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真千金她兒子穿來了 第20節
少年的膚色很白,身上的肌rou線條卻一點不少, 長袖校服被他擼到了胳膊肘以上, 結實的小臂上青筋凸起, 一直延伸進了校服里才消失不見, 優越的身高讓他在人群中格外突出。 他的嘴上還在喋喋不休的與她閑聊,許是因為在外面,他沒再叫她媽:“澄啊,你說咱晚上吃啥呢,上次那家炒菜說實話有點膩,咱要不去吃點清淡的?先說好哈,這次我請,就當是我賠罪了……” “我做吧?!?/br> 江澄短短的一句話讓何慕江沒反應過來,他重復了遍反問道:“做,怎么做?難不成……” 話語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他瞪圓雙眼驚喜萬分:“我靠,老媽你要給我做飯吃嗎!” 由于何慕江一時激動忘記壓聲音,搞得周圍好幾個人看他們一眼,江澄的臉瞬間就漲紅了,她氣的轉身用后背對著他,還不忘丟下一句話。 “再廢話就出去喝西北風吧!什么都撈不著吃?!?/br> “好滴好滴?!焙文浇÷暤臏愡^來,討好的補充,“我啥都吃不挑食的,老媽你隨便做,我絕對把盤子都給舔干凈!” 江澄忽然有點后悔,她覺得自己腦袋一定是哪根神經抽了才說出這種話,咬牙忍著何慕江的廢話文學,公交車終于到了站。 他們正好站在后門這里,見車門一開,江澄不假思索地走了下去,新鮮清爽的空氣撲面而來,總算是驅散了公車上人擠人帶來的燥意。 何慕江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后,他從包里掏了兩下,拿出了一把嶄新的粉色遮陽傘,撐開舉在了江澄頭上。 感覺到刺眼的太陽忽然消失,江澄一抬眸就看到了遮陽傘,她先是愣了下,然后把傘往何慕江那邊推了推。 “哪來的傘?” “昨天抽空去超市買的,別嫌丑就行,只有這一把粉色的了?!焙文浇瘟嘶蝹?,指了一下最下方的標簽,“喏,標簽還沒摘呢,你以后拿著打吧,皮膚白很容易被曬傷的?!?/br> 江澄的目光落在傘柄處,那里果然有一個標簽,隨著風來回的飄,像是在和她打招呼似的。 她總覺得,自從何慕江出現以后,自己就真的像是變成了個瓷娃娃一樣,以前只是同學們覺得她身體不好開的玩笑,而現如今她真成了碰不得曬不得的人。 實際上她哪有那么矯情,這些“呵護”對江澄來說既陌生又多余。 但是,好像感覺也沒那么差。 一旁的何慕江老實本分的當著舉傘工,但不知看到什么,他突然表情呆愣了一瞬。 之前來這的時候他還對路況不太熟,但是現在仔細打量了下,奇怪,他怎么對這條路這么眼熟了? 朝著遠處一看,何慕江突然震驚的發現了一件事,靠,怪不得熟悉,今天早上和老爹去的那家機構不就在這個附近,沿著大路一直往上開就到了。 這些機構什么癖好,怎么都喜歡開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老爸老媽兩人不會遇見吧? 何慕江偷偷瞅了眼江澄,在一旁忐忑的暗自琢磨,應該不會吧,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如果真這么倒霉他晚上就去買彩票。 一定不會的,再說了,現在這兩人說不定都不認識,他怕什么。 想到這何慕江松了口氣,他們倆一路來到了機構門口,還是像上次那樣由他進去拿結果,江澄在外面等他。 這次江澄沒有在門口等,而是找了個不遠處的長椅坐著,身邊那兩個背包她實在拿不了太久。 還好椅子的背后就有一棵大樹,落下的影子正巧擋住了江澄坐著的位置,她在這時不時吹個小風愜意的很。 無聊之余,江澄從包里拿出了筆記本,看來今天晚上的學習時間又要被縮減,她得利用好空閑時間才行。 烈陽穿過茂密蒼翠的樹枝,點點光影落在少女雪白的皮膚與潔凈的校服上,她小巧瘦弱的雙手上捧著一本簡約的本子,聚精會神的翻看著,周圍人來人往也絲毫吸引不到她的注意。 就像是與大自然合二為一,形成了新的風景。 最起碼在何晏清眼里是這樣的。 這個點的道路有點堵,不到半個小時的路司機硬是開了一個小時。 何晏清無所事事的在后排玩著手機,直到連手機都玩到夠目的地還沒到。 馬路上密集的車輛如下餃子般,他心里裝著事,于是直接把手機收了起來,仰著頭望著車頂放空。 