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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打量了一下,也挺好看的,金瑜嘀咕著想,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樣了,想到對方如今的職務,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金小姐?”阿誠略一沉吟,開口問道。 金瑜點頭,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我餓了,能點東西了嗎?”看樣子絲毫不介意她已經遲到了將近二十分鐘的事,也沒打算解釋。 也對,該介意的是自己,不過對方一個女孩子,阿誠還真不好責怪,所以也沒遲疑,叫來侍者,征詢了一下金瑜的意見點了餐。 說實話,阿誠心里還是有點驚訝的,據明鏡所說,面前的這位金小姐今年已經快28了,據說出身書香世家,知書達理,還曾留過洋,原本定過一次親,男方卻看上了別人跟她解除了婚約,之后她就一直一個人,如今在民立中學當老師。 所得知的標簽沒有一條跟眼前的人對的上。 金瑜穿著一身淡色的旗袍,十分簡約的款式,上面用白線勾出一朵朵花紋圖案,看上去像是茉莉花,黑發盤在腦后,妝容很淡,沒戴眼鏡,眼睛大而明亮,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二十七八的年紀,頂多二十出頭的模樣,她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金瑜觀察阿誠老半天了。 她小時候早產,容貌身段都繼承了她那嬌小玲瓏的母親,因幼時家庭富庶,養得很好,雖然后來遭了變故,但她是幼女,被護得極好,生平也算順遂,心性醇和,看上去很年輕,雖然比阿誠還大上幾個月,卻完全看不出來。 金瑜以前曾經有過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不過還沒等到她成年,家里便出了點事,她也被送出國念了兩年書,回來之后才知道她那未婚夫看上一個據說身世凄楚的賣唱女,攜了對方私奔,之后再也沒回來,這樁婚約便就此作罷。 后來家里長輩陸續去世,金瑜也冷了心,一心守孝,這才耽誤到現在還沒嫁人,其實她心里早就沒打算結婚了,只是拗不過自家大哥。 鑒于金曜還在那邊坐著,金瑜還是很配合,兩人邊吃東西邊隨意地聊著天,其實都沒那份心思, 不過聊著天感覺還挺合得來,氣氛很融洽。 金曜觀察了一會兒,便悄悄地走了。 于是等金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了,金瑜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走了,聰慧如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對方和她一樣,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她正斟酌著怎么開口的時候,阿誠突然轉頭說:“我這里有兩張電影票,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去看嗎?” 誒? 阿誠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有些唐突,不過長姐有命,”他揚了揚手里的電影票,“如果金小姐還有別的事的話,我也可以送你?!?/br> 金瑜倒沒想到他這么老實,驀地一笑,“算你欠我個人情,走吧?!闭Z畢轉身就走。 阿誠一愣,隨即一笑,跟了上去。 明公館,明鏡看了看時間,十分欣慰地想,看來今天這事兒有譜。 “大少爺回來了?!卑⑾阋贿呎f著,一邊接過明樓手里的大衣,后者看了看客廳,問明鏡:“阿誠還沒回來?” 明鏡很高興地說:“我在他衣服里塞了電影票,還規定他晚飯前不準回來,本來也沒多大把握制他得住,不過現在看來,估計有戲?!?/br> 明樓也松了口氣,笑道:“這下大姐該放心了吧?!边@話一出口,明樓就知道慘了。 果然,明鏡聞言神情一肅,瞥他一眼,“要是你也這么讓人省心,我才是真的放心?!?/br> “大姐。。?!泵鳂窍胍f什么,明鏡直接打斷了他,高聲叫著阿香的名字站起來轉身往廚房去了,明樓輕輕嘆口氣,去了書房。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已經親手被明樓擊斃的汪曼春。 明臺出事的時候,明鏡是恨死了汪曼春的,在那之前,她也一直厭惡汪曼春,她曾經發過誓,只要她還在明家一天,她汪曼春就絕對不可能進明家的門。 汪曼春也是個倔的,還真就跟她賭上了這口氣,一直沒有嫁人,明鏡厭惡汪曼春的一切,唯獨佩服她對明樓的心意。 只是她姓汪,是汪家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明鏡都不會接受汪曼春。 汪曼春是明樓的初戀,當初又是被明鏡棒打鴛鴦逼得各自天涯,如果偏偏汪曼春又為日本人賣命,已經不再是明樓記憶里那般善良明朗的模樣,所以后來,明樓對她除了利用,已經沒有了別的感情。 甚至他親手殺了她。 關于汪曼春的所有回憶,到最后,也只剩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阿誠在趕在晚飯時分回了明家,明鏡還埋怨他不懂事,也不知道順便約金小姐吃個晚飯之類的,阿誠只好拿出金瑜家里有晚飯前必須回家的規定才總算讓明鏡放過了他。 不過明鏡還是追問了一下阿誠的想法,被阿誠打太極含混了過去。 明鏡可沒那么好忽悠,見阿誠并不反感的樣子,她已經在做下一步打算了。 桂姨也知道了阿誠去相親的事,兩人的母子關系如今也算“融洽”,阿誠也對桂姨始終有所保留,說明鏡這是打算換了方式想把他困死在明家,桂姨自然是向著他。 在明鏡和金家長輩的默許下,阿誠又和金瑜見了幾次,雖然沒有朝著雙方長輩期許的方向發展,但兩人日漸相處,也算有了那么幾分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