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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僅此?!毕拈e在思量怎么逃跑了。與蜘蛛正面交鋒?除非她昨晚沒喝檸檬汁。    “哦?是位藍發的女人嗎?”娃娃臉的笑容漸漸收斂。夏閑知道,他指的是夏可。    “誰知道呢……”委托人是誰這種事,怎么能透露給目標。何況,她是自己唯一的meimei。    “鈴鈴鈴~” “嗡嗡嗡~”    一個是響鈴,一個是震動,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互相對視一眼后,同時拿起手機。    夏閑的這部手機是擺設,除了小可以外,她沒再存過第二個人的號碼。低頭一看,已有兩個未接來電。    “jiejie!快逃,別回來!求你快逃!”是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小可?發生什么了?”夏閑的心猛的一揪,她才出去幾個小時,就,出事了嗎?    “嘟嘟嘟……”除了忙音,還是忙音,沒有人,回答……    同時放下手機,一個依舊在笑,另一個,卻已煞白了臉。    “幫我跟她說,我還是會等她的?!?/br>    夏閑愣了一秒,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正笑語盈盈地和她說話。思維早已被其他東西侵占,在她不知道該回什么時,面前的娃娃臉轉過了身子,直接離開了。    必須回去,必須!夏閑終于回過了神,邁開了步子。    她知道,夏可先前的吼叫是真實的,她叫了她……jiejie……    ‘jiejie!快逃,別回來!求你快逃! ’    求?小可你這個蠢蛋,為什么要用求?即使用了‘求‘,你不知道我一樣會回去嗎?    還說什么快逃,若是沒了你,逃去哪里不都一樣是監牢?    我記得我有說過吧,弱rou強食,必要時,要學會求饒,要懂得退讓。    我也記得我說過,我這輩子都會保護你,絕不會讓你有事。    》》》》》》》》》》》》》》》》》》》》》》》》》》》    那間昨晚還熱鬧非凡的酒吧,現在變了容貌。    小可精心設計的墻面裝飾上,現已濺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血跡。    小可親自選的桌椅,現已千瘡百孔。    還有那名貴的各式酒水,翻在地上,混在一起,伴著血的腥臭,醞釀出一股寧人作嘔的氣味。    一具具尸體層層交疊,握著酒杯,倒在了地上。還好……還沒看見小可。    廚房內部,鍋碗瓢盆掉了滿地。還好……還沒看見小可。    翻遍了整個酒吧。還好……還沒看見小可。    還好……還沒看見小可。只要沒見她的尸體,那便是……有希望的吧。    夏閑站在擁擠,卻只唯她是活物的酒吧大廳中。無措……失意……    她想要冷靜,但她做不到。她不同于夏可,即使現在有人拿著刀對著夏可的心臟,夏可都能做到繼續微笑,在麻痹別人的同時,思考求生之策。    她也不是做不到,也不是不會思考,但只有在夏可的問題上,她完全亂了陣腳,完完全全。    冷靜……必須冷靜……為了小可……她要冷靜。    太晚了,夏閑忘了夏可的話,她光冷靜下來,就已花了太長的時間。    長到死神的鐮刀伸到脖頸時,她才猛然意識到……    第10章 假期    【不談職業的星期六】    …………    流星街可以接納一切東西,包括嬰幼兒。但只是接納,不包括養大。    待夏可與夏閑過了六歲后,她們便從流星街中央的幼兒管理處內被扔了出來。兩個孩子,更何況是兩個女孩,該怎么在這適者生存的地域活下去?    她們沒有過家庭,更提不起懂得親情,但她們一出生便在一起成長。幼兒管理處的阿姨說過,“你們是一起送來的,年齡相仿,應該是姐妹吧?!敝皇菓?,卻不曾曉得,姐妹二字在此后,成了二人的共識。    她們從來都是相互扶持,相互依存;分享食物,分享水源,就連名字這種代號一樣的物品,也是相互賜予的。    取名字的那日,是個連駱駝都指不準會口吐白沫的夏季。藍頭發的少女想變得勇敢,黑頭發的少女卻只希望能享受悠閑。    “好吧,jiejie大人,祝你有一天能閑死。那干脆叫夏閑如何?”    “我說,整天哭哭啼啼的,哪一點有勇敢的成分,要么叫你夏哭?”    “不要,難聽死了?!?/br>    “那么……勇敢……勇敢的……勇敢的俠客……唔,你是女孩……那么……叫夏可如何?”    “我湊合著用吧?!?/br>    兩個沒有取名天賦的少女,取了兩個普通。一用,便是一輩子。    離開幼兒管理處庇護的那段日子,是難熬的。    流星街的孩子,在心智上比外面的同齡孩子早熟許多,夏可與夏閑亦是如此,但這里的哪個孩子不早熟?以她們最初的狀態,永遠都只會是食物鏈的最低端。    磕磕絆絆,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歲月,她們學會了生存,也成功將年齡提到了兩位數。    夏閑雖在后來沒有夏可那靈活的頭腦,但不置可否,她兒時,是愛看書的。    她每周最期盼的事,便是那些回收來的垃圾中,能有一些印滿蝌蚪文的字符。但書這東西,在流星街是絕對的奢侈品,說來也怪,這個靠暴力行事的世界,有時書本卻成了搶手貨。    或是稀少的關系,或是唯一能了解外界的媒介。有些人將這居為奇貨,知識成了裝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