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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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報恩,方便照顧秦硯北,但也不能心安理得免費住人家的大房子,只是她事先準備的預算對于太子爺來說簡直是羞辱,根本張不開口,如果拿更多錢,她有預感,他八成會生氣。 云織想來想去,覺得這事光拿錢衡量確實不好,于是在下車前,試著用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跟秦硯北商量:“我住在南山院的期間,可不可以每個月給你畫一幅畫來抵房租?” 她的價碼還是太子爺親手給抬上去的。 秦硯北目光跳了跳,不為所動:“那要看你畫什么?!?/br> 云織想起南山院偌大一棟房子里沒有一副掛畫,猜秦硯北可能是不喜歡,這種情況,一般給他本人的畫像更好接受一些。 她如實說:“我擅長畫場景,相比之下,人物稍微有點薄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畫像?!?/br> 秦硯北完全意料之中,唇邊略微揚了揚。 當他不知道么,她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心思,說得冠冕堂皇,實際是想借每個月畫像為名,把他當人體模特,借機觀察他身體吧。 上次利用巧克力亂摸,這次肯定是變本加厲了。 秦硯北的想法也不算太錯,云織承認她的確有那么一點點私心,自從上次意外看過秦硯北的肌rou線條走勢,畫室里的那些石膏像就再難入眼了,很想有機會能再觀摩一下。 太子爺沒正眼看她:“拿我當練習,你可以?!?/br> 云織最后也沒弄明白,是正常的“你可以”,還是陰陽怪氣的“你可以啊”,反正他沒正面反對,她就當他答應了。 回到c9后,鄭阿姨煮了安神的茶,云織吃過午飯后接到了民警電話配合調查,等結束后,她去學校整理行李。 大學里消息傳播速度極快,半天過去,她是sin的事已經成了基本常識,走過的一路上各種注目禮,進宿舍也被圍觀,云織始終好脾氣地淺笑,沒有再去計較早上的事,也沒過多回應別人的熱情。 蔣月還在宿舍,看見云織回來,眼睛紅了,站在墻邊哽咽著說:“對不起,今天我配合夏露騙你了,我希望,希望……” 希望得到原諒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看見云織沉默地收拾東西,蔣月輕聲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紙盒,放在她桌上。 云織停了一下,還是打開,里面裝著十管未開封的顏料。 蔣月沒勇氣看她,輕聲道歉:“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容忍我偷用你的顏料,我這個月的錢只夠買十管,其余的等下個月還你?!?/br> 云織摸了摸,又放回她手里,眼睛微微彎起,有了一點暖色:“你還給我,那就是我的了,我想再把這些送你,當成禮物?!?/br> 行李不多,大件的云織就直接寄存了,等給秦硯北報完恩再用,最后手里只剩下一個小巧的行李箱,裝著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她見時間還早,唐遙也有空,而秦硯北還在外面忙公事,肯定不會太快回南山院,于是約了唐遙去商場。 把顏料給舍友當禮物,她才后知后覺想到應該給秦硯北也準備一份。 他今天幫她,她就算無以為報,感謝的禮物總該有的,不能就這么輕飄飄揭過。 唐遙對懷城各大一線商場熟得像回家,給云織仔細分析:“你看啊,要給太子爺送禮物,那講究可太大了,他那樣的性格大概率不會戴配飾,唯一的手表,便宜了戴不出去,貴了咱買不起?!?