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樂 第163節
傅忱倒是想,“麻了?!?/br> “不可以……出不來?!?/br> “……”懷樂想捂耳朵了。 “你是害怕嗎?”傅忱這樣問她,低頭看了看,這架勢的確嚇人。 會不會有個對比? 男人好面子,這一方面難免也對照,傅忱莫名想要爭個高低。 “為什么害怕?是不是嚇人?!?/br> 嚇人是比的嚇人,也說明了他的出眾強人之處了。 懷樂一雙漂亮的美目看著他,端得是欲說還休的情態,傅忱忍不住就往她那邊靠過去,頭已經和懷樂枕到了一起。 “不要害怕?!?/br> “我引著你,嚇是嚇人,但不會傷人?!?/br> 不會傷人才怪。 懷樂嘟囔,傅忱已經試探著牽引著懷樂的小手開始動作了。 碰著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帶著懷樂不停,懷樂害怕想跑,都被他制了手腕子,退不開。 只能由著他動作。 “.........” 不知道多久了,懷樂手酸了發麻,傅忱越挫越勇,絲毫都沒有好的意思。 她忍不住抱怨問,“還沒有好嗎?” 傅忱真是服了自己的定律,額上都冒了冷汗,這雙重的好處,他整個人如同攀上了云端。 “快了快了?!?/br> 快了一聽這快,嘴癟下來,就知道是在騙人。 哪有什么快不快。 只會慢。 奮勇殺敵,擊潰敵軍,打得對方節節敗退,落花流水,哭天喊地地求饒,傅忱都沒有這般爽快過,身心都舒暢了。 懷樂累得都睡了。 一雙小手洗干凈了,整個掌心,指腹都是紅的,傅忱給她擦掉上頭的水珠,低下頭將臉埋到懷樂的掌心,用鼻尖去蹭她。 好像討好主人的大型狼犬。 兩人的味道糾纏到一起,傅忱很喜歡聞糾纏不清的香味,這是烙印的味道。 忍不住在懷樂的掌心落下細碎的吻。 第二日懷樂早起,昨日出了是爽朗了不少了,今日還是傅忱負責燒飯,懷樂看他的樣子,只盼著他快些走。 奈何傅忱一臉氣定神閑的模樣。 不說走,錦衣玉食的君王,粗茶淡飯他都能忍受,懷樂很驚訝。 用過了膳,他便跟在懷樂面前跟懷樂說話,問她一些有的沒的話眼子,傅忱講話游刃有余,很會點到為止。 不似起央追,他口無遮攔就算了,話還很多,懷樂只覺得呱噪。 傅忱不一樣,他說的話,常常在無意當中吊起懷樂的思緒,把她帶進去,不知不覺懷樂就跟他搭了腔,莫名其妙,兩人就講了很多話了。 有時候懷樂說的話,比傅忱說的話還要更多一點。 懷樂臉皮薄,原先是打定主意不理他,減少談話,待傅忱養好傷走了,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愁的事情還不止這么一樁。 懷樂看著還是很擔心,因為最近她充足得不少,擔心夜里還會溢出來,養好了氣血足,前頭也足了。 懷樂做了能防的內托,可是一多起來,壓根什么都防不住,反而適得其反,更加疼了。 傅忱好似找到了借口,他每天都趁著自己要幫懷樂的意思,偷香竊玉。 懷樂說不要,他總是有千萬種理由,能夠讓懷樂妥協,這處理懷樂,又到了他自己,懷樂率先表態,說什么都不讓了。 傅忱以退為進的計謀,玩得好。 他說,“我原本也沒想,上回的事情已經讓你很為難了,我都知道?!?/br> 說罷,他出去外頭,沖了涼水,在外頭站著吹了好久的寒風,等到好了才進來。 懷樂看著,幾次想要開口叫他回來,又不得不忍住,只怕一妥協,有了一次就有無數次。 這事情,女子都是吃虧的,何況,懷樂心里隱隱地覺得,她或許是出于好心,未免傅忱不會覺得懷樂是個隨便的姑娘,又輕賤起來。 她不應該心軟,也該自私。 從前就是把自己擺得太低,太過于輕視自己,人活在世,若是自己都不看重自己,旁人又如何會看重你。 人貴自重。 這么一來二去的折騰,傅忱身上的傷好得慢了,他以為懷樂心軟,他也感受到每次他去沖涼水時懷樂心軟了。 因為她總是很貼心地在旁邊給傅忱備好干凈新的衣衫,是萬娘子新裁的衣衫,還有可以擦身的帕子。 