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喜歡你? 第29節
宋晚晚看陳宇瀾往那邊看得有點久,心里莫名有些預料,扭過頭的時候恰好就看到徐銘座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下了。 只對視了一秒,徐銘座淡淡地沖她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之后就移開了目光,自己坐在那喝酒玩手機。 坐得這么遠……宋晚晚心里嘆了口氣,肯定是覺得不好打擾他們,所以都沒坐過來。如果她一個人在這的話,他至少會過來碰一杯吧。 常言也不來,氣氛真的好尷尬,知道他會這么早到她就晚點再來了。 宋晚晚又熬了幾分鐘,然后借口去洗手間溜走了,她在里面待到了開場才出來,出來的時候卡座只剩徐銘座一個人了。 宋晚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感覺更尷尬了。 她坐回她原來的位置,倒了杯酒主動去碰他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徐銘座從善如流地收起手機拿起杯子,還算給面子地喝掉了。 宋晚晚不知道要說什么,徐銘座倒是先開口了:“他看你太久不回來,去洗手間找你了?!?/br> “哦?!边@下宋晚晚更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沉默的當頭,徐銘座給她添了酒,宋晚晚默默端杯,和他又干了一杯。 喝酒的時候她瞄到徐銘座手機亮了一下,有語音彈進來,他看了一眼拒接了,宋晚晚收回視線喝光那杯酒。 好像不是留留的頭像。 徐銘座打開微信,被拒接語音的周滿文發了個問號過來,又說:不是叫我來喝酒嗎?已經快到了,在哪個臺? 徐銘座想起那天在他家,周滿文看到宋晚晚照片那瞬間眼睛都亮了一下,他莫名涌起一絲絲異樣,或許可以稱之為危機感。 他回復好友:別來了,不好玩,下次再請你喝酒。 周滿文問號打了滿屏:是誰剛剛非要我來的?我做了一天的手術,你叫我來我就義無反顧地來了,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人家了?是不是不花火就把別人當傻子??? 最后一句話宋晚晚好像朋友圈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徐銘座于是更堅定了不讓這兩個人見面的決心。 他好說歹說,才把周滿文勸走,然后松了一口氣抬頭,卻忽然撞進一雙眼睛里。 四目相對,雙方都愣怔了一下。徐銘座有些心虛,宋晚晚也沒料到他會忽然抬頭,偷瞄被抓包,她有些尷尬,掩飾性地遞過酒瓶想給他倒酒,才發現他那杯還是滿的。 徐銘座抬手將那杯喝掉,然后往宋晚晚的手那邊挪了挪,“謝謝?!?/br> “常言呢?”宋晚晚終于重新找到了話題,一邊倒酒一邊問。 “他去吳悠那邊了?!?/br> 宋晚晚愣了一下,“那今晚就我們倆而已嗎?” 這么大一卡座,她還點了那么多酒,就他們倆? 徐銘座瞥了她一眼,“不是還有你弟弟?” 宋晚晚:“……” “我叫了個朋友?!毙煦懽鹊粢槐撇耪f。 宋晚晚頓時有點緊張地望著他,她好怕他叫的是留留。 徐銘座倒是挑了一下眉,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這是什么表情?” 宋晚晚連忙斂起,眨了眨眼,“期待你叫的是帥哥的表情?!?/br> 他哼笑了一聲,“弟弟還不夠帥嗎?” 宋晚晚不置可否。 她煎熬地等了十來分鐘,終于在來了一個男人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氣。 那個男的她之前好像見過,很會來事搞氣氛,上來就很自來熟地拉著宋晚晚吹了一瓶,然后叫她一塊玩游戲。 “怎么玩?”宋晚晚問。 他掃了她和徐銘座一眼,很曖昧地問:“你們倆一隊?” 宋晚晚還沒開口,徐銘座就很淡漠地拒絕了:“個人戰?!?/br> 她也只好面不改色地說:“個人戰,或者我一個人對你們倆,綽綽有余?!?/br> 徐銘座“呵”了一聲,提醒她:“不要嘴硬?!?/br> 那個男的也笑著說:“那多欺負人?!?/br> 嘴上說著“那多欺負人”,但他其實比徐銘座還狠,雖然是個人戰,但他和徐銘座自然是一個陣營的,因此沒多久宋晚晚就被灌得有些不行了。 徐銘座就站在她旁邊,他也完全沒放水,甚至在她喝不下瞟他的時候,他不僅沒有幫忙,還一直在監督她。每次她杯底剩酒的時候,都要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放下。 后來她輸了一支酒,正要吹瓶,徐銘座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宋晚晚微微一怔,就見他從自己手里抽走了酒瓶,往dj臺上揚了揚下巴示意。 作者有話說: 雙向暗戀來了。 徐銘座/宋晚晚:我怎么可能會喜歡ta?! 突然發現這個文其實也可以叫《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你?!》 第28章 宋晚晚順著徐銘座的視線扭過頭,發現是陳宇瀾上臺了。 其實和別的嘉賓比起來,陳宇瀾人氣不算高,但勝在年輕帥氣。