/br> “藝術品的話,你已經答應了給他畫畫,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br> “其余的再挑挑揀揀,也就衣服還算合適,沒有太多歧義,而且就算咱選的不夠貴,他在非正式場合或者居家還是能穿的?!?/br> 云織表示同意,被唐遙拉著第一次進了據說懷城天花板的商場,逛完一圈,只有常見的那些奢牌她認得,其他都很茫然。 唐遙幫她挑了個價位適中,又很有腔調的設計師品牌,云織負責選,眼前自動構建秦硯北換上衣服的情景,想多了有點暈,按著額頭勉強挑出一套休閑襯衫和黑長褲。 不能再看了,再看更為難,不管哪套,他穿上都會出彩。 云織逛街向來神速,半小時不到就把禮物買好,出商場依然沒到秦硯北回家的時間,她心里惦記雁雁的傷,趁著還有空,索性提著衣服紙袋先去了一趟畫廊。 畫廊店員一見到袋子上的logo就激動尖叫:“我男朋友最喜歡的牌子!” 可惜太貴,只能看看,哪能買得起。 云織笑著解釋:“還人情的,所以買的貴了點?!?/br> 店員拉住她:“織織,能不能拿出來看看,我還沒見過實物?!?/br> 云織當然同意,把一套黑白搭配的衣褲從袋子里取出,展開給她看,意外發現褲子比掛在店里的時候多了兩道小折痕。 店員積極說:“估計壓到了,不如放那邊沙發上平鋪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br> 云織暫時不走,就按她說的把整套都平鋪好,回身去貓窩里看雁雁。 雁雁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小傲嬌的脾氣倒是見長,嫌棄云織來的次數不夠多,扭著頭不給摸,屁股對她。 云織耐心哄了好一會兒,又雨露均沾地摸摸身邊其他幾只小家伙,無意中數了數,發現少兩只性格最特立獨行的成年貓咪。 這兩只雖然不算黏人,但平常見她來了,一般都會來貼著,今天居然反常。 云織不太放心地站起身,想去樓上找找,剛走出兩步,就聽見店員瘋狂慘叫,她心一墜,急忙往聲音方向跑,以為是人或者貓出了什么事。 但等轉過去一看,她腳步定住,慢慢蒙住眼。 二十分鐘前還妥帖平鋪在沙發上的一套新衣服,被兩只貓分工明確地抓爛,一個負責襯衫下擺,一個負責長褲內側,現在已經襤褸得不能入眼,這要是讓太子爺看見,多半會直接把她打包扔出c9大門。 而兩只貓絲毫沒意識到做錯什么,甚至齊刷刷看向云織,圓臉大眼睛上露出期待,等待夸獎這份杰作。 云織顧不上心疼,想趕著再去買一套,禮物要是隔天才送,未免顯得不夠真誠,等她點開微信想找唐遙,才終于看到一整排的好友申請。 除了最開始兩條是熟悉的秦總特助,后面那些連頭像都懶得放,名字只是個標點符號的人,備注里居然寫著秦硯北。 云織屏息把兩個號的申請都點了通過,第一時間打開跟秦硯北的對話框,想跟他解釋一聲自己沒看到,就見上方開始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等了將近五分鐘,還是沒有消息發過來。 最后反而是秦總特助搶先跳出來一條,公事公辦的口吻:“秦總快結束了,一小時左右到家?!?/br> 云織沒辦法,一個小時肯定不夠去商場來回,只能改天再買,但抓壞的衣服那么貴,扔掉也很可惜,她翻來覆去看了看,襯衫壞了下半截,褲子壞了大腿內側。 她以前跟奶奶學過手工縫紉,要是把抓花的部分剪下來,其余完好的布料還能做些其他東西,就不算太浪費了。 云織帶著行李箱和紙袋回到南山院,鄭阿姨已經在廚房忙,明確表示不用幫忙后,云織就先上樓放箱子。 眼看著還剩下半個多小時秦硯北才回來,云織就想著借用他衣帽間里的掛燙機,把抓壞的衣服熨燙平整,方便剪裁,等處理好,她有空就能做手工了。 秦硯北的衣帽間沒有鎖,云織之前幫他拿衣服進去過,對布局不陌生,她帶著樓下拿上來的剪刀,把衣褲熨好后,現場就剪掉了不能用的部分。 最后剩下的有點不堪入目。 襯衫胸口以下沒有了,長度只到肋骨上沿。 