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135節
今日他在這等了一宿!那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他抓來,關在這屋里,不給吃的不給喝的,分明就是狗仗人勢! 李序應不覺得是宣王叫他們這么做的,肯定是那些下面的人瞞著宣王。 宣王才不會那么對待他。 畢竟他只是做些買賣,都是符合律法的事,宣王絕對不會把他關起來的。 李序應理直氣壯地坐在椅子上,等著薛執的道歉。 可他見到男人進屋,見到男人一眼都沒看他,看著男人走到博古架前,開始撫摸架子上的寶劍…… 一直沒等來道歉。 “宣王殿下,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薛執冷淡地睨他一眼,“過分?” 這一眼叫李序應頓時清醒。 他頭皮發麻,慢慢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宣王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再臉上常帶著笑意,也不再溫和,他眉梢眼角都充斥著冷淡與漠然。 看人的眼神很鋒利,充滿攻擊性,叫人不敢與之對視。 壓迫感實在太強,李序應擦了擦額角冷汗。 薛執將架子上的寶劍取下,拍到桌上。 他慢條斯理,冷淡開口: “李公子賣過什么,自己都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崩钚驊膰虖埲珶o。 “寫下來?!?/br> “???” “賣過什么不該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只要你寫下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br> 李序應躲避了眼神。 薛執冷笑了聲,輕描淡寫開口,一一細數。 每說一句,李序應的冷汗便多一滴。 陸夕眠受傷那日,三皇子放的那掛炮竹是跟李序應買的。 前段時間敬國公世子程岸被人毒殺,毒也是嚴成錦從李序應這里買的。 還有昨日,蘇翊曇從李序應這里買來的那兩種藥。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從前薛執不想計較,可如今…… 薛執將寶劍拔出,懶洋洋地靠在書案前,指腹慢慢劃過鋒利的劍刃。 他漫不經心地摸著寶劍,淡聲道:“寫完了,再出這個門,你都可以說沒有賣過?!?/br> 李序應眼前一亮,“真的?您不追究?也不會有別人再找我麻煩?” 薛執沒說話,將劍指向了他。 “好好,我寫?!?/br> 簽字畫押,罪行都交代完畢。 “只要我不出去亂說,您就不會追究了,對吧?” 李序應再次確認道。 薛執把門打開,偏了下頭,示意對方快滾。 李序應心事重重出了門,前腳邁出門檻,他惴惴不安,“殿下,您方才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他這些年站在刀尖上賺錢,對危機還是很敏感的。 薛執勾了勾嘴角,手按在他的后背上,輕聲道:“你的最后一個買家,他已經死了?!?/br> 話音落,掌心向外,把人用力推了出去。 李序應被推得一踉蹌,狼狽地栽倒在院中。 眼底盡是震驚。 他恍恍惚惚往外走,后背的冷汗越來越多。 等他回到家,聽著下人們議論蘇翊曇失蹤的事,猛地驚醒。 他時常夜不歸宿,因而對他消失一夜的事并不覺得稀奇。 李序應失魂落魄地回了房。 后背靠在門板上,后怕地發抖。 “原來我真的差點就死了……” ——“蘇翊曇沒在你這里買過藥,你也沒見過他,李公子莫要記錯?!?/br> 耳邊響起宣王的話。 當時宣王把他的罪狀收進一個錦匣,再抬起頭,便對他說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此刻他懂了。 宣王要抹去蘇翊曇生前最后的行動軌跡。 用他從前種種的既往不咎,換他這一回的封口不言。 蘇翊曇…… 蘇翊曇。 真的只是失蹤了嗎? 若是他記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那他,乃至李家,以后會有什么樣的結局呢? 李序應頹喪地閉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默念—— 蘇翊曇沒有在他這里買過藥。 他沒有見過他。 作者有話說: 薛執活了22年,這是他第一次公報私仇,徇私枉法。這些他以前最不屑做了,為了眠眠,他愿意打破自己的原則。 二更9點08~ -- 感謝在2022-07-17 20:16:27~2022-07-18 16:38: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果罐】 1個;感謝姐妹??!破費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敏】、【江與川】、【天天】 2瓶; 謝謝姐妹們的投喂!愛你們呀~鞠躬感謝! 第81章 大結局上 蘇翊曇失蹤好幾日, 一點消息都沒有。蘇相最疼愛這個幼子,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日夜提心吊膽, 沒幾日人便病倒了。 蘇相心里也有數, 知道尋不到消息多半是兇多吉少。 兵來如山倒, 蘇相本就五十多,已不年輕。 憂慮悲傷交加,病越來越嚴重,只半個月的時間, 人便臥床不起,再也沒法在朝堂上找陸綏錚那群武將的茬。 蘇皇后也生了一場重病, 皇帝心疼發妻,為了照顧她, 已不再上朝。 蘇翊曇失蹤的事交給皇帝最信任的宣王去查, 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到。 蘇皇后最后的希望破滅,又痛哭了好幾日。 -- 大皇子自中秋后便離開了京城, 親自去督辦災區泄洪之事。 那件事到最后他還是一意孤行, 并未采納薛執的建議。 薛元辭離京前,叔侄倆還險些起了爭端, 好在宣王一向性子柔軟溫和,退讓了一步。 薛元辭離京有快兩個月,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薛執在御司臺躲清閑,等了一日又一日。終于在十月初十這日,等來了那個人。 “殿下, 門外有位趙姑娘找您, 說是奉大長公主的命?!?/br> 薛執合上書, 挑唇輕笑,“可算等來了,把人請進來吧?!?/br> 他閑庭信步,來到了會客的廳堂。 無視了同他行禮的女子,目不斜視地打她面前走過。 衛懲像根木頭,冷著臉戳在趙清棠的身邊,不說話也不動。 薛執坐在主位上,眸光溫和地把玩著掌心的一枚小小玉牌。 兔子的形狀,很可愛。 趙清棠眸光一頓,疑惑地看了宣王一眼。 一個男人,會隨身攜帶這般秀氣的東西嗎?倒像是女孩子用的。 上回見面,任由趙清棠如何示好,宣王都不為所動。今日倒是奇怪,宣王主動挑起了話頭,一點都不冷場。 薛執今日所為,與傳聞中說他的那樣一致,可問題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