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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考慮下去,好房源就沒了?!?/br> 中介無奈,卻也不能逼著她馬上簽下合同,聽到憂承諾一周之內給答復,才不再勸說她。 兩人道了別,憂拎著課本和資料往回走。 沿著芝浦運河,走二十多分鐘就能到她現在的公寓。 河邊彌漫著一股東京灣特有的腥銹味。 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卻完全見不到散步的人。 奔波了一天,憂早就沒了力氣。 路過隧道時,她實在拎不動手上的袋子,便準備放下歇息一小會。 好巧不巧,一個穿著田徑訓練服的男人飛速跑過,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她手上的帆布袋沒拿穩,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走路不看路???!” 那人踉蹌幾步,啐了她一句,轉頭欲走。 憂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又因找不到合適的房子而煩躁異常。 見那人壓根沒有道歉的打算,她直接伸腿把男人絆倒在地,輕嗤道:“您也小心一點,別走路不看路?!?/br> 說完,她沒再理會摔了個狗吃屎的男人,伸手去拾地上的課本資料。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伴著風,從她身側刮過,與之伴隨的還有一股熟悉的煙草味。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與她擦身,拎起那人衣領,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瀨古先生,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村山第一次追不上的人——螃蟹他哥 from電影暗金爛狗第七部 PS:工具人舍友走的是霸道總裁的替身情人劇本,請帶入holiday love里中村倫也和松本真理香的臉PPS:上章竟然有集美發現我準備開半澤直樹支線了ww半澤他們都是慶應畢業的,按照時間點,他現在在大阪支行 第22章 “安藤?!你、你怎么會在這?!” 名叫瀨古的男人發出了與他粗獷形象完全不符的高亢尖叫。 “老子說過了吧,就算是追到十八層地獄的盡頭,也會把債給討回來?!?/br> 男人直接跨坐在瀨古身上,扒了他的外套,扯下他的包,從口袋里翻出了好幾萬。 瀨古哭喊著“不要,不要”,就像是被強搶的良家婦女,看得憂目瞪口呆,一時都忘了撿地上的資料。 直到把瀨古身上翻了個底朝天,安藤才不情不愿地放過他,惡狠狠地威脅道:“還差二十六萬,下次還敢跑你就死定了,聽到沒有?”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瀨古忙不迭點頭。 可趁著安藤不注意,他猛地把他推到了地上,還罵了他一句“死高利貸”。 安藤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作勢要追,但瀨古似乎是田徑出身,一下就跑得老遠,他只能支著腰,泄憤似的踹飛了地上的一個易拉罐。 鐵皮飛了十幾米,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滾到地上,發出“咣當”的響聲。 過了好一會,安藤才注意到身旁蹲著個人,張口就罵:“看什么看,沒見過討債的……” 聲音突然卡在了喉嚨里。 面前的人仰著頭,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杏眼瀲滟,眼眶微微泛紅,像只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海藻般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米色的毛衣又是寬松的款式,襯得她肩膀愈發單薄,再加上散落一地的紙張資料,看上去好不可憐。 媽。的,到底是什么孽緣,怎么走到哪兒都能碰到她? 安藤忍不住罵了句粗口。 他甚至懷疑滿島憂是特地跑來他這兒碰瓷。 不過安藤很快注意到憂在看他腳下,低下頭,發現自己踩著憂的東西。 他匆忙移開腳,猶豫一陣,還是蹲下身幫她把地上的東西給撿了起來。 憂囁嚅著說了句“謝謝”,聲音又細又柔,像是羽毛拂過,掃得安藤的心口一癢。 他從口袋里摸出煙銜在嘴里,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轉身便走,可打火機摁了好幾下都點不著火。 忽然,滿島憂同他搭了話。 “那個,安藤先生……” 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再次從她口中出現,安藤一下沒繃住,腳步停了下來。 回過頭,便看到憂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干嘛?”他冷冷地瞟她,只見憂從口袋里摸出個打火機遞到他面前,試探性地問:“您……要用嗎?” 安藤盯著憂手上的打火機,瞇了瞇眼。 他沒想到她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更沒想到她會借此同他搭話。 兩人默默無言地對望了幾秒。 憂抿唇。正當她以為安藤不想理她,準備把東西收回的時候,男人接過了她的打火機。 鍍鉻的鐵盒子還帶著她的體溫,他細細摩挲了一會,摁下打火輪。 尷尬的是,并沒有火焰竄出。 安藤眉頭一皺,瞟了憂一眼,在憂無措的目光下,連著摁了好幾下,依舊沒點著煙。 他懷疑她是故意的,沒好氣道:“這能用?” 憂有些委屈:“能讓我試試嗎?” 安藤本想拒絕,可聽見她輕聲軟語,還是點了點頭。 憂接過打火機,慢慢湊了過去。 她貼的越來越近。一只手舉著火機,另一只手擋著風,安藤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不知道是從她發梢還是從她身上飄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