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云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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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子真的很風流嗎?”南宮夕兒問道。 蘇白衣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師父說了,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猜啊他最擅長的也只是嘴上風流了。也不知師父對南宮師姐你做了什么……風流的事???” 南宮夕兒先是一愣,隨后冷笑了一下:“你是認為,你的師父謝看花,和我有什么風流往事?” “難道,不是嗎?”蘇白衣尷尬地撇了撇嘴,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遠處正在偷聽的兩位少年郎互視了一眼,風左君無奈地撓了撓頭:“救,還是不救?” 謝羽靈冷冷地瞥了風左君一眼,沉吟了片刻后說道:“還是救吧?!?/br> 蘇白衣說完那句話后,南宮夕兒就一直低著頭在沉默,正當他有些困惑的時候,一只寬厚的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蘇白衣一扭頭,便看到了風左君夸張的笑臉。 “哎呀哎呀,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睡了那么久,肚子想必是餓了,來,我剛烤了只兔子,吃飽了——”風左君使勁捏了一下蘇白衣的肩膀,“我們還有好多的事情要聊呢!”說完之后沒等蘇白衣回話,風左君就拉過蘇白衣往馬車那邊走去。 謝羽靈則低聲和南宮夕兒說道:“師姐。我方才去周圍探尋了一下,學宮中似乎并沒有人跟上來,想必是李鬼已經攔住了他們。我們再往前走是宣德城……” 風左君把蘇白衣推到了馬車邊,長舒了一口氣:“我一直被人說不太會說話,但我發現你比我還不會說話,而且你還老愛多說話?!?/br> 蘇白衣仍然一頭霧水:“我說錯了什么?” “我問你,謝看花多大?”風左君問道。 蘇白衣思考了一下:“若師父沒有騙我,應該是三十有七?!?/br> “那你覺得師姐多大?”風左君又問道。 蘇白衣又想了一下:“二十有六?” 風左君眼睛一愣,立刻沖上前,一把捂住了蘇白衣的嘴巴,低聲道:“讓你別瞎說別瞎說,還亂說!聲音那么響做什么!不要命了?” 蘇白衣被捂得喘不過氣來:“不……不是你問我的嗎,難道我……我猜得不對?” 風左君松開了手:“你今年多大了?” “蘇某上個月剛過了生辰,如今正當十八?!碧K白衣回道。 “我今年二十,謝羽靈今年十九,你得叫我們一聲哥?!憋L左君隨后臉色一變,聲音一沉,“而師姐之所以是師姐,不過是因為入門比我們早罷了,她七歲拜入學宮,如今十年過去了,不過十七歲罷了,還比你小上一歲,你說以她的年齡會和你師父有什么風流事嗎?” “啥?十七?”蘇白衣驚道。 “說了讓你小點聲!”風左君瞪了蘇白衣一眼,“我知道,師姐的容貌確實是屬于美艷的那種,不像是十七歲的女子。再加上師姐……”風左君忽然舔了舔嘴唇,右手做了個上下起伏的動作:“這個各個地方哈,發展得的確……的確有些太好了,是難免容易引起一些誤解?!?/br> “你口水要掉下來了,擦一擦吧?!币粋€淡淡的聲音從他們身后響起。 風左君急忙伸手摸了一下嘴巴,正色道:“我這是和蘇師弟解釋一下,師姐特別忌諱別人弄錯她的年紀罷了,可沒有別的意思!謝羽靈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師姐呢?” “師姐說她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敝x羽靈扭過頭看著遠處的南宮夕兒。 南宮夕兒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低聲道:“母親,方才那個少年郎說他也常唱起那首歌,說他唱起那首歌的時候也會哭泣。他真的如你所說,從未忘記過我們嗎?” 蘇白衣看到南宮夕兒發呆的身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方才沒有說的是,每次謝看花醉酒舞劍唱完那首歌后,總是一個人躺在院子之中,看著天上的月亮,不停地低聲念叨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也姓南宮。