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真千金她兒子穿來了 第57節
他詢問同學意見的時候,甚至還有人義正辭嚴的開脫,說的有理有據。 “體委啊,你想想,到時候全校都是花枝招展的班牌,咱們這簡約風上去不就是一股清流嗎,那多亮眼啊,高端大氣上檔次,再說了,也就高一高二的有空搞搞花樣,你看咱級部哪個班費這個勁?!?/br> 體委聽到這話的時候,真想把二班那個沾滿彩色羽毛的牌子給他們看看,人家就差沒搞成孔雀了,還沒費勁呢。 但同學們的積極性不高,他一個人瞎cao心也沒什么用,裝扮的樣式也不是說他想怎樣就怎樣的,所以最后體委只能和何慕江惺惺相惜互相加油。 “老何啊,我們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現,咱們班可就靠我們了?!?/br> 何慕江猛地攬過體委的肩膀,用力拍了兩下:“放心,包在我身上!” 其實除去為班級爭光,他還有個隱晦的小心思,那就是勝過那個一直壓制著他的老爸,他總要有一方面比老爸強點吧。 而跑步恰好是他最擅長的項目,能與年輕版老爸一決高下,想想就很激動。 在未來的時候,何晏清每天都很忙,不怎么帶何慕江玩,別說比賽了,一起出去游玩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至于現在,老爸不想帶他玩都得帶,誰讓他們是同學呢。 “對了,咱班現在舉牌的人是我,我想換個人,你說我去找誰?” 體委猶豫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找誰更適合,要代表整個班形象肯定得過得去。 “舉牌?”何慕江眼珠子一轉,眉開眼笑的問他,“我姐怎么樣?” 體委用余光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反問了句:“你姐?” …… “江澄?!” 他聲音直接拔高了一倍,用臉上的表情在說“你開玩笑吧”。 “班長她從來不參加運動會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根本不可能,你可別逗我玩了?!?/br> 何慕江不以為然:“說不定她愿意呢,不試試怎么知道?!?/br> “拜托,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她答應參加運動會,班長那種低調的性格又怎么能愿意舉牌呢,再說了,你瞅瞅她的小身板拿的動那個班牌嗎?!?/br> 嘶,這倒是個問題,何慕江走過去單手拿起班牌掂量了幾下,又重新放下心。 “放心吧,那牌子不銹鋼的,看起來重實際很輕,再說了,就當是舉鐵鍛煉身體了唄?!?/br> “……你可真對你姐狠得下心?!斌w委撇撇嘴,滿眼不信任,“別想了,班長絕對不會同意的,要不還是你替她上吧?!?/br> 何慕江舉起一根指頭搖了兩下:“那可說不定,打賭不,堵上一包辣條?!?/br> “一包辣條?”體委拍了下他的肩膀,語氣夸張,“太摳門了吧,我一包可不夠吃,要賭就賭五包!” “行,成交!” 何慕江和體委撞了下肩膀,然后湊到了江澄的面前,乖乖在一旁像小狗一樣抬眸望著她。 江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貨又沒好事,她連頭都不抬的說:“又怎么了?!?/br>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焙文浇α寺?,可憐巴巴的說出目的,“姐,咱班缺一個舉牌的,你要不要考慮……” “不要?!?/br> 話還沒說完,江澄就一口回絕,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體委遠遠的從口型看出了班長在說什么,頓時笑噴。 哎呀,今天放學的辣條有著落了。 何慕江聽見背后隱約的笑聲,眼神變得幽怨了些,但依舊不肯放棄。 “姐,你再考慮考慮唄,咱班現在對運動會的熱情這么低,明天也不會玩的多開心的,這可是高中最后一個運動會了呢,咱是不是也要熱切起來呀,你可是我們的班長呢?!?/br> 想讓江澄去舉牌的原因很簡單,一個是何慕江想讓江澄真正的參與進來,而不是像為了完成任務似的身子在cao場,心在班里學習,要放松就好好放松。 而且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班上對這件事的熱情度實在太低,他都擔心明天上場的運動員沒人搭理,他們全班打著傘在下面背書。 努力學習是值的夸獎,但沒必要急于一時,高中的生活過一天就少一天,現在的所有記憶以后想起時都該是美好的。 而運動會,無疑是大家最后能肆意吶喊的機會。 在聽到何慕江的提議前,江澄以為自己最多是拿著書,坐在cao場旁邊,在室外看上一整天書,時不時再給他們加個油。 她以為這就是她的極限了。 但奇怪的是,她的接受度好像變得愈發的高,要不然她現在為什么會感覺何慕江說的有道理呢。 一班參加運動會的積極性不高,江澄承認有她的責任,一個班總要有帶頭的人在,別人班都是班長和體委兩個人組織大家,而一班卻因為她的特殊性,只有體委在努力。 不是沒看到體委著急的模樣,而是她已經習慣了遠離這種集體活動,覺得跟自己毫無關系。 視線掃過同學們對運動會不在意的臉龐,江澄輕輕嘆了口氣,她這個班長,好像是有點不稱職了。 再三猶豫后,江澄終于是點了下頭,答應了何慕江的提議,或許同學們并不是積極性不高,只是缺少一位讓他們鼓起熱情的人。 而她,好像是最佳人選。 見到老媽同意,何慕江興奮的拍了下手,然后站起身大搖大擺的朝著體委走去,在他震驚以及彷徨的眼神中自豪的說。 “怎么樣,我姐她同意了,記得給我準備好辣條?!?/br> 體委臉上一點不情愿都沒有,甚至還由衷的感慨。 “老何…不不,哥,牛逼,沒話說了,還五包辣條呢,十包辣條我都愿意!” 