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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當時那個位置沒人?!?/br> “調監控看一下就知道了?!?/br> 這邊正在討論,那邊安保隊員焦急起來,詢問道:“現在是暫停比賽還是怎么樣?那位漢州大學的選手一定要繼續比賽,如果我們不重新拿一條安全繩過來,他就直接使用放棄比賽的那支隊伍空置的安全繩了?!?/br> 比賽還在進行,必須立刻做出決策,否則耽誤了漢州大學選手的時間,等于是人為地在制造不公平。 “當然是暫停比賽了,這樣怎么還能比的下去?!迸赃吥莻€煽風點火的聲音再次響起。 “喂,你一直在說個不停,你根本就不是組委會的人吧?!奔t姐犀利地指出這個試圖擠進他們組委會人群中,一直在發言影響大家想法的家伙。 “這不是……鄭校長么?”有委員叫出鄭山曉的身份。 鄭山曉有些訕訕:“我們學校有學生參賽,我作為參賽方,想參與關于比賽安全的討論,也沒問題吧?” 紅姐盯著鄭山曉:“據我所知,你身上的官司還沒有了結吧,你們五虎山的學生想把人家正經參賽的小姑娘推下梅花樁,這事情到底是誰授意的,還沒有調查清楚?!?/br> 經紅姐這么一提醒,組委會的委員們也想起來了,一個個警惕地看向鄭山曉。 鄭山曉攤手:“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分校長,哪能管得住五虎山那么多學生?!?/br> “呵呵,這種轉移責任主體的招數,鄭校長沒少用吧?”紅姐冷笑道。 鄭山曉剛才那番發言,正好印證了他此時的言行。 “推卸責任誰不會,但是我們代表官方,做不出這么沒擔當的事?!奔t姐盯著鄭山曉,“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把幕后搞事情的罪魁禍首揪出來,鄭校長放心吧?!?/br> 鄭山曉無奈地笑:“那最好了,我也希望真的有個幕后真兇,能替靈犀武校頂下安保不力的責任。不過眼下首先要做出決策的是,到底要不要繼續比賽吧?!?/br> 拖延了這么長時間,組委會還是沒有討論出結果。 不過,這對于五虎山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不管組委會是決定繼續比賽,還是暫停比賽,對鄭山曉來說,他的目的都達到了。 就在他們拖延的這段時間里,已經有兩支隊伍超越漢州大學隊,開始向天梯頂端發起沖擊。 就算這時候組委會宣布比賽繼續,漢州大學那名選手還有力氣攀巖,最終取得勝利進入半決賽的,也只有五虎山的隊伍。 “監控調來了!”一個聲音快速地說道。 宋明理舉著手機,來到眾委員中間。 “這是什么位置的攝像頭?”棕框眼鏡問道。 “是懸崖頂端草叢中的,正對著安全繩上端?!彼蚊骼斫榻B道。 委員會主席接過手機,棕框眼鏡站在他旁邊,其他委員也圍上來,片刻之后,有人叫了一聲。 “哎呀。這時怎么回事?” 大家面上也帶著迷惑的神色。 從視頻中看來,安全繩是毫無征兆斷掉的,一秒前完全看不出它會干脆斷裂。 “不是磨損?!弊乜蜓坨R不解,“也沒有遭到利器切割?!?/br> “是質量問題?”有委員猜測。 現在好像也只有這么一種解釋,安全繩里面本身有裂痕,所以在承重狀態,就干脆地斷開了。 “不可能?!边@時,負責采購審批的委員說道,“這批安全繩是承擔過國家體育賽事的供應商提供的,每一條都有最高標準的質檢報告,怎么可能會有隱裂?!?/br> “話也不能說的這么滿吧?!编嵣綍詮呐圆遄斓?。 “當然可以,我們用證明說話,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辦,你不懂?”負責采購審批的委員十分不快,今天遇到這種事,他的責任是沒跑了,他也沒想推卸責任,但是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校長一直揪著安全繩的質量問題說,讓他非常惱火。 “鄭山曉,你不是組委會的人,也沒有參加這次比賽,就不要進來瞎攪和了?!奔t姐冷著臉。 “我只是關心同學的安全?!编嵣綍砸荒槦o辜地笑著。 宋明理瞟了一眼鄭山曉,對主席說:“還有一個視頻,也是在附近拍攝的,我想,您也應該看一看?!?/br> “在哪里?!敝飨瘑?。 宋明理幫著主席調整到后一個視頻,打開播放。 鄭山曉也好奇地往視頻里看去,隱隱約約看到似乎拍攝的是最后一棒的幾名隊員。 鄭山曉心里咯噔一聲,感到不太妙。 但是他想要去打岔,已經來不及了,視頻沒有多長時間,幾秒鐘內便播放完畢。 視頻里的內容是站在天梯下、接近瀑布懸崖頂端的五名選手,分別穿著不同的隊服,他們在等待第五棒上來。 其他四人神態焦急,倒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一人眼睛死死盯著某處,眼神十分怪異,像是要把那個方位盯出個洞來。 “他在看什么?”棕框眼鏡率先發現問題,他將兩個視頻中的時間一對,皺眉道,“這個時間點是,安全繩斷掉之前?!?/br> “會不會是發現了安全繩出了問題,所以才盯著那里?”有委員猜測。 “這時候安全繩根本沒出問題?!弊乜蜓坨R道,“你們也看過前一個視頻了,距離比這個選手還要近,你們能看出安全繩出問題前有什么異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