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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放在桌上的鑰匙拿起,在手里細細摩挲了一陣,猛地起身,支著她的椅子,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道:“我晚上進你房間也沒問題?” “欸?” 憂被嚇了一跳,紅暈慢慢浮上臉頰。 她沒想到安藤居然會問得那么直白。 要是她點頭,那不就坐實了自己在邀請他的事實?雖然他們兩人已經開始交往,要發生什么也是順理成章,但對她來說,這樣的進度似乎太快了一點。 她沒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小聲嘟囔道:“不行……” 安藤輕嗤出聲。 這個膽小又吝嗇的女人,明明自己都沒做好覺悟,還大大咧咧地跑來這誘惑他,真當他是圣人,什么都不會對她做? 他剛想直起身,忽地被憂扯住袖子。 “今晚不行,但是下周的話……” 她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看向安藤。 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她眼眶紅得厲害,安藤甚至覺得她的睫毛,乃至拉著他衣服的指尖都在發抖。 他忽地就笑了出來。 “傻不傻啊,要你就給?” 憂瞪大了眼。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獻身,這男人居然在跟她開玩笑? 她惱羞成怒地甩開安藤的手:“不跟你說了,你把鑰匙還我……” 話音未落,安藤突然把她的椅子抵到桌邊,俯身咬住她的唇瓣。 “不還?!彼麗汉莺莸卣f:“給了我的東西還想要回來?” 男人極具侵略性的吻瞬間封住了她的喉嚨。 以至于她整個鼻腔乃至意識都被安藤身上的煙草香占據,只能無助地拽著他的領帶,任由他奪走自己的呼吸。 她恍惚地想,這人所說的給他的東西,該不會也包括她自己吧? …… 這些旖旎的念頭一直盤踞在憂的腦海,雖然沒影響學會的論文發表,但也足以讓渡邊和戶田兩名教授察覺。 “難得來一趟大阪,晚上不去哪逛一下嗎?” 聽到戶田教授的聲音,憂慌忙將注意力從手機屏幕移開:“著名的景點都去過了?!?/br> 渡邊研和戶田研挨得很近,兩個教授又一起共事多年,關系自然不錯,渡邊直接開口調侃道:“你別管她,她只是不愿意跟我們這兩個老年人們待在一起而已?!?/br> 憂連聲否認,終于把手機收了起來。 戶田教授的視線轉向渡邊:“發表都結束了,你也該給滿島放幾天假,別總是逼著人家給你打工?!?/br> “我哪能啊,”渡邊笑瞇瞇道:“她現在可是日理萬機,眼睛今天一整天都沒離開過手機……” “渡邊教授!”憂輕蹙著額,耳根微紅:“我哪有,您別跟戶田教授亂說?!?/br> 戶田掩唇輕笑。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很快就到了飯點,戶田教授約了人,便跟渡邊和憂道了別。 渡邊也看了眼時間,對憂說道: “半澤他們估計快下班了,我們現在過去應該差不多?!?/br> 憂乖巧地道了聲好,又趁著教授不注意,給新上任的男朋友回了條消息,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機。 …… 教授提到的幾名學長,除了就職于中央銀行總部融資科的渡真利忍跟她有過幾面之緣,其他兩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位可是今年的Miss慶應?!?/br> 渡真在跟半澤和近藤介紹她的時候,還特地強調了一句,把憂弄得十分尷尬。 好在半澤和近藤只是最開始的時候驚艷了幾秒,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并沒在這個事情上糾結很久。 聽幾人閑聊,憂才知道渡邊還是慶應劍道社的指導老師。 “我就是個掛名的,社團活動沒去過幾次?!倍蛇吤蛄丝诰疲骸安贿^半澤和近藤君很厲害,還去過全國大賽呢?!?/br>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年也只是止步八強而已?!泵邪霛傻哪腥酥t虛地擺了擺手。 他現在在中央銀行的大阪支行融資科擔任科長,雖然不在權利中心,但已經算混得比較好的。 跟他同期的渡真還只是融資科的普通調查員,而近藤原本升到了科長代理,卻因為完不成業績指標,被迫調了職。 東京中央銀行這種大手企業不會輕易裁員,可折騰人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近藤就是被上司折磨到精神分裂,修養了半年才稍微好轉。 像近藤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說得好聽是出項,說得難聽就是發配,不僅工資降了不少,等過幾年人事關系轉移,員工就會徹徹底底和銀行脫離關系,跟被裁員沒什么兩樣。 “你是運氣不好碰到了小木曾。那個人小肚雞腸,容不下比他能干的人,又會溜須拍馬,爬得比誰都快?!倍烧娼o近藤倒了杯酒:“我去跟人事打聽打聽,如果有機會,一定把你弄回來?!?/br> 近藤倒看得很開:“我也沒有什么大的追求,只要身體健康,和家人在一起就好?!?/br> 幾人又聊了聊近況,話題轉到了憂身上。 “滿島畢業打算進銀行嗎?”渡真熱心地問:“去年我們好像招了十個法學部的,不過好像有七個都是法政,法法很少?!?/br> “你們說了那么多黑料,誰還會想去?”教授笑著打趣:“還是在學校好啊,沒那么多勾心斗角?!?/br> “那是因為您已經當上教授了?!卑霛山o他添了杯酒,將視線轉向憂:“法務部和審查部沒有太大的業績壓力,我一般推薦女生去那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