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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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周臨淵的二哥可能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這樣苦悶的情況下,他結識了大堂嫂身邊一個善解人意的丫鬟。 在他看來,兩人互生情愫,兩情相悅。 他甚至有意給她一個名分。 但他到底還久居外省,這名分也不是即刻就能給的。 后來周文懷也收到了回京的調令,原配已故,他便帶著徐氏和兒子們趕在端午之前,一起回京。 周臨淵兩個哥哥的事情,就發生在歸府的時候。 大爺在周家行偷盜之事離府。 二爺原本也打算跟那丫鬟光明正大在一起……卻鬧出風波來。 兄弟兩個,剛回周家沒多久,又一前一后地離開了周家,從此杳無音信。 徐氏不費吹灰之力,一下子少了兩個繼子。 要說周臨淵兩個哥哥的事,她真一點沒有插手,很難讓人相信。 陳嬤嬤無可奈何地說:“老太爺去世,大爺跟二爺都沒回來看一眼?!北成狭瞬恍⒌拿?,他們兩人在仕途上算是完了。 虞冷月道了一聲“難怪”。 難怪這府里,壓根沒有周臨淵兩個哥哥的名分。 周文懷回歸周府之后,周家郎君重新序齒,直接將周臨淵的兩個哥哥剔除在外。大房二房的兩位爺的年紀排在了前頭,周臨淵排在第三,人稱周三爺。他的兩個哥哥,也就只剩下沒有從族譜上除名了。 周臨淵的兩個哥哥有沒有委屈在里頭,且先不論。 什么錯兒都沒犯的周臨淵又是個什么處境?父親一路高升,只怕根本沒有空閑關心他。母親去世多年,五歲開始在繼母眼皮子底下長大,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羽翼未豐就要從外省回歸京城,在他人屋檐下仰人鼻息,面對一大幫頗有敵意的親戚,還有兩個哥哥的事情做前車之鑒,日子過得如履薄冰。 偌大的周府,除了奶娘,一個可信之人都沒有。 陳嬤嬤也很愧疚:“我也只落得個幫三爺看院子的本事了,如今卻是連兩位爺的院子都看不好?!?/br> 虞冷月安慰陳嬤嬤:“這不關您的事,您不要自責。三爺既然肯松口,自然有自己的考量?!?/br> “罷了,三爺留了兩位爺的院子這么多年,再留著,大房二房的人該看不慣了,還不如讓軒哥兒住去著。三爺如今自己能想開,我也得想開點兒才是?!?/br> 陳嬤嬤也只能這樣說,才覺得有幾分慰藉。 虞冷月默默想著,周臨淵真的是想開了嗎? 還是徹底地對周家沒期望了? 說起這些事,還是累及心神。 陳嬤嬤也無意再久坐下去,喝完了茶,便起身走了,只囑咐虞冷月:“三爺心思向來藏得深,太太多擔待些,只當是……替你那沒福氣瞧見你的婆母,多疼疼咱們三爺?!?/br> 虞冷月含糊地應了一聲。 雪書在旁聽了許久,她天生是個心軟的人,竟也生出幾分憐惜。 坐下來給虞冷月倒了杯茶,低低地說:“原來這高門大戶也有高門大戶的苦,咱們自幼的日子,雖窮苦些卻少了這些勾心斗角?!?/br> 天下之大,有人勞形,有人傷神。 虞冷月端起茶杯,眼睫輕動,卻是沉吟道:“偷盜的事板上釘釘沒得說了,欺辱丫鬟是樁糊涂案……從來沒有人翻案?” 雪書也動了心思,道:“如果那丫鬟還在……” 虞冷月恍然想起昨夜里,周臨淵的那聲祈求。 他到底想說什么呢? 正說著話,周臨淵進來了。 雪書識趣地退了出去。 虞冷月斟了兩杯茶,嫻熟地遞了一杯給周臨淵。 周臨淵詫異地接過茶杯,仿佛覺得她示好得很奇怪。 虞冷月不管他在想什么,只輕聲地問:“兩位兄長的舊物,都處理好了?” 周臨淵微垂眉眼,神色無異,聲音也如平常一般淡淡的:“都搬去明苑那邊了?!?/br> 兩人對坐無話。 虞冷月忽然抓住周臨淵的手,凝視著他,誠懇地說:“那我們去明苑小住,好不好?” 周臨淵看著她。 虞冷月輕輕撫著他的手背,微歪腦袋。 聽見他說:“好?!?