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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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回到過去,讓我像從前那么對你,但我現在顧慮變多,已經不可能做到了?!?/br> 秦硯北垂眸跟她對視。 小姑娘穿著家居服,比平??雌饋砀攒?,頭發被他揉得有些亂了,像白絨絨的垂耳兔,她在他腿邊,每一點溫暖氣息都在勾著他,折磨一般想把她抓過來欺負索取。 她卻告訴他,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秦硯北喉結向下壓著,仿佛吞咽什么鋒利的東西,眉眼間有掩飾不住的痛苦。 云織跟他把話講清楚,就起身去臥室里鋪床,慶幸這張床夠大夠長,不然他今晚可要受罪了。 她又多拿了一套被子,鋪在床邊空地上,都收拾好去扶秦硯北,回到客廳,云織才想起重大問題,她這里根本沒有男人的換洗衣服,而且洗澡怎么辦?! 秦硯北眼底有抹薄薄的血色,唇也比剛才蒼白,云織看了幾眼,心里莫名覺得難受。 她跑回衣柜邊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以前給哥哥網購的一套休閑裝,因為尺碼不準太大了,又忘記退換,就一直壓在衣柜里。 云織把衣服交給秦硯北,沒想到他突然手指攥緊,兇神惡煞看他,簡直要把她吃下去:“你哪來的男人衣服?!” 她理所當然答:“送人的,沒送出去?!?/br> 秦硯北滿身戾氣,衣服在他手中快要弄破:“……云織!” 云織眼里水光閃閃:“給我哥的,不行嗎?!?/br> 她把一個塑料椅子放進浴室,臉頰因為不高興而有點圓鼓:“你自己洗澡,我扶你過去?!?/br> 秦硯北閉了下眼睛,把衣服疊好抓住。 他竟然在嫉妒。 只是因為一件不知道給誰準備的衣服,在看見那刻,心就不再受自己控制,被扎滿細密的針,酸澀怒意,以及更重的,怕她也去對別人好。 云織不知道太子爺用一雙傷腿怎么洗的,才十幾分鐘就打理干凈了,頭發被水浸過,少了些壓人的陰沉氣勢,反倒襯出五官的過分優越來。 她攙著他,把他往床邊帶,然而剛靠近床尾,就被他出其不意一推,先倒在了床上。 云織一愣,趕緊爬起來,就看到秦硯北已經吃力地彎下膝蓋,選擇了她給自己預備的那個寒酸地鋪,還冷著臉把被子往她床的方向扯了扯,近到不能更近,才略顯嫌棄地躺下。 “別看,”他關了她的臺燈,在黑暗里低聲說,“再看就陪我睡?!?/br> 云織把話咽回去,抱著被子滾回床上,心里一直說不清什么感覺,七上八下的顛倒,她根本沒有睡意,熬時間數著秒,聽那道還算平穩的呼吸聲。 她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從呼吸節奏感覺秦硯北應該已經睡了,才不安地輕輕翻過身,爬向床沿,想借著月光看他一眼,確定他的狀態,可別半夜里出什么事。 上一次發作,他沒這么容易熬過去。 秦硯北躺在地上,那道牽扯著他心神的體溫和氣息就在旁邊不遠,偏偏像隔著不能跨越的鴻溝。 她在被子里不老實地亂動,緊張蜷著身體,揪枕頭的邊角,他都能清晰感覺到,眼前勾勒著小垂耳兔在床上拱得亂糟糟的樣子,胸腔里那些肆虐的焦躁,以及激亢神經牽引出來的進犯欲望,都在蓬勃作祟,折磨著意志。 他放輕吐息,希望她快點安分,免得他貪得無厭。 云織卻完全不配合,在以為他睡著后,輕手躡腳爬過來,伏在床沿觀察。 月色模糊,不夠照明,云織又不能開燈,努力離得更近點,想看他表情狀態對不對,要不要給方醫生發個信息報備一下。 正猶豫著,她伸出去想探他體溫的手就被一把握住。 云織沒有防備,驚得急忙往回收,但秦硯北的力量她根本抗衡不了,掙扎幾下,就被他從床上扯下,用自己身體接住,收攏進足夠寬大的被子里,攬到胸前。 云織被罩住,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溫度,以及沐浴乳的干凈草木氣,偏偏這種味道在他身上,莫名都是侵略性。 