而且他今晚還改了曲目,一改以往酷酷的風格,坐在dj臺上深情款款地連著唱了三首情歌。 難怪說最怕rapper唱情歌呢,宋晚晚都聽得有些入迷,何況那男孩還一直是盯著她在唱。 他唱完最后一首歌之后,身后的屏幕忽然一黑,最后浮現出一行字來: jiejie,可以進你的魚塘嗎? 現場頓時一陣起哄聲,一堆女生尖叫著說“可以”。 雖然知道大概率是演出需要設計的環節,但是臺上男生一直盯著自己,還是讓宋晚晚微微一怔。 她避開陳宇瀾的視線,下意識偏頭看了徐銘座一眼。對方也正望著大屏幕,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偏過頭看向她。 視線相觸,光線明滅,徐銘座率先勾唇,露出一個調侃的笑意,那個笑有些帥了,宋晚晚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這時徐銘座似乎開口說了什么,宋晚晚沒聽清,“???”了一聲,他便湊過來,在她耳邊笑著問:“我說,你魚塘是多少平方的?這點就擠不下了?” 酒吧很喧鬧,他這句話是貼著她耳朵說的,那氣息仿佛順著她的血管鉆進了她的心臟,讓她有種微微麻痹的感覺。 “其實挺大的,你可以擠進來看看?!彼瓮硗戆腴_玩笑地說。 對方連連搖頭,雙眸漆黑,唇邊笑意不減,“免了,我不喜歡群居?!?/br> 宋晚晚笑著白了他一眼,雖然臉上沒表露出什么,但心里難免失落,看起來他真的心無旁騖。 這行字一直到陳宇瀾跳下臺后才消失,十分鐘之后他回到卡座來,還給他們重新上了酒。 宋晚晚有些意興闌珊,沒喝多久就想走了,正要拿手機離開卡座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女生和他們打招呼。 其中一人就是留留。 “這就走了?”留留看她要出來,立刻就給她讓出了走道的位置。 “沒有?!彼瓮硗硇χf,“去洗手間而已?!?/br> 徐銘座正端起杯子喝酒,透過杯沿看到女人腳尖轉了個方向,去了洗手間。 陳宇瀾見狀也起身想跟她一塊去,不過屁股還沒離開座位,他就被人按住了手臂。 “喝酒?!毙煦懽掷锶艘黄烤?,“你加的酒,可得喝完?!?/br> 陳宇瀾回頭看著這個長得很帥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跟宋晚晚不太熟,兩人之間也幾乎沒什么互動。但這樣的男人,即便他對宋晚晚沒有意思,只要他沖她笑一笑,陳宇瀾都還會覺得有壓力。 更不要說他現在又明確感受到了那股子競爭力。 他坐回去,試探性地開口:“你和晚晚是朋友?” “恩?”徐銘座看了他一眼,“不是朋友吧,我們有過節?!?/br> 這個回答應該算是安全的意思,但陳宇瀾卻又品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感覺。 能和他這樣的人有過節,還能繼續坐一塊喝酒,怎么樣都不像是普通的“過節”。 難道是……陳宇瀾大膽猜測,前任關系? 再望過去的視線就更復雜了,徐銘座察覺了,但是沒有開口解釋。 宋晚晚很快就補好妝回去了,卡座里那幾人正在玩游戲。 陳宇瀾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徐銘座就坐在他左邊,留留緊挨著他,大腿幾乎貼在一起。 他們正在玩游戲,留留輸了一局,她瞥見宋晚晚正走過來,便對徐銘座撒嬌道:“喝不下了?!?/br> 徐銘座笑了一笑,沖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懂了,伸手來接過留留手上的杯子,“渴了,我幫你喝?!?/br> 留留手僵在那里,眼睜睜看著男人把酒喝掉。 宋晚晚撇開視線,由著陳宇瀾抓著自己的手腕坐下,加入他們玩骰子喝酒。 她在酒桌上向來是喜歡針對徐銘座的,何況陳宇瀾今晚運氣出奇的好,帶著她幾乎沒輸過,倒是徐銘座運氣變差了,一直在喝酒。 又一次被宋晚晚反劈,徐銘座輸掉兩杯酒,對方雙眼精亮地監督他,他在那道視線下悶頭喝掉一杯。 喝到第二杯的時候,他剛舉起手要往唇邊送,旁邊忽然伸出一只小手要拿他的酒杯,徐銘座下意識屈起手肘避開了她的手。 留留沒有預料,她是怕他喝不下想幫他喝一杯的,手已經拿到了他的杯底,他這么一避,酒杯微傾,酒就灑了她一手背。 她小聲驚呼,徐銘座說了聲抱歉,伸手要給她拿紙。 紙巾在宋晚晚手邊,他抬眼的時候看到宋晚晚已經伸手快拿到了,他立刻起身伸手搶在她之前將紙巾盒拿了過來。 宋晚晚的手頓在那,最后強行挽尊一般地越過紙巾盒拿了一瓶酒。 徐銘座余光瞥見宋晚晚拿了酒幫陳宇瀾倒酒,那杯酒虛虛只倒了半杯,他不免想到自己和她喝酒的時候,宋晚晚每次給他倒酒都恨不得溢出來。 這差別對待叫徐銘座頓時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自己所有的試探都顯得那么無聊。 他將紙巾遞給留留,隨后喝下那杯酒,又多坐了幾分鐘,然后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可能是都以為他只是去上廁所,所以沒人追出來,他是回到家了,朋友才給他打語音。 徐銘座沒有接,對方又給他發了個問號。 徐銘座回他說自己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