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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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時錦是主演,和五番待遇自然不一樣。 開拍前夕,宗導組了個局,把幾個主演叫過來一起圍讀劇本。 “《脫逃》這個本子用了規則類怪談的寫法,主角在一間精神病院醒過來,沒有在規定時間內逃出去就會被殺死,之后醒來忘卻記憶進入下一次循環……” 時錦聚精會神地聽著,她沒看過無限流的小說,但總覺得這和科幻作品中常用的平行宇宙之類的設定有點像。 原著小說未曾設置男性的主要角色,主角需要探索的劇情無一不與女性有關。 換言之,這是一個關于瘋女人的故事。 “時小姐,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br> 宗弋和時錦年紀差不了幾歲,她相貌平平,戴著夸張的黑框眼鏡,只有在討論劇情的時候眼睛中才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時錦握上宗導的手,暗暗想著她一定是一個非常熱愛導演事業的人。 “小蔡,這次拍戲要麻煩你來回接送我了?!?/br> 時錦不想離陸嘉笙太遠,好在宗導也說了就在上海取景,她想著多跑幾趟也沒什么,也就沒問具體的取景地在哪。 小蔡開著車,吞吞吐吐地說:“時姐,用不著接送?!?/br> “嗯?” “這次劇組就在復馨療養院取景……” 不用想,又是小陸總干的好事兒。 宗導本來就為了拉不到贊助發愁,不料陸深找上門來,又是投資又是提供場地,幾塊大餅砸下來都快把宗導給砸暈了。 “療養院那邊怎么會答應?” 拍戲亂糟糟的,肯定會打擾到陸嘉笙。 就算嘉笙性子再怎么軟,他不是還有個財大氣粗,又把他當眼珠子疼的爹嗎? “聽說是陸總把療養院給買了下來,就給劇組劃了叁分之一的地方拍戲。陸先生那邊也問過了,說是沒關系……” 陸嘉笙覺得沒關系,時錦可不覺得沒關系。 尤其是剛一下車就瞧見陸深笑嘻嘻地盯著她,看得她渾身別扭。 “小陸總什么時候開始進軍醫療養老行業了?” 陸深瞟了一眼蔡助理,一本正經地說:“隨著中國社會老齡化愈發嚴重,我國銀發經濟正是一片亟待投資的藍海?!?/br> 時錦懶得跟他廢話,進屋就問:“嘉笙,你得靜養,別由著他胡來?!?/br> 說到后面,她眼如飛刀直沖陸深剜了過來。 陸深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心里卻是酸溜溜地難受。 看她護短的樣子,仿佛他才是外人。 陸深不是沒想過破罐兒破摔,干脆跟小叔坦白算了,可他一擔心小叔被他氣個好歹,二又害怕時錦再也不理他。 算了,就這樣糾纏不休,也挺好。 和她共同守護一個秘密,在某種程度上給了他偷情的快感。 “阿深說這是支持你工作嘛?!?/br> 再說,他本來也沒那么脆弱。 陸老爺子對這個小兒子的感情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從前事事以他為傲,如今怕他磕了碰了萬般可憐。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陸嘉笙未必愿意這樣。 “阿錦不用擔心我,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br> 不自覺地,他流露出一絲叫人心疼的落寞,而時錦也果然忍不住,上前輕輕地抱一抱他。 只有小陸總咬牙切齒地看著倆人,心里對著裝模作樣的小叔呸了一聲。 他怎么看小叔怎么覺著他是故意的。 “我還沒見過你演戲的樣子呢,就叫我漲漲見識吧?”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時錦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她回過神,看向陸深,問:“小陸總日理萬機,有那么多事要忙,阿生這邊我照顧就好,您還是回公司忙您的正事吧?!?/br> 對此,小陸總早有準備。 他大馬金刀地坐到了陸嘉笙的輪椅上,梗著脖子說: “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了!” 時錦疑惑,問:“阿生他現在也不需要家屬陪床吧?” 再說,哪怕是要陪床,也輪不到陸深這個大侄子。 “誰說我要和小叔住一間了?” 陸深看見陸嘉笙這床就膈應,他可是清楚得很jiejie會和小叔在那張床上做什么…… “我住隔壁?!?/br> 小陸總前一陣子為愛傷神,進入工作狂模式直接把一年的指標都給干完了,現在正是閑得沒事,可不得瞪大點眼睛盯著她。 “你什么毛???都得住療養院了?” 陸深看她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心痛,一股氣直往腦門兒竄,他想也不想就說:“我陽痿行了吧?” 此話一出,時錦和陸嘉笙不約而同地朝他下半身看去。 陸嘉笙咳嗽一聲,說:“阿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說話注意點?!?/br> 時錦卻在想,上次那下不會真把陸深給撞廢了吧? 陸深看小叔怕他臟了時錦耳朵的樣兒就覺得好笑,哪怕是更不堪入耳的話,倆人情到濃時也不是沒有說過。 “這病是住療養院能治好的嗎?” 時錦偏偏還要火上澆油。 陸深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出去。時錦看他氣鼓鼓的,像個河豚,忍不住問道:“小陸總這是干嘛去?” “我去掛個男科,治陽痿,還不行嗎?” 說完,“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你和阿深,”陸嘉笙寵溺地看著她,柔柔問道:“似乎相處得不錯?!?/br> 時錦仍是笑意盈盈,她一把抽走陸嘉笙懷里的書,撲了過去,一邊在他胸前畫著圈兒,一邊說:“那也沒有我和你相處得好……” 此時此刻,陸嘉笙的床頭柜里擺著不少計生用品。 他揉著時錦的腦袋,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次,讓我在上面?” 時錦有些驚訝,傳教士位那么費腿,他哪能使得上力氣? 陸嘉笙沒有錯過她的表情,他頓了頓,向她解釋。 “我想,好好地看一看你?!?/br> 不是女上位,就是背對著他,總也看不清她的臉。 時錦的心有一點酸澀,這個請求就好比他站在懸崖邊,求她推他一把讓他解脫,她該答應,還是該不答應? 最后,她也只好無奈地說了句:“好?!?/br> 陸嘉笙解開扣子,清癯的身體一寸一寸裸露,他用兩只胳膊撐起自己,由于下半身用不上力,不免有些搖搖晃晃,風吹藤條一般無端叫人心疼。 時錦想去幫一幫他,但他固執地搖頭,說:“總不能連這種事,都要別人幫吧?”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既然可以選擇輕巧的姿勢,他又為什么要這么麻煩? 因為她是一個沒有殘疾的人,所以她永遠也不會明白。 直到他吃力地架到她的身上,盡管不想承認,時錦還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小心一點……” 可她的叮囑還沒說完,陸嘉笙大腿一軟,就像一條魚尾殘破的魚,無力又軟弱,只有隨波逐流,軟軟地從床上滑了下去。 “嘉笙,你沒事兒吧?” 時錦跳下床,憂心忡忡地看著他。陸嘉笙捂住臉,不想叫她看見自己驚慌失措的神情。 很久之后,他指縫間傳來悶悶的聲音。 “我,是不是很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