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云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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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蘇白衣問道。 “忽然就想明白了,剛剛那番話就是剛才想到的?!便迥耆A往前走去,“去喝杯酒不?我覺得你小子很有趣,可以交個朋友?!?/br> “喝酒就先不必了,我想問沐兄要一個地方?!碧K白衣忽然道。 沐年華停住了腳步:“什么地方?” “有沒有一個合適練劍的地方?”蘇白衣誠懇地問道。 沐年華只覺得這小兄弟更有意思了:“現在練劍會不會晚了些?” “不晚不晚,我這劍法本就是越晚練越好?!碧K白衣拍了拍腰間的長劍,“就是我這劍法,威力有點大,在房間里練,怕把船鑿穿了?!?/br> “練劍的地方有,跟我走?!便迥耆A繼續往前走去,“蘇白衣,你知道除了方才我所說的那些,還有一個我必須幫你們的原因是什么嗎?” “難道是因為和我投緣?覺得和我一見如故,這忙不幫不行?” “不,是因為你師姐真的很漂亮,是我見過的天下女子中,最漂亮的?!?/br> “滾?!?/br> 第046章 練劍 昔日,杏花樹下,喝醉了酒的男子舉起了手中的劍,對著蘇白衣說道:“劍,是天下間最有魅力的兵器,劍客,是這個天下間最帥氣的人。你想不想做一個劍客?” “想?!?/br> “天地縹緲間,劍客瀟灑行,很多人都羨慕那一人一劍一襲白衣一壺清酒行走天下的快意,可是劍客每出一劍的背后卻有著無數次的錘煉。練劍容易,但要真正地成為一個劍客,卻必須付諸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br> “師父你突然說話這么正經我很不習慣?!?/br> “對于人生可以游戲,但對于劍,必須認真?!敝x看花撫摸著手中的長劍,“有個城叫即墨,其中的人各個都習劍,號稱劍城。他們給劍弄了許多門道,比如一名劍客的好壞評判,可以分為劍氣劍意劍勢劍心劍道劍法等等,還弄了個很無聊的榜,我當年排劍氣第三劍意第一劍勢第五劍心第四劍道第九劍法第三百二十六?!?/br> “師父,既然你覺得這個榜很無聊,可為什么又記得這么清楚呢?” “……” “師父,劍意是指什么,為什么你能排第一?” “劍意,是指殺人心?!?/br> “殺人心?” “至少在我理解中是如此的?!?/br> “那劍法呢,為什么你排得這么后面?你不是說你的霧里看花,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嗎?” “簡單地來說,劍法便是招式,每門每派都有許許多多的劍法,比如謝家就靠一套落花劍法成名天下,即墨城的劍法更多,春花劍法,秋月劍法,夏風劍法,冬雪劍法什么的,合起來一共有三百六十四式,一套打下來要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像舞劍像是跳舞,我不喜歡。對于我來說,劍法來來去去不過三招,拔劍,揮劍,回劍罷了。把每一劍練到極致,隨便一出手便是絕世劍法。你與我學劍,只需把這三式練到極致,從現在開始你便開始選擇拔劍?!?/br> “好的,師父。但我需要練多久拔劍呢?” “十年?!?/br> “???” “十年?!焙庖婚W,謝看花猛地將手中的長劍拔出。 蘇白衣眨了眨眼睛,一點都不敢動彈,在那些說書先生的口中,最快的劍出手之后,脖子已經被砍斷了,但對方卻毫無察覺,然后輕輕一動,脖子就滑下來了。 但謝看花卻只是笑了笑,將手中的劍遞給了蘇白衣,劍身之上不知何時已靜靜地躺著一朵杏花:“這把劍,送給你了?!?/br> “整整十年了啊師父,你說拔劍的下一步便是揮劍。等十年之后你便教我?!碧K白衣站在船艙最底部那四面都是鐵墻的房間內,微微有些悵然,“可師父你去了哪里啊?!?/br> 房間之中空無一人,自然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還好你走的那一日刻意讓我看清了那一劍,你向來算無遺策,想必可能算到了今天。只是我練拔劍練了十年,練揮劍需要幾天?!碧K白衣舉起了手中的君語劍,“十年夠不夠?” 天字號,零落房。 南宮夕兒已經洗完了澡,正坐在床上運轉氣息。