他是真沒想到何慕江竟然真的成功了,畢竟把江大?;ǔ晒φ埖絚ao場舉牌這事,難度就像是修仙文中請祖師爺出山那么難。 三年了,她可是頭一次參加運動會??!還愿意去舉牌! 體委當即走上講臺,對著班上的同學鄭重宣布:“同學們,咱班之前不是由我暫時舉牌嗎,現在最終的人選可算是定下了,明天由咱們的班長來舉牌!” 此話一出,全班嘩然,紛紛都露出了震驚臉。 江澄竟然要參加運動會,還答應了舉牌? 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班長那性格可是能不出風頭就不出的人啊,她恨不得永遠窩在班里學習,哪有閑工夫管別的事情。 這下連班長都請出來了,難道說,這次的運動會沒那么不重要? 江澄注意到了大家的表情變化,她放下手中的筆,走到了講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江澄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但是此刻,她是一班的班長。 “明天就是運動會了,身為班長,我想簡單的說兩句。我希望大家明天能熱情的為我們班所有上場的運動員加油,他們需要大家的鼓勵與支持?!?/br> “這是我們最后的一次運動會,大家不都說上了大學會懷念高中嗎,既然我們就在當下,那就珍惜好每一刻與同學相處的時間,等未來高考完以后,不后悔高中每分每秒?!?/br> “所以同學們,明天的運動會我們一班是要拿冠軍的!加油!” 江澄的話說完,那些原本無精打采的同學們都坐直了身子。 他們眼里出現了一簇簇小火苗,只差一點就要點燃整個教室。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句:“靠,都別喪了,從不參加運動會的班長都上場了,還有什么理由喪!” “是啊高中最后一次了,咱們班這么牛不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不行了,我現在就想出去跑一圈,班長這話給我整的都有點想落淚?!?/br> “4x400都有誰來著,等會放學別走,下去一起練練吭,咱別到時候給一班掉鏈子了?!?/br> “我我我,咱要不現在就下去吧,最后一節課還上啥上啊,我tm現在熱血沸騰的?!?/br> …… 同學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讓江澄也心里暖洋洋的,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這么重要的存在,只是一個小表率,就能讓同學們跟打了雞血似的。 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有江澄曾經討厭的,也有嫌棄過廢話多的,但此刻她忽然覺得那些都十分微不足道。 身為班長,以前江澄不是沒在考試之前給同學們打過氣,但那個時候她嘴上說著加油,心里卻沒當回事,只是裝出來一個關照同學的模樣。 那種感覺與今天這種真心的祝福完全不同,最起碼絕對不會有這種胸膛里熱熱的感覺。 或許,江澄會答應何慕江的要求,不僅僅是想讓同學們不留遺憾。 也是想讓自己,不留遺憾。 高三二班。 與一班需要打氣的狀態不同,二班從午休過后就開始躁動起來了。 課間的時候還有男生舉著班牌來回跑,恨不得現在就下去走方隊。 坐在第一排的同學捂住鼻子,嫌棄的吐槽:“能不能老實會,羽毛飄得漫天飛,我鼻炎都要犯了?!?/br> 二班班長也趕緊附和:“放下放下,好不容易粘上的毛,你今天都給抖掉了明天還咋用!” 這次他們為了突破曾經的創意,找來了五顏六色的毛,先在鐵板上用卡紙粘了一層,又手繪了班級名字,最后在前面和后面像彩虹一樣沾上了軟軟的彩色細羽毛。 這么弄出來后一點都不土氣,好看是真好看,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真的真的很掉毛。 幾乎走到哪掉到哪,連不動都往下飄,空中都是毛,要是再穿上粘毛的衣服那才叫一個災難。 這么個掉毛法一天就禿了好幾塊,他們索性決定先不管了,臨上場之前再狠狠的補一次毛量。 而剛才那位在講臺抱著牌子亂跑的仁兄,就是在測試這玩意在外面有風的情況下能有多能掉毛。 經實驗證明,到時候在cao場走一圈后,他們二班的彩毛可能就稀稀拉拉的遍布cao場了。 也不知道這創意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 從班牌上也能看出來,這次的二班可謂是野心勃勃,誰讓他們班同時擁有好幾個運動健將呢。 體育課不是每天都有的,體委只能趁課間和中午帶著同學下去練習接力,他在旁邊幫忙算著時間。 到何晏清和沈穆那組4x200開始跑步的時候,可以說是聚集了最大圍觀群眾的一波,體委隨便抬頭往教學樓看一眼,都能見到好多小白點站在窗前觀望。 他心想,得了,不說成績,就這陣勢到時候絕對是不缺加油的了。 而且有何晏清的存在,成績肯定是差不到哪去,沈穆的水平也有些超出體委的預料,他之前很少在運動會報名,這次在體委的軟磨硬泡下硬是報了好幾項。 體委對這次運動會極具野心,他想到時候領獎臺上都是他們班的身影,為高中生涯劃上最完美的句號。 之前學校挑了一節課集合全體學生練習運動會開幕式,每個班怎么進場,跟著哪個班后面,還有分配開幕式結束后的休息區域。 走方隊的隊形按照身高排列好了,關鍵是舉牌的同學還沒選好,有幾個班級都是由體委代替舉著,沒有定下是誰。 所以在決定誰來舉牌的時候,體委把視線移向了何晏清和沈穆,學校兩大顏值山脈積聚在此,有好資源可不能浪費不是? 他戳了戳前桌問道:“你說何晏清和沈穆這兩人我該找誰當舉牌的呢?” 前桌很無情的搓破他的幻想:“在想這個問題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想想,他們倆有誰會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