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好近,好香
李理不愿意,江橋無法強迫她。 即使據她所說,動手打人的前男友拿了她的錢以后就離開,江橋也不敢貿然陪李理回去。 她們只有兩個女生,勢單力薄,萬一男人去而復返,吃虧的只會是她們。 思來想去,江橋給譚路洲撥去電話。隱去一些學姐不愿意讓其他人知道的細節后,簡單將事情同他說一遍。 "江橋,我可以為你的學姐介紹專業人士來提供法律咨詢。如果有必要,我會和警局聯系,保證你的學姐不會再受到sao擾。但我希望你聽我的,不要參與這件事,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你學姐的男朋友是一個控制欲極強、報復心旺盛的人,你有沒有想過,過多的露面只會讓你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她只是想回去拿東西,不愿意報警,我不能違背她的意愿,不會有你說的這么嚴重。" "所以你就能夠違背我的意愿,哪怕你明知道遇見這種事,報警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知道。"江橋很著急,覺得他似乎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學姐一直在哭,她很害怕,不愿意報警。況且他們已經分手了,現在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再找一個可以臨時借住的地方,我是現在唯一能幫她的人。" "我沒有讓你不幫她,我的意思是,應該讓更專業的人來解決問題,包括陪她回去拿東西和尋找安全的住所,我會負責這方面的事宜。" "小路,學姐的狀態不對,有熟悉的人陪同會更好,對嗎?"她企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希望他能理解。 "如果我說不想你去呢?" "那我會找別人幫忙。" "呵,找誰?那天在校門口給你送花的人嗎?"他自嘲輕哼,落在江橋耳中卻是不一樣的意味,電話里的距離扭曲了他們真實的想法,"見了他,立馬就要跟我撇清關系,你把我當什么了?" 前一刻還在床上同他抵死纏綿,不斷收縮著下體夾緊他,顫抖呻吟,又無限敞開自己,露出最脆弱的地方,深深迎合他的cao弄。 可等到一切結束,當她從情事后的睡眠中醒來,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分開。他感覺被人當頭一棒,所有的溫柔愛意如同笑話,他嘔的險些吐出一口血。 "這是我的自由,不關你的事。"江橋因為他的態度而失去理智,說出的話語氣嗆人,似乎有一種非贏不可的意思。 譚路洲則直接掛斷電話,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不見面的溝通,只會讓他們的關系越來越糟。 半小時不到,有人上門,向她們說明來意,而后全程陪同兩人回去拿東西。 由于李理堅持不肯報警,無法做傷情鑒定,江橋只好在征求李理的意見后,用手機拍下她脖子上的傷痕,以備不時之需。 住在一起這段時間,她們默契的不再提起這件事,白天一起去機構上課,晚上一起買菜做飯。 除去出門前李理需要用厚重的遮暇蓋住脖子上的傷痕,夜晚也總會驚醒之外,一切倒也平常。李理似乎只是來陪她同住,而不是受到傷害,無處可去。 譚路洲沒再聯系她。 有好幾次,江橋看見有人隔著距離,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們身邊。她不揭穿,開始盡量避免在寒冷的室外呆過長的時間。 今天是春節前最后一次課,李理訂好車票,課程結束后就回老家準備過年。 而她也已經準備好,要全心全意去做這件事。 傍晚,送走李理,江橋從火車站回到家。進浴室洗了澡,她在鏡子前將自己細心收拾一番,還噴上喜歡的香水。 心中演練過幾遍想好要說的話,她輕車熟路打開對面的房門。 一室昏暗,只能勉強看清人,譚路洲拿著水杯從臥房走出來,身上的睡衣歪歪扭扭??匆娍蛷d里站著的江橋他似乎并不意外,除了自己,也只有江橋有這里的鑰匙,他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就知道是她。 在距離江橋不遠處站定,譚路洲聲音沙啞,"你是來跟我絕交的嗎?" 聽見這話,她不免笑起來,笑他成年許久,還帶了孩子氣,幾日不見,竟幼稚到說出"絕交"這樣的詞。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譚路洲會說絕交,是因為他們從未在一起過。情侶結束說分手,夫妻結束是離婚。而他們,不是情侶或夫妻這二者中任何一種關系。 他們從來沒有正式說過要開始一段關系,若今天她真是來說結束的,用絕交也并非沒有道理。 "不是,我只是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所以想來問問你。" "什么事?咳……"譚路洲微微側過身子,捂著嘴低聲咳嗽。 "你生病了?" 江橋上前想要檢查他的身體,卻被他巧妙避開。 客廳很干凈,能看出主人極少使用,空氣中隱隱漂浮著酒精的氣味,聞到不該有的味道,江橋微不可見地皺眉。 他很會照顧人,對待她總是細致周到,體貼入微,可是對待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得過且過。 "不關你的事。" 不理會他刻意的疏遠和置氣,江橋繼續走近他,用手背探他額頭的溫度,"你天天在機構外面站著吹冷風,現在生病了,怎么不關我的事。" 手貼在他的脖子上,溫度有些高,覆蓋在動脈之上熱熱的皮膚隨著他吞咽口水的動作,在她手心滑動,"別問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生病了還跟到火車站,也不怕在車上暈倒,你這是危險駕駛。" 譚路洲覺得自己真的是病了,她離自己好近,身上好香,他暈到快要倒進她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