就像是老三說的那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無論什么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況且冥冥之中何晏清總有種奇怪的第六感在暗示著什么,仿佛已經看見了鑒定結果。 還真是活得久什么事都能遇見,人家天上掉下個林meimei,他是天上掉下個好大兒。 何晏清心煩的讓司機調音樂的聲量,干脆不再去思考這件事,反正等會就真相大白了,他懶得費腦。 視線不自覺地轉移到車外,他原本只是想看看這慢吞吞的車速開到了什么位置,卻突然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安靜坐在長椅上的那個人。 竟然是江澄。 車子在最外側的車道,所以他剛好可以看到她,何晏清有些發懵,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那一向漫不經心的神情難得會變得這么專注。 他知道去拿鑒定結果時會路過這條路,卻從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她。 片刻過后,何晏清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他低沉的話語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深褐色的雙眸中全是另個人的身影。 “前面找地方停一下,我……有點事?!?/br> 綠化中的蟬鳴連綿不絕,街邊的車鳴不定時的就響起一聲。 江澄就像是身體里裝了個小型屏蔽儀,無論身邊的噪音多大她都能保證自己的注意力是集中的,常年住在隔音不好的地方已經讓她身經百戰。 所以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名字時,她還以為是在幻聽。 “江澄?!?/br> 直到第二遍,她才意識到地上多出了個人影,那影子修長挺拔,就在離她不遠的位置。 本能的抬頭望去,何晏清的面容映入眼簾,他站在陽光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半瞇著,臉上帶著輕松隨意的笑,簡單的休閑裝也被他穿很瀟灑,路過的女生全都會多瞧他一眼。 看清是何晏清后,下秒江澄就收回了視線,她面無表情的繼續看著手上的筆記,就像是沒見到他一樣。 她記得他們應該不是這種見面會打招呼的關系。 何晏清剛舉到一半的手僵在原地,玩世不恭的大少爺第一次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片刻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知道江澄討厭他,但沒想到連句話都不愿意和他說。 這搭訕搭的可真失敗啊。 兩人一站一坐,尷尬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轉,何晏清見她不理自己,干脆放寬心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然后自在的翹起了個二郎腿。 江澄翻書的手一頓,她蹙眉看過去,將不悅都寫在了臉上,要不是為了等何慕江她肯定會立馬離開這里,難道她態度表達的還不夠明確嗎。 接收到她的眼神,何晏清鐵了心將厚臉皮進行到底,他無辜的聳了下肩膀,那意思就好像是再說:我就累了坐坐而已,你繼續學習吧。 默默的又往沒人的一旁靠了靠,江澄雖然是繼續看著書,但一個字都過不了腦子,微風是先由他那邊吹過,時而會帶來他身上清新干凈的味道。 江澄莫名的出了神,那種難聞的煙草味不見了,他把煙戒了? 何晏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為此刻的他腦袋一片空白,如果仔細地看還能發現他二郎腿擺得十分僵硬,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合適。 身旁書本的翻頁聲,衣物的摩擦聲,此刻都蓋過了周圍嘈雜的聲響,何晏清喉結微動,側目偷偷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就立馬坐正,心臟就像是打鼓般砰砰直跳。 草,怎么一和她在同個畫面就會變成這沒出息的德行。 當然,此時在心跳的絕對不止何晏清一人。 