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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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應該的。 他臉色冷淡, 眉眼也不似往昔多少帶著些情深。 把人放到床上,便駕輕就熟……… 虞冷月無遮,閉上了眼。 直到他的吻落在身上,她才緩緩睜開眼,主動攬住了他的脖子。 這是周臨淵意料之外的反應,他停下動作, 俯身看著她, 虞冷月的眼眸依舊嫵媚, 微微仰起頭顱,眨著眼往他唇邊吻, 就像他對待妻子那樣, 她也將他當做丈夫對待。 好似一個女子和自己的丈夫對視。 一切再正常不過。 他就這么凝視著她,眼眸漸漸變冷。 她卻還在親吻他的唇, 下巴, 鋒利的喉結…… 周臨淵任她吻著, 紋絲不動。 她的吻細密而輕柔, 和從前別無二致,他甚至能夠在麻木中體會到一種舊時的纏綿悱惻。 他腦子里想起女大夫說,她其實沒有疼痛之癥。 還有陳嬤嬤說,她吃得好,睡得好,且有閑心練字。 周臨淵低眸看著她很快就適應身為他妻子的模樣…… 不論他說什么,做什么,她全部都肯配合。 連眼下也是。 她究竟,怎么可以做到這樣? 他沒有感到暢快。 甚至,心里有股無名火。 和父親起爭執時,都沒有這樣覺得窒悶暴戾。 他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子。 周臨淵忍不住伸手,摸上了她細細的脖頸。 真細,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擰斷。 他又收回了手,只在她肩頭輕輕摩挲著。 而她,根本就一無所知。 虞冷月停下來,望著他,細細喘著說:“周臨淵,你放不下我?!?/br> 周臨淵眼睫終于輕輕地顫了顫,然后徐徐地覆下來,深沉的黑眸靜靜地瞧著她。 是,他放不下。 他閉眸告訴自己。 夠了,就這樣吧。 周臨淵捧著她的臉頰輕輕吻上去,然后,放縱了自己。 她也極力地配合著他的放縱。 他們像真正的新婚夫妻一樣,在深夜里交融沉淪,纏綿翻滾到不分彼此。 第二天早上天色亮起來,兩人雙雙躺在床上,姿態仍舊相擁,好似一切如舊。 周臨淵起來洗漱穿戴。 他淡淡瞥一眼床上躺著的妻子,頭也不回地離開府里,去衙門里先點卯。 虞冷月醒來之后,沒有去給老夫人請安,向老夫人告了病。 昨晚周臨淵毫不克制,她到午時,還覺得腰酸腿軟。 眼一眨,她就把昨晚的事都給忘了。 兩人已是夫妻,這都是遲早的事,多思無益。 晚上,周臨淵還回了內院,和她睡在一塊兒。 夜里的事情,自是不必說。 虞冷月又不想再次請安去遲,也就不能讓周臨淵三番五次盡興,差不多第二遭,就推開了他。 他也是很君子,不強迫人,她稍有抗拒,他便翻身平躺著睡了。 早上,虞冷月早起去給老夫人請安。 府里其他的夫人、太太也都到了,倒也和往日一樣,相安無事。 明日就是端午,女眷們今日就起了興致,下午說要在花廳里擺一桌,玩擊鼓傳花。 虞冷月哪里會這個。 但是架不住人多,一起來游說她。 徐氏擅長這個,她說得倒輕巧:“不拘泥格律,隨口說一句就是了,就圖個熱鬧?!?/br> 眾人聞言不住附和,道:“你別怕,難道還真要在這桌上選出個詩仙不成?” 虞冷月笑了笑。 這道理徐氏說得也沒錯,不必拘泥,隨便說一說就是了。 但,真的就是圖個熱鬧? 這一家子沒親到如手足的地步。 她要今天在桌上敢鬧出笑話,明日就傳遍府里上下。 還真不是圖個熱鬧的事。 偏偏徐氏的話,在當下也挑不出大毛病。 虞冷月正要開口委婉回絕,就聽到身后有道男人的聲音,冷淡之中顯溫和:“她不擅這個,饒了她吧?!?/br> 一回頭,正是周臨淵。 明日就是端午,他下衙門比往日早,才換了家常的衣裳,聽說虞冷月在花廳里擊鼓傳花,就趕了過來。 虞冷月順勢起身迎他,自然而然走到了他身邊,頓時脫離了剛才的氛圍里。 人都離了席,女眷們也不好再強迫人。 再者,徐氏和周臨淵為了軒哥兒搬院子的事,還懸而未決。 大家心里都清楚……這母子兩個面和心不和,自然也都受不了這兩人一同在席,總要走一個才好。 她們和虞冷月又不夠熟,當然還是她和周臨淵一起離開更好。 虞冷月拿捏好了時機,同大家告了辭,和周臨淵一起走了。 眾人看得見兩人背影,他倆是比著肩走的,很親密。 一路走回房中,虞冷月覺得腳跟疼。 她剛坐下來自己給自己捶腿,周臨淵居然彎腰,抬起她的腿,替她脫下鞋子。 虞冷月的腿僵了一下,摁住周臨淵的胳膊說:“我自己來?!?/br> 周臨淵沒有聽她的,脫下她的鞋,將她的腳放到羅漢床上,拿引枕墊著,墊高了更舒服一點。 他說:“晚上讓丫鬟打熱水給你泡一泡?!?/br> 虞冷月點了點頭,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忽然這樣關心她,唱得是哪一出。 她腦中一團淤泥似的,濘住了。 周臨淵不覺得自己舉止怪異,因不喜丫鬟在房中伺候,左右并無仆婦,便自顧倒了茶水喝,潤了潤嗓子,淡淡地道:“我跟你說過,凡是受脅迫的事情,不想做都不必做。擊鼓傳花你又不會,何必去湊那個熱鬧?!?/br> 虞冷月抿了抿唇,說:“是,我本不必去湊那個熱鬧的?!?/br> 周臨淵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虞冷月怔了。 周臨淵只是溫聲說:“那就不去。你是我周臨淵的妻子,你不去也沒有人敢苛責你,這種事我還是處理得了?!?/br> 虞冷月直勾勾地看著他,任由他捏著自己的臉頰。 而周臨淵也只是捏了一會兒,就收回了手。 虞冷月本來想喝茶,低頭捧著捧著,捧到涼下去,也沒喝一口。 周臨淵飲完茶,作勢要走。 虞冷月才開口說:“周臨淵,我要跟你談一談?!?/br> 周臨淵已經站起身,聽完話卻沒有坐下去的意思。 他只是低眉一如既往地看著她,輕笑道:“冷月,那你想拿什么和我談?” 虞冷月被問住了,她拿什么談? 她手里有什么籌碼? 周臨淵見她又發愣,拍了拍她的臉頰,等她回神之后,不疾不徐地說:“不急,等你想明白了,以后有的是機會跟我談?!?/br> 說罷,挑簾子出去了。 虞冷月頓時覺得頭疼,眉毛擰成一團。 她已經能猜到,簪子的事,周臨淵可能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不敢問了。 如果他真的毫不知情,周家也不知道、不在乎,他們只是成了個糊涂婚,以后她還有什么籌碼和他談? 晚上,月亮悄悄升起來。 周臨淵在院門落鎖之前回來了,夫妻二人同寢而眠,丫鬟送了幾桶干凈的水進來,為二人夜里行|房事準備。 虞冷月脫下白日穿的綾羅褙子,換上睡覺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