她一時有點頭暈,隨即后背被摟緊,男人絕對算不上穩定的聲音,磁沉地抵在她耳邊:“織織,我說過了,再看就陪我睡?!?/br> 作者有話說: 太子:看清楚,她還愛我[貓貓驕傲甩尾巴,故作堅強] - 感謝在2022-05-24 01:28:04~2022-05-25 00:37: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饅頭喵、聞梨意傾酒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桐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桐人。 19瓶;包子、畫船聽雨眠、浮游緋塵 10瓶;聽風 2瓶;重度番茄愛好者、椰子糖蛋糕、37575039、小馬瑞得、佘微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云織覺得熱, 地暖的溫度本來就高,被子又嚴嚴實實蓋上來,但跟不管不顧抱住她的那個人相比,這些又都顯得微不足道。 她像陷進一團不見底的海水, 掙脫沒有效果, 反而被包裹更緊, 皮膚上每一寸施加上來的壓力都無比鮮明,燒著灼灼熱度,讓人無處可躲。 他今天的沐浴乳和洗發水跟她是同款,可不但沒有降低危險性, 還多添了一抹異樣的旖旎,好像不知道從哪一刻起, 兩個人竟然多了某種隱秘的勾纏。 寒冬深夜擠在同一個小房間里,共用浴室, 氣息互相侵染, 無人知曉的黑暗中,他低低叫著她小名的親昵。 云織大口呼吸, 盡最大可能跟秦硯北保持著空隙, 著急說:“我只是想看看你狀態怎么樣,怕你萬一出什么事又不吭聲, 我不能及時發現?!?/br> 秦硯北嗓音越來越啞,慢慢重復:“嗯,我聽到了,你害怕,怕我出事?!?/br> 云織其余的話卡住。 他這么說沒有錯, 問題是又說不上來的有哪里不對勁兒。 云織下意識補充:“大過年的, 你如果在我這個小出租房有個什么意外, 我對不起救命恩人不說,死幾次都不夠賠的?!?/br> 秦硯北的唇邊若有若無蹭著她溫軟耳廓,類似于吻的輕觸。 他肌理堅實舒展,四肢修長,在這個被子圈出的囚籠里,微蜷著身體輕松把她困住,仿佛終于將心念的獵物抓回巢里,看似慢條斯理,實際無比急切地準備侵吞獨享。 “別解釋了,”秦硯北脊背彎起,擁著懷中人,似親非親地擦過她臉頰,“我知道你在意我?!?/br> 他抬起手,蒙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說那些撇清關系的話,深埋進她頸窩中,執拗地沉聲喃喃:“不管你怎么生氣,跟我吵,告訴我回不到以前,我都確定,你在意我?!?/br> 云織不可能放棄他。 他也已經找不到回頭路。 在分開的那些日子,在今天這個好像平平無奇的深夜,他清醒看著自己跳進深淵,對一個從前覺得沒有可能的人,低頭認輸。 云織不想一直想逼他愛她么,哪怕他自己都覺得無比荒謬,但無論否認多少次,事實已經深扎進心里,不受控地朝他血rou骨骼中生根蔓延。 她最不切實際,也最難達到的要求,他已經給她實現。 秦硯北轉過云織的臉,低眸盯著她,唇下壓,印在自己蓋著她嘴唇的手背上。 云織的氧氣稀薄,實在逃不出秦硯北的鉗制,就干脆退而求其次,艱難地在他胸前轉過身,把背對著他,扒開被沿,沖破那種天羅地網似的包圍感。 她壓下心悸,短短幾分鐘腦子里過了十來種擺脫他懷抱的可能性。 然而她只是稍微往外掙動,身后的人就如同被刺到最痛的神經,反應極大,完全壓倒性地把她拽回來,吐字沙?。骸皠e動,別走?!?/br> 威脅,警告,發號施令,更是隱忍的祈求。 云織是真的不敢再跑了,唇上咬出的牙印,她安分地靜下來,試探握住秦硯北的手腕,悶悶說:“那你……別抱這么緊,我喘不過氣?!?/br> 她停止抵抗,卸了力氣躺在他臂彎里,心里明白他其實已經筋疲力竭,是在強撐著最后那些意志。 云織記不清過了多久,頸邊燙人的呼吸終于漸漸平穩。 