傅忱在心里嘆一口氣,軟不能軟在這面上啊。 香是打著幫的名義偷了,可這積攢的火氣也是明晃晃出來的,這也太難了。 萬娘子和傅唯禹一直在暗中觀察,尤其是萬娘子幾次裝作不經意來送東西,路過啊,看看院內的情況。 傅忱真真是好好表現的。 他換著花樣給懷樂做吃的,什么都不叫她動,懷樂每天除了給傅忱上藥,板著手指頭數日子,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傅忱怕懷樂悶,找樂子哄她玩,又是舞劍賣藝,還繪聲繪色和懷樂說在戰場上,跟他說他們上戰場時,怎么打。 絕口不提,他保護梁懷惔,因此受傷的事,只說時不小心受了埋伏。 他面相好,嗓音好聽,知趣識趣,懷樂漸漸也排了心扉,再沒有刻意不和他說話。 傅忱是君王,撕破臉不好。 擇取全中,就好了,何況傅忱也沒有逾矩的態度,除了晚上,如果真的算起來,他也是在幫懷樂的忙..... 忘了也挺好的,過去太沉重了。 何況現在的傅忱比以前好太多了,從前的傅忱不茍言笑,笑起來是好看,卻讓懷樂無端的害怕,他的眼底太深沉。 如今的傅忱笑起來,依然俊美,眼里卻沒有那么深沉,不會似從前讓人看著覺得心里害怕。 懷樂開解了自己,面對傅忱時,也坦然了很多。 “想不想學?” 懷樂聽到學這個字,忍不住睫毛顫了顫,臉皮不自然緊了緊。 “可以學嗎?” 懷樂想學,傅忱的武功在哥哥之上,他用木劍也能使出鋼鐵鑄劍的威力,懷樂這個外行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很是凌厲迫人。 她也羨慕,自然是想要學的。 學會了不說保護哥哥保護閑閑,至少可以防身,多一些自保的能力,到了緊要的好久,也能夠少拖哥哥的后腿。 傅忱比了一個劍招。 “學了日后可以防身用?!?/br> 懷樂很心動,傅忱當然看出來她的心動了,早就看出來了。 否則他不會讓懷樂學,因為他為君,只手遮蔽天,他在心里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懷樂擔心自己不能學會?!?/br> 這么厲害的劍術招式,不說要練很多年,哥哥當年扎馬步時,頂著日頭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徒手打木樁,手都出血了,直到打出很厚很厚的老繭。 他的劍術要在哥哥之上,這么厲害,當年一定吃過不少的苦。 懷樂怎么學得會。 懷樂的手臂綿軟無力,雖說能提得起來水,可這力氣和使劍就是兩碼事了。 傅忱把木劍放好,歪頭笑問她,“為什么學不會,誰說你笨了,不要妄自菲薄?!?/br> 懷樂聞言,目不轉睛看著他。 忍不住在心里想:是你曾經說的,說懷樂笨,說懷樂蠢。 提起過去有什么意思? 可如今他說懷樂不笨,懷樂低下頭,“是嗎?” 得到曾經否定自己的人的肯定。 這是不是說明,懷樂真的不笨的,懷樂本來就不笨。 傅忱拉起懷樂的手。 “是啊,不笨,特別的聰明?!?/br> 傅忱補了一句,“在我眼里最聰明,我從來沒有見過比梁姑娘更聰明的人了?!?/br> 他走到懷樂面前抓起懷樂的手,邊教她邊說道,“武功除了基礎之外,很多招式都是講究一個巧,這個巧,巧在趁其不備出其不意?!?/br> 傅忱帶著懷樂一個反手,她的左手直擊傅忱的眼睛,左手名為主攻,實際上虛晃一招,真正的巧,在另一只手,傅忱帶過懷樂的另一只手,就趁他不備,直戳他的腰腹要害。 手指好似一把刀。 懷樂愣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傅忱勾唇輕笑,貼著她的耳朵,“瞧,是不是很快就會了?!?/br> “不是招式簡單易學,而是梁姑娘聰明?!?/br> 傅忱一口一個梁姑娘,他絲毫不把懷樂當成有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