/br> 夜里,兩人在二門落鎖之前,去了明苑。 王喜一家子還在折騰那些從周家搬來的家具,周臨淵讓抬去閣樓,按照原樣布置起來。 虞冷月待在一樓梢間里,聽著頭頂乒乒乓乓的聲音,去廚房找了一壺酒。 周臨淵從閣樓下來,一挑簾子就聞到了一陣酒香。 他勾著唇角走過去,坐在羅漢床上,慵懶地靠在迎枕上,手抵額角,閑閑瞥她一眼,問道:“今晚怎么這樣有興致?” 月亮高懸,居然已經有蟬鳴蛙叫。 虞冷月倒了兩杯酒,起身端著,走到他跟前,盈盈屈膝奉過去,笑著說:“慶賀你有了自己的家和家人呀?!?/br> 周臨淵默然不動。 虞冷月高坐在他身上,勾著他脖子,把其中一杯酒送到他嘴邊,嗓音清甜:“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這里就是我們夫妻倆的小家,以后兩個哥哥要是回來了,就和咱們一起住明苑?!彼V定又憧憬地說:“周臨淵,我們有自己的家?!?/br> 周臨淵輕輕一笑,嫌她喂得不好,接了酒杯。 美人在懷,他忽然抬眸,淡淡地說:“他們不會回來了?!?/br> 說完,一邊看著她,一邊不疾不徐地飲空了酒杯里的薄酒。 窗外月光灑進來,襯得他帶著冷意的眉目,多了一絲淺淡的落寞孤傲。 她想,多年前曾經也有一個或者無數個類似的夜晚,他也是這樣的心情。 虞冷月丟了酒杯,緊緊抱住周臨淵。 帶酒的酒杯“咚”一聲落在羅漢床上,酒撒滿了薄毯。 周臨淵摟著她,又是一聲輕笑。 第73章 明苑沒有外人, 尤其王喜一家子都退下之后,幾乎只剩下空落落的閣樓,連白鶴都不過來打擾他們夫妻倆。 翻云覆雨之事, 激烈如雷暴天象, 暢快盡興,大汗淋漓。 平靜之后,碧綠的帳中飄著淡淡的女子汗香。 虞冷月一條腿伸在帳幔之外,雪白的腳指頭不安分地撥動著,圓潤似大小不一的珍珠,靠在男人的懷里。 周臨淵衣衫半敞,胸膛起起伏伏, 往上是雅致之中捎帶誘人意味的鎖骨,往下是壁壘分明的小腹。 他挑著懷中人的一綹頭發,低下眼睫,淡淡地斂眸,打量著她在他胸口輕輕打圈兒的手指。 真是不安分。 虞冷月恍若不覺頭頂之人的打量,似困了一般, 眼眸半明半昧, 即刻就要睡著了。 嗓音也是慵懶甜膩的:“周臨淵, 我成親前,托陳循禮給你的釵呢?” 周臨淵不知道她怎么平白無故提起這茬, 胸口癢得厲害,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頭,咬了咬她的指尖, 聲音帶著男子事后獨有的滿足與低?。骸霸谖以鹤永??!?/br> 他果然沒交給公爹周文懷。 虞冷月指尖很癢, 若是云雨之歡之前, 還有些意思, 現在癢得不合時宜,不舒服,只覺得后脖子都癢得難受。 她將手抽回來,說:“那釵原是一對兒,等回去了,你還給我吧?!?/br> 周臨淵淡笑著捏捏她的下巴,“你還知道癢?” 難道就不曉得他胸口叫她那樣磨,也不舒服嗎? 虞冷月皺著鼻頭服軟:“知道了,知道了?!?/br> 她生得伶俐,尤其那雙眼,瞧著就不是個呆的,討饒的時候也冒著小心思。 周臨淵猜不到她的心思,總歸不叫她如意就對了,便翻身躺下來,說:“不給?!?/br> 虞冷月:“?” 她收了腳丫子,撲過去,摟著他脖子蹙眉問:“為什么?你想讓我戴孤孤單單的一支釵么?多不吉利?!?/br> 周臨淵閉了眼,臉色淡漠,只瞧得見喉結在滾動。 看樣子,是絕不肯如她的意。 但,也只是單純的不肯順著她罷了。 沒有別的深意。 虞冷月收回幽幽的目光,扯了另一床被子蓋在身上,學著他閉眼睡了。 那釵他若不知其中辛秘,也不過是一支普通的釵罷了。 她可以安睡了。 不一會兒,燈也滅了。 夫妻倆該進入淺眠的時分,周臨淵闊手高掀錦被,將枕邊的妻子攬入自己的被褥之中。 同床共寢,共赴周公。 - 過了端午,周臨淵依舊要去衙門上值。 和府里的女眷們一樣,丈夫公務上的事,虞冷月從來不過問。 不過身為內宅女子,若是要學內宅里的本事,倒也沒有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