南宮雨文。 “趴”得一聲,一柄竹劍打在了蘇白衣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過頭,看著突然襲擊他的風左君:“你又要做什么?” 風左君嘴角微微揚起:“師姐的圍我替你解了,接下來我們之間的賬,是否也該算一下了?” “我和你有什么賬?”蘇白衣有些惱怒,“不就是在夜闌城搶先救走了青衣郎嗎?都是救人,誰救有區別嗎?” 謝羽靈微微瞇起眼睛,和風左君相視一眼:“看來我猜得沒錯,他果然一點都不記得了?!?/br> 風左君抖了抖肩膀,骨頭啪啪作響:“不記得了嗎?可我的骨頭,現在都還很疼呢。它替我記著呢?!?/br> 第018章 走馬 “等等!”蘇白衣揮出一掌打斷了風左君的話,隨后閉上眼睛開始皺眉回想:那天晚上他回屋開始休息,躺在床上的時候忽然被人襲擊,他接住了那人的暗器,但是暗器之上卻被下了毒,那個人說此毒叫眠骨香,中了這個毒就會睡死過去…… 睡死過去!蘇白衣猛地掙開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伸出一指指向自己,問風左君和謝羽靈:“我……睡過去了?” 風左君有些無奈:“不然你以為你眼睛一睜一閉,就到這里了?” “難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服?!碧K白衣伸了個懶腰,竟覺得甚是快活,只是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那我睡著以后,有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風左君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肋部:“那里的骨頭可能斷了幾根?!?/br> 謝羽靈抬了抬自己的腳:“我的腳現在還紅腫著,雖然敷了藥但走路時仍然很痛?!?/br> “這……”蘇白衣撓了撓頭,“都怪那個給我下毒的家伙啊,我也不是故意的?!?/br>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睡著了,你就會變成那個樣子?”謝羽靈問道,“那豈不是每天晚上都會變成那個樣子?” 蘇白衣嘆了口氣:“所以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睡覺了?!?/br> “你不睡覺,難道不會死嗎?”風左君一愣。 “我師父教了我一門武功,每天深夜我運起那門功夫,就會進入到一種假寐的狀態之中,勉強能保證我的神思得到休息?!碧K白衣攤了攤手,“師父說我這是得了一種怪病,以后要幫我找名醫來治,他之前一直說學宮儒圣先生醫術很好,我這次來其實也想讓儒圣先生好好幫我看看。對了,二位師兄,我們現在身處何處???” “這里是雁回山?!敝x羽靈回道。 “那是何處?”蘇白衣更是一頭霧水。 “就是學宮一百里之外的地方?!憋L左君笑道。 “什么?”蘇白衣長大了嘴巴,“為什么來這里?” “我們要去查案子?!憋L左君收起竹劍,雙手抱拳道,“這段時間里,江湖各大派有數名高手被殺,死狀凄慘,死因迷離,整個江湖之上傳言紛紛……” “白衣寡聞,不曾聽說學宮在江湖之上是六扇門之類的存在?!碧K白衣一臉茫然。 “學宮地處十里瑯珰,素來不問江湖事。但是既然師姐有這樣的正義之心,你我理應跟隨?!憋L左君朗聲道。 蘇白衣攤手:“可我師父讓我來學宮,是特地來見儒圣的,我還指望著見到儒圣之后想辦法救我師父呢?你們要查案就去查案,白衣在心理上敬佩師兄師姐們,但是我要回學宮?!?/br> “你說得很有道理,你確實沒有理由必須跟著我們?!敝x羽靈點了點頭。 風左君倒沒有反駁,也跟著點了點頭:“但是你不可能回去了?!?/br> “為什么?”蘇白衣有些崩潰。 “因為我?!蹦蠈m夕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后。 “師姐,我還等著去和儒圣先生商量救師父的事情呢?!碧K白衣打算以理服人。 “不,你只是怕死?!蹦蠈m夕兒無情地說道。 “師姐你這么說可真是冤枉我了?!碧K白衣的臉尷尬地抽搐了一下,“師父說讓我去見儒圣先生,然后再想辦法救他。我師父他向來算無遺策,所以我必須按他所定的步伐去走,不然很有可能害了他?!?/br> “如果他要你走的步伐就是為了犧牲自己呢?”南宮夕兒問道。 蘇白衣啞然失笑:“原來師姐你跟我師父根本不認識啊,他這樣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br> “哦?”