格擺在這里,味道自然也差強人意,安藤甚至覺得沒她隨便煮的東西好吃。 他并不挑食,三下兩下就將食物消滅得一干二凈,趁著她還沒吃完,撂下一句“我去洗澡”,逃跑似的進了浴室。 沒想到他堂堂安藤組長,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畏手畏腳,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安藤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得很深。 如果說滿島憂對他的感情是喜歡,那自己對她的毫無疑問可以稱得上是愛了。 他從未在她面前展露過自己陰暗偏執的那一面,也不敢保證她能夠接納這樣的他;他瘋狂地想要占有她,卻又害怕這種感情會把她嚇跑。 噴頭的水花撒下,帶走了安藤身上的泡沫。 他忽然聽到浴室外面的人在叫他。 “忠臣先生,需要我給你搓背嗎?” 他先是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后,整個人都僵住了。 沒聽見安藤的答復,憂又重復了一遍問題,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你要是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哦!” 安藤想到自己沒好像鎖門,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之前那個見到他打赤膊都會臉紅的她仿佛不是本人。 “等等?!?/br> 他迅速扯了條毛巾,遮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毛巾堪堪裹好,憂便探頭進了浴室,毫不掩飾地打量他:“咦,你洗完了嗎?” 安藤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憂視線落到他肩上:“但是你泡泡還沒沖干凈呀?” 他摸了摸肩膀的位置,確實有些滑。但滿島憂就站在門口,他又不好直接開水去沖,只能擰眉看向她:“你就不能出去?” 憂“哦”了一聲,抬眸望向他,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真的不用我給你搓嗎?” 安藤本想拒絕,可看到她這副大大方方的樣子,又轉了念頭,心道:她都不害羞,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斜了她一眼,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 “你打算怎么弄?” 這話一出,權當默認。 憂本來是在跟他開玩笑,沒想到他會真的答應,怔了半晌,訥訥地“啊”了聲,指著浴室角落里的小腳凳:“要不……你先坐下?” 安藤爽快地坐到了她跟前。 他背上斑斕的刺青在她眼前一覽無余,碎發黏在脖子上,水滴順著脊梁骨一路向下,消失在腰間的毛巾里。 憂咽了咽口水,手指輕輕觸上男人的背。 安藤的肌rou有一瞬間的緊繃。 但憂似乎沒有察覺,握著濕了水的毛巾,在他身上慢慢地摩擦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