在長椅的幾米外,忘記從包里拿上收據的何慕江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雙眼瞪得像銅鈴,腿軟的差點當場跪下。 靠!就一轉眼的工夫這倆神仙怎么就同屏出現了?這不科學! 救命,難道他特么又穿越了?! 第20章 拆散 警鈴聲在何慕江耳邊響起, 不知為何,他好似從老爸頭上看到了粉色的小泡泡,難道他都嚇出幻覺了? 還有爸媽兩人的這次相遇是因為他帶來的蝴蝶效應嗎? 如果不是做親子鑒定, 他們未必會出現在這條街上, 如果不是一個結果當天出,一個人結果隔日出,他們也不會遇見。 何慕江開始認真地回憶起和老爸曾經的聊天片段,他清晰的記得老爸是說和老媽在成年后的某次機會重新遇見, 這才有了聯系, 至于以前認不認識并未細說。 可他們一個是乖巧學霸, 一個是痞帥校草,這兩個配置的人生活的圈子完全不同,是怎么扯上聯系的。 難不成他不僅要防備沈叔,還得防備自己老爸?也不對啊, 萬一防備著防備著把自己防沒了可咋整。 蜜罐子里長大的何慕江第一次站在人生的岔路口開始思考, 他這輩子經歷過最大的坎就是老媽的離世, 其余的時間被爸爸爺爺奶奶寵,優越的家世只有別人想盡辦法巴結他的份,人生可謂是一帆風順。 這或許就是何慕江性格這么樂天派的原因, 說句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為過。 而穿越后他每天都在冒險的路上, 稍有不慎就會對未來有影響,所以他難得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左思右想后,何慕江有了決定,不管了, 先把他們分開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如果沒有意外, 他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彼此未來會和對方結婚。 應該沒意外……吧? 在場三個人加起一共799個心眼, 長椅上的那對家長分別占四百個,加上何慕江后-1個,因為只有他缺心眼。 所謂正正得負就是這樣。 另一邊的何晏清鼻子癢癢的差點打出個噴嚏來,他暗自皺了下眉,明明沒有感冒但怎么最近總是想打噴嚏,到底是誰在偷著罵他。 他輕咳了一下掩飾住自己的失態,江澄還在旁邊呢,他得帥到最后。 將視線移到旁邊的書包上,何晏清從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里有兩個包,其中一個很明顯是男款的,還有點眼熟。 本著沒話找話的想法,他裝作隨口問道:“這書包是沈穆的?” 那兩人成天形影不離,何晏清理所當然地以為這是沈穆的,如果是他們的話,會一起出現在這倒也不是奇怪。 江澄淡淡的瞟了眼何慕江的書包,她不太想和別人解釋太多,所以只是舉起手上的筆記本晃了兩下,表明了自己不想被打擾的意思。 何晏清一愣,隨即比了個把嘴拉上拉鏈的動作,然后再也不敢出聲了。 略帶懊惱地呼了口氣,何晏清把手臂撐在旁邊的扶手上撐著頭,他怎么凈干招人煩的事情,平時那點灑脫勁都去哪了? 要是讓何晏清那群小弟們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恐怕下巴都要被驚掉,不怕天不怕地的人竟然會對一個女生言聽計從,連句話都不敢反駁。 說起來也奇怪,江澄是東高有名的溫柔乖乖女,對誰都是彬彬有禮笑臉相迎,但有一人是例外,就是他何晏清。 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么討人厭,何晏清去哪都被人捧著,但一遇見江澄就會碰一鼻子灰。 正胡思亂想著,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寧靜,何晏清察覺是自己的手機響后立刻起身走到幾步外接電話,不想打擾到她。 他站在樹蔭下,側過頭看著長椅上認真學習的女生,嘴角下意識地上揚:“喂,哪位?” 電話那頭是個女聲,只不過音調有點奇怪:“您好,咱這邊是親子鑒定的,麻煩您盡快過來拿結果?!?/br> 何晏清挑了下眉,哪有拿鑒定結果還會被機構催的事,況且他接完電話就出發了,即使堵車也沒過多久,要是他晚個幾周還好說,就幾個小時犯得著打電話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