南宮夕兒瞇了瞇眼睛,“那你師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與他下棋,他走出一步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接下來的九步。他的命運從來都是他的計算之中,從未有過變數?!?/br> 南宮夕兒忽然笑了:“可我卻偏偏知道有一個人,成了他生命里的變數。而今天,我的存在也會成為變數,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br> “師姐你笑起來很好看,但我可不吃這一套?!碧K白衣也是一笑,“你武功很好,我肯定打不過你,但是呢……我的輕功很好?!?/br> “你想逃?”南宮夕兒幽幽地說。 “逃?是肯定不會逃的。都是自家師姐弟的事,怎么能叫逃呢?!碧K白衣忽然笑容一收,微微一驅身,拔腿就往山下跑去,身形之快令風左君和謝羽靈都是一驚。 “這是什么輕功?比我們風家的吟風步還要快?”風左君問道。 “是走馬?!敝x羽靈沉聲道,“我們謝家的獨門輕功?!?/br> “少吹牛了?!憋L左君撇了撇嘴,一臉不屑,“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用走馬,哪有這么快?除非這小子的修為就算不入夢,也在你之上很多?!?/br> “確實是走馬,只不過多年前謝家的一個天才少年改良了這一套輕功,并且在后面又加了兩個字,成為了天下最頂尖的輕功。不過他創了這門輕功后就離開了謝家,所以謝家的人并不會這輕功?!蹦蠈m夕兒忽然說道。 “哦?哪兩個字?!憋L左君問道。 “走馬……”南宮夕兒微微俯身,“觀花?!?/br> 一陣疾風吹過,風左君伸手接住一片落葉,看了謝羽靈一眼,笑了笑:“師姐這身法和蘇白衣那小子一模一樣啊。這里三個人,只有你一個真正的謝家人不會這走馬觀花的身法啊。你難道不好奇?不想問?” “確實好奇,確實想問?!敝x羽靈跳上了馬車,拿起水囊喝了口水,“等他們一會兒回來之后再問也不遲?!?/br> “你就這么確定他們能回來?畢竟蘇白衣溜得快,要是師姐沒有追上呢?!憋L左君嘲諷道。 “不,他們一定會回來?!敝x羽靈仰頭看著天空。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謝羽靈你的自信都是從哪里來的,你憑什么認為,他們一定會回來?”風左君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 謝羽靈指了指后方,又指了指前方:“因為學宮在南,可蘇白衣卻向北跑了?!?/br> 第019章 身世 “春風得意,走馬觀花。別的不敢說,我的輕功可是得了師父真傳的。想困住我?沒那么容易?!碧K白衣奔出也有小半柱香的時間了,回頭看去空無一人,以為自己已經把他們甩掉了,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只是笑容還沒持續片刻,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你走反了?!?/br> 蘇白衣嚇得渾身一顫,急忙一個撤步,往后一轉,由此帶來的一陣風將南宮夕兒的長發輕輕吹起,兩人錯身而過,同時止步。 “多謝師姐提醒!”蘇白衣喘了一口氣,又朝前奔去。 “不客氣,都是同門師姐弟,接下來還要一路同行,何必如此客氣呢?”南宮夕兒一個轉身,腳踏流星,瞬間閃到了蘇白衣的身邊。 蘇白衣大驚失色:“師姐,你這也是走馬觀花!” “是啊?!蹦蠈m夕兒一個縱身跳到了前方的大樹上,語氣坦然,“一模一樣對不對?哦,不對,我好像比你輕松那么一點點,快那么一點點?!?/br> 蘇白衣早已跑得滿頭是汗,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問道:“師姐,你看我跑也跑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你為什么一定要帶著我查案子呢?” “因為這案子,和你有關?!蹦蠈m夕兒說道。 “天地良心?!碧K白衣舉手發誓,“那些人,真不是我殺的?!?/br> 南宮夕兒捂嘴笑了一下:“這我相信?!?/br> “師姐?!碧K白衣終于停下了腳步,重重地喘著粗氣,“給條活路?!?/br> 南宮夕兒從樹上一躍而下,一身紫衣長裙隨風飛揚,她收起了方才的笑意,神色忽然變得無比嚴肅:“別裝出那副無辜的樣子了,你那入夢之后的異樣,真當我會相信那是怪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