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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說,‘我以為’。 他以為,我在考試。 他以為……我騙了他。 我搖頭,我想解釋,我想繼續編一個不會被識破的謊言……沒有言語,才發現想做的一切是如此的令我無力。 如果我可以說話的話,我是不是又該使用那個拙劣的謊言——‘我是Womei Ann,Nicole的meimei,我的jiejie現在絕絕對對在做測評卷,或許,已經做好了也說不準?!?/br> 我開不了口,或許開得了口也說不出呢? “我想,你應該、應該不是Womei?!彼囊暰€掃過我后,又很快移向別處。 心猛地揪緊,我不想放棄,明知在逃避,我仍可以心安理得的鍥而不舍,用嘴型,我吐出了一個字:‘Why?’ “由于擔心你,我找了Garcia調查你的資料,她說你沒有什么meimei,更沒有其他直系的親屬在這,還有,你上次的那道疤痕……所以、所以根本沒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過,根本沒有一個女孩叫Womei,”Reid終于直視了我,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情緒詢問我:“Why?” ‘Why’真是一個怪異的詞,幾乎所以不合乎常理或是難以言語的事都可以扔出這一個炸彈來代替詢問者的種種想法,他把這個炸彈重新扔給了我。 為什么?為什么什么? 為什么我要撒謊?為什么我可以做到接二連三的用謊言去搪塞?或是為什么我可以做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 不知何時,我已把下唇咬得死死的,直到那種濃烈的血腥味從舌尖蔓延開,我才察覺到了疼痛——這不是夢。 除了搖頭,我能做的只是搖頭。正是因為我弄不清那個‘why’,我才會用謊言去掩蓋,用一切的拙劣去編織一個漏洞百出的大網,最后把自己困在中間,進退兩難。 如果重新再來,我依舊會這么做,我,別無選擇,Mr.Telephone,何時給過我選擇? Mr.Telephone幾次把我逼到絕境,我都沒有流下過一滴該死的眼淚,可這次,我竟有些抑制不住了。 每次脫險,第一眼看到的都是Reid;深陷生物學的泥潭時,把我拉上來的也是他;就連先前漏洞百出的演技,他也不去捅破……或許,他說出那些話時,費了更大的勇氣? “從來、從來……咳咳……從來就沒想過欺騙你,我想、我想解釋……咳……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咳咳……相信我?!迸⒀劭糁写蜣D的淚水憋回,發出的聲音,已經有別于曾經,沙啞得像一個遲暮之年的老婦人。聲帶很疼,仿佛細長的琴弦,下一秒就‘咯噔’撕裂成兩段,可我強烈地意識到,如果不解釋,將來會更疼,疼一輩子。 黃昏的橙暈穿透冰冷的玻璃,照射在女孩蒼白的臉頰上,一滴淚珠悄然無息地順著眼角滑下。 Reid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落淚,但他知道,這個女孩和之前那些受害者或是失去親人的無辜者都不同,或者說,差得太多太多。 “別、別說話了,醫生說你這一個月必須好好保護嗓子?!盧eid顯得手足無措,慌亂地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我前面不該說那些話的、我……” 我恨眼淚,除了浪費體內的鹽分,這東西什么也做不了,可我終究控制不了。 “對不……起……咳咳……相信我?!辈恍?,我要說完,起碼要把這句說完。 凝視著我的眼睛許久,Reid沉默了片刻。終于,他從床邊的矮柜上,抽出了一張面巾紙,生疏地去抹我眼角溢出的淚珠,放低嗓音,輕聲卻不失堅定:“Ibelieve you,Ibelieve.” 這一次成了我無措,我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替我擦去眼淚。 “你知道嗎?那時我真的嚇壞了?!盧eid深呼吸了一下,眼眸垂下,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無論是你當時的聲音還是我所能想象到的,都讓我覺得你那時的處境很危險。所以我拜托了Garcia,讓她替我定位你的位置,而BAU也恰好接手了這個案子?!?/br> 我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后又合上。 “到醫院后我直接找了你的床位,從醫生那得知你只是灼傷了聲帶時我的喜悅絕不亞于萊特兄弟在1903年造出第一架依靠自身動力飛行的載人飛機,”他別扭地別開臉,看向窗外,“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從你的表現中我就能看出,你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我只是……只是在等你親口告訴我。我怕有些事情今天不說明白就沒有下次了,我害怕等不到你親口說出真相的時候了……我……” 其實,大家都是自欺欺人的傻瓜。 有時我在想,太過華麗的謊言,趁它無法挽回之前捅破或許還有希望?或許還附帶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也能聽到窗外時不時一聲昏鴉的長鳴,可我聽不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的大腦被Reid的一席話攪得渾濁。 “Nicole,其實我那晚就想告訴你,我……” “Reid,我那邊忙好了,該去側寫了!”伴隨著兩聲敲門,Reid的話被Man在門外打斷。 他皺起眉,回頭看了一眼門把手,又扭過頭來看我,深棕色的眸子不自在的在眼眶中轉悠,不知道該看哪。 ‘去吧?!易隽藗€嘴型,沖他挑了挑眉。 “那么……我走了?!币酪啦簧?,他一定還有什么沒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