那名叫奈落的侍女方才送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勿念,日落時歸”,南宮夕兒看后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太在意,蘇白衣雖然年紀不大,比起風左君和謝羽靈都要小幾歲,有時候還話很多沒個正經,但偶爾卻會爆發出一種難言的鎮定和自信,給人很踏實的感覺。 就像是那天他抱起自己,說“相信他”的時候那樣。 明明是個武功不怎么樣的家伙,說出那句“我能搞定”的時候,竟然能讓人真的相信。 一個少年郎,能成長到這樣,一定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吧。 南宮夕兒忽然睜開了眼睛,她雖然內力失去了大半,但感知危險的直覺仍在。此刻門口站了一個人,還是個很危險的人。 那守衛天字房的兩名守衛依舊站在門口,身子挺得筆直,眼睛瞪得老大,一言不發,如往常一樣就像是兩尊雕塑一樣。 站在零落房門口的人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將手輕輕放在了門上。 南宮夕兒一把按住身邊的長劍,屏住呼吸,努力凝聚起最后的真氣。 然后那面具人便往后微微撤了一步,手伸了回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有一道淺淺的刀痕。 隔壁房間的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 “誰?”面具人幽幽地問道。 那房間的門又忽然合上了,似乎里面的人并不愿意和他相見。 此時一臉笑嘻嘻的金袍富家翁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未走近便和那面具人打招呼:“這位朋友,可是來找人的?莫不是來找我何某要賭債的?昨晚跑得是急了些,有些輸的銀子沒還上,是我的不是,給您賠禮了。不知欠這位老兄多少銀子???” 金袍富家翁從那兩名守衛身邊走過,站在了面具人的面前。那兩名守衛在這個瞬間彎下了腰,開始重重地喘氣,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其中一名努力轉過身說道:“天字號客房,非請勿入!” 面具人自然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面前的金袍富家翁。 金袍富家翁站在面具人面前,一臉笑瞇瞇很和善可親的樣子。 面具人幽幽地說道:“我找零落房的朋友,這與你無關吧?!?/br> “哦。零落房那小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就剩下他的娘子在里面休息。不過就算是好朋友,男人不在,獨見他家娘子,也是不太妥當的吧?!苯鹋鄹患椅绦Φ?,“要不我幫你去找他一下?” “不必了?!泵婢呷藦慕鹋鄹患椅躺磉呑哌^,踏出幾步后停住了身,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我記住你了?!?/br> “記住了嗎?”回答他的卻是一個清脆曼妙的女聲。 面具人猛地轉過頭,卻見面前之人仍然穿著那一身金袍,但卻整個人變得瘦削挺拔了,而那張臉,竟已變成了一個妙齡女子的臉。 “千機院的面具啊,還是不夠好。不如我這張?!迸有v如花,“你說對不對?” 第047章 臥虎 面具人看著面前的女子,用手輕輕地扣了扣自己的面具:“看來這艘金風號上,還真是藏龍臥虎?!?/br> “也多虧了沐家眼光不怎么樣,才讓我們混進了這天字號,若是早點發現有上林天宮的貴客在船上,這里又豈輪得到我們這種小人物?!迸游⑽⒁粡澭?,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你這是在惡心我吧?千面佛慕容賀?!泵婢呷司従彽?。 “猜錯了呢,小女子可不是慕容賀?!迸友谧煳⑿?。 “哦?難道是千面郎君賀雪?”面具人又說道。 “知道你們千機院消息靈通,知曉天下之事,可我是誰,你還真猜不到?!迸颖攘藗€“請”的手勢,“小女子要回房間了,公子你走好?!?/br> “好?!泵婢呷宿D過身,大踏步地離去。 房門在此時被推開,踏入房間的人又變成了那個大腹便便的富家翁,他砸吧了一下嘴,搖了搖頭:“確實有點惡心?!?