她發跡已經汗濕,小心翼翼摸過床頭桌上的手機,亮度調到最低,給方簡發了條微信,詢問他秦硯北近期的病情,以及……她是不是真的對他治療有用。 方簡回得很快:“從你們吵架開始,他就脫離控制了,藥物基本全面失效,就算短暫有效果,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反復,說到底根源還是受你影響的情緒?!?/br> “你當然對他有用,”方簡以為小姑娘是不好意思,不確定自己對秦硯北的重要性,于是做了次好人,坦誠講,“他的治療本身已經到窮途末路了,是你到他身邊之后,他才有了轉機,你一走,他的精神只會加速崩盤?!?/br> 方簡對外是全科醫生,也是秦硯北的私人醫生,實際上主攻心理,連續負責秦硯北已經超過三年,深諳他的病情。 云織雖然相信秦硯北的話,但親眼看到方醫生這么說,才有了真實感。 她縮在秦硯北懷里,實在沒法忽略這種越界的姿勢,又委婉地問方簡:“他發作的時候,行為會很反常嗎?比如……對身邊人有過份親密的舉動?!?/br> 方簡對著手機臥槽了一聲,以為太子爺趁病把女朋友給怎么了,他這會兒要是拆臺,豈不是找死。 于是一本正經回:“會,極度反常,渴求親密,沒道理可講,他如果對你有什么過分的,希望你諒解,等他穩定下來,自然就能恢復正常了?!?/br> 云織總算稍稍放心,秦硯北這樣果然是因為生病,不是……其他的。 等到明天早上他醒過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他還是那個驕矜冷淡的太子爺,即使他真的需要她來治病,也不可能再放低態度,按他的性格,應該是直截了當提要求,讓她必須照做。 云織分辨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她被迫枕著秦硯北緊繃的手臂,鼻尖都是他身上的草木香,這一刻明明最親近,又清楚知道是有時限的。 他的道歉服軟和強烈需求,都像一場不滿于她擅自離開的宣泄,等天一亮,就會回到之前。 唯一不同的是,她要頂著太子爺的威壓,去輔助他治療。 清晨六點,天際有了一絲微紅,云織確定秦硯北睡得很沉,才耐心地一點點從他控制里脫離出來,躡手躡腳起身走出臥室。 她輕聲準備了早飯,放進保溫盒里,從鏡子中看到自己脖頸上難以直視的殷紅痕跡,找了兩個創可貼蓋上,留下一張紙條,穿好外衣悄悄出門。 今天就是除夕了,周邊的商場店鋪只有少數在照常開門,最多營業到下午三四點也要歇業,云織沒有什么非要去做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清醒過來的秦硯北。 昨天她說明白的那些話,他肯定還記得,就不用當面再重復了。 太子爺狀態穩定之后,用不著她趕,絕對第一時間就會離開她那套小房子,后悔昨晚對她那么低姿態。 她等晚點再回去,零點跨年的時候自己煮一包速凍水餃,這個每一年都乏善可陳的春節,也就安安靜靜過完了。 云織不知道,她關門的一刻秦硯北就已經醒了,他手臂擋住眼,直到上面殘留的氣息散掉,房間里靜得只剩下清晰的心跳聲。 秦硯北撐身坐起,家里沒有男款拖鞋,他赤腳走進小客廳,茶幾上放著云織親筆寫的紙條,幾個字簡潔又疏離:“醒了記得吃飯,走的時候把門關好?!?/br> 秦硯北按按隱痛的眉心,刻意無視她字里行間的無情,低聲笑了笑。 她倒是臉皮薄,一大早就又躲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誰不睡覺趴床邊看他,被抓包了還硬是要往外跑。 他反復回憶云織后來溫順伏在他懷里的情景,來壓制心里層層疊疊的莫名空洞,那些沒由來的失去感如同吸附在骨頭上,一口口向里啃噬。 秦硯北闔著眼攥緊手指。 云織愛他愛得要命,留他住下,由他抱著過夜,還不夠證明么。 她只差一句面對面的表白而已。 秦硯北吃完云織做的早餐,碗筷洗凈,環視了一圈房子里的擺設,打電話讓司機上樓送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