褲子的兩邊大腿內側被切掉,從腿根一直到膝蓋上面都是空的。 云織多看了兩眼,莫名有點臉紅,剪得實在太均勻了,如果不知情,說不定會以為本身就這樣,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弄出了什么不太正常的東西。 她把衣褲折好,先放回袋子,手上拿著剪下來的碎布料,以及地上散落的一些小線頭,出去找垃圾桶處理。 秦硯北路上讓司機快開,比通知云織的時間提前了十幾分鐘回到南山院,他控制著輪椅,乘電梯直接到二樓,下午跟合作方的董事見面,對方一個男人居然滿身香水,他當場沉了臉,對方也知難而退。 但衣服上沾的味道卻沒那么容易去掉,時時刻刻攻擊神經。 輪椅目標明確地朝向衣帽間,秦硯北推門的一刻,就知道有人進來過,他不急不緩讓門縫嵌開得更大,目光隨即就落到衣柜邊一個槍灰色的大號紙袋上。 ……衣服? 秦硯北順手帶上衣帽間的門,“砰”一聲關緊,靠近那個紙袋。 鄭阿姨從來不會進他的衣帽間,只有云織,她放這個能是什么意思,明擺著是偷偷買給他的禮物,又不好意思當面給,怕被拒絕。 秦硯北略俯下身,伸手碰到紙袋的提手,慢條斯理拎起來打開。 白襯衫黑褲子,倒是穩妥,顯然是為了他肯穿上。 秦硯北深黑眼里浮起若有若無的亮色,手指觸摸到衣褲,從袋子里抽出略微展開,極短又極漫長的幾秒后,太子爺僵住不動的手腕才猛然用力,把掌中的布料攥緊,想揚手丟出去。 動作都做了,脫手的前一刻卻克制著收回,蒼白五指向里扣,把這兩件不堪入目的鬼東西抓成一團,耳廓隱隱多了一抹異色。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下限! 第一次送他禮物,送的這是什么! 上午還一臉純真地說要去學校附近租房子,晚上登堂入室,就膽子大到敢往他衣帽間里塞這種不正經的衣服! 他就知道,純情都是偽裝的,她以畫畫為名想研究他身體,結果才同居第一晚就迫不及待了,妄圖讓他穿上這種破爛衣服給她看?! 做夢。 他是不是太慣著她了,慣得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就應該把這些拿出去扔到她身上,讓她清醒清醒。 - 鄭阿姨每天這個時間點會丟垃圾,樓上的所有垃圾桶都已經整理完,云織不想給她增加工作量,就跑到一樓處理了剪下來的廢品,才重新回二樓。 一靠近衣帽間的門,云織就敏感意識到不對了,門已經關緊,不是她出來時候的樣子,沒有別的可能,肯定是秦硯北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上來的,她沒看見。 想到里面袋子里那兩件殘缺衣服,云織頭皮有點發麻,小心地敲門:“硯北,那個,里面有個袋子是我的,落下了,你不用看,留給我收拾就好?!?/br> 衣帽間里沒有動靜。 云織不安地輕推了一下。 許久后,秦硯北低冷磁沉的嗓音才滿含戾氣地響起:“等著?!?/br> 衣帽間里,太子爺微微咬著牙關,視線凝在門上。 云織那是什么聲音?被他發現這個,羞愧害怕得打顫了?現在才知道后悔難為情,是不是太晚了點。 他低下頭,再次審視了一遍手里的破布料。 ……她竟然會喜歡這種風格。 看著溫溫柔柔,怎么能審美獵奇至此。 愛看男人穿這么暴露的? 平常藏得倒是挺深,怪不得上次想脫他衣服,原來是好這口。 云織又喊了一聲:“……硯北?!?/br> 秦硯北擰眉。 看看,勾引他膽子能上天,被發現了就秒變小可憐。 又拿哭腔刺他。 沒用。 再怎么表演,這種東西都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云織在門外度秒如年地等了許久,終于聽到衣帽間里傳出男人冷銳的聲音:“……進來?!?/br> 她得到首肯,迫切地推開門,意外看見太子爺身披一件浴袍坐在輪椅上,雖然衣著不正式,但不知怎么氣場全開,就很懾人。 云織瞄了眼袋子,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