/br> 南宮夕兒終于是舒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劍,但依然有些困惑,隔壁房間住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竟會為了保護她而和上林天宮作對。而那間始終房門緊閉的房間里,到底有沒有其他人住著?如果有的話,那又有誰。 這艘金風號,看來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復雜。 “公子,想好了嗎?”言掌柜見沐年華從甲板上回來了,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后問道。 沐年華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問了第一個問題:“如果我決定要做,言掌柜你會不會把我給打暈了帶回沐家?” “言某不敢?!毖哉乒駬u了搖頭,“公子是主,我是仆,就算我有萬般不情愿,那也得聽公子的?!?/br> “真的?”沐年華挑了挑眉。 “真的?!毖哉乒窠o沐年華倒了一杯茶。 沐年華接過來后一飲而盡,將茶杯重重地扣在了桌上:“那就干!” “公子你不再想想?”言掌柜微微皺了皺眉。 “云霞?!便迥耆A朗聲喚道,一名白衣美姬立刻迎了上來,將一把純金的算盤遞了過來,沐年華接過那算盤放在了言掌柜的面前。 “公子這是作何?”言掌柜問道。 沐年華挑了挑眉:“言掌柜,你那算盤不是被打壞了嗎,你那是銅的,我送你個純金的,你趕緊給我算一筆賬?!?/br> “公子要算什么賬?”言掌柜摸了摸那算盤,確實純金打造,質地精良,做工也十分精細不似凡品。 “言掌柜心細如發,我說得是什么賬,你會不知道?算吧?!便迥耆A給言掌柜倒了一杯茶。 言掌柜輕嘆一聲,接過算盤,撥弄著上面的算盤子:“金風號上除去那些船員,真正的護衛有三百人。而青冥院上船有殺人刀十九,這三百人在那些殺人刀面前,不過是一人一刀的事罷了?!?/br> 沐年華接過算盤,噼里啪啦打了幾下:“還有十九名金刀郎,那可是我沐家最優秀的扈從,是花了大錢從江湖上請來的,他們也不行嗎?” “若花錢請來的扈從就能打得過上林天宮的弟子,那么天下第一早就是我沐家了,十九名金刀郎和普通扈從比,也不過是用一刀還是用兩刀的事情?!毖哉乒駥迥耆A打出的那些子全部清零。 “那他們兩個……”沐年華撥上了兩顆子。 “他們的存在,便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若只靠著幾百扈從和十九名金刀郎,那么金風號早就沉到河底了??墒沁@兩位供奉,是最后的底牌,底牌若是亮了還沒有用,那便是一敗涂地了?!毖哉乒衩莾深w子,“若只有那十九柄殺人刀,那么自然不在話下??上С四鞘疟鷼⑷说吨?,他們還來了一只老虎?!?/br> “老虎?”沐年華一愣。 “雖然千機院的溫澤并沒有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但我能猜到,他說得一定是青冥院副座臥虎。這個人很厲害……”言掌柜低聲道。 “有多厲害?”沐年華問道。 言掌柜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將那兩顆算盤子猛地打下。 “一點機會都沒有?”沐年華仍然不死心。 “一點機會都沒有?!毖哉乒裾f得堅決而簡練。 “那天字房那間春雪?!便迥耆A抬起頭,看著言掌柜,將聲音壓得極低。 言掌柜按下了那把金算盤:“就算你把整個沐家的財富都搬到春雪間的門口,那個人的眼皮都不會抬一下,我不知道家主和你說了那間房里的人是誰,但公子記住,那只是個船客罷了?!?/br> “好,不過我們的籌碼卻又不止我剛剛說得那么多?!便迥耆A站了起身,“我們還有兩個學宮弟子呢,一個貌若天仙,一個……一個……”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該怎么形容蘇白衣,畢竟他看起來好像沒什么用。 “還有一個男的?!便迥耆A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但很快又仰起頭,語氣中有些驕傲,“另外,還有我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