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28節
果然,陸夕眠才從馬車上下來,就見陸府里熱熱鬧鬧的。 然而此熱鬧卻有些不同,她以為大房那邊好不容易闔家團圓,怎么著也得在門口來個情難自已抱頭痛哭吧。 可惜,這樣的場面并沒有。 院子里碎了個瓷器,有灑掃的仆婦正在清理,廊下一排種植的綠竹竟被折斷了幾枝,看上去像是被人故意破壞的。地上還濕漉漉的一片,也不知是仆從不小心撒的還是什么。 “怎么回事?亂糟糟的?!标懴γ邌?。 春桃迎了上來,捂著嘴笑道:“二公子回來了您知道嗎?” 陸夕眠點頭。 “二公子帶著一身怒氣回來,正巧在這碰上了抱著瓷瓶打算出門的穆公子,二公子也不知怎么了,上去就是一腳?!?/br> “穆公子文弱,不設防地摔倒在地上,瓷器碎了一地,還壓在了他自己栽種的竹子上?!?/br> 冬竹驚道:“那竹子可是穆公子的最愛,他忍了?” 陸夕眠房中的另幾個小丫鬟也嘰嘰喳喳插嘴道: “穆公子自己挨了打本沒什么,可他起身看到竹子折了一片,眼睛頓時就紅了,沖上去和二公子廝打在一起?!?/br> 春桃幸災樂禍道:“大姑娘聽到動靜來勸,一邊是親弟弟,一邊又是表哥,兩頭為難呢?!?/br> “不過她最后還是偏幫了穆公子,畢竟是二公子先動手的,不占理?!?/br> “大夫人來了倒是沒說什么,只把兩人分開。不過那也是二公子沒受什么委屈,不然大夫人豈能善罷甘休?現在兩位公子各自回房,勉強平息了風波?!?/br> 陸夕眠一陣無言。 挺好的,大房真是沒有一日不雞飛狗跳。 想來陸明灝在御司臺受了不少委屈,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找人撒氣。他奈何不得御司臺的人,還奈何不了穆銘嗎? 穆銘寄人籬下,性格軟弱,正好撞上了一肚子火氣的陸明灝,倒霉又可憐。 陸夕眠搖頭嘆息。 事不關己,陸夕眠只當聽了個樂子。 主仆一行人往自己的院子走。 “對了姑娘,謝姑娘來了?!贝禾业?,“你才走,謝姑娘便火急火燎的,我說姑娘進宮了不知何時回,她便留下來等,想來是很重要的事呢?!?/br> 一句話說得太快太長,陸夕眠只看了個大概,不過重要的字眼她還是看明白了。 謝蘭姝有很重要的事找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陸夕眠才一進屋,謝蘭姝便嚴肅著臉,起身迎了上來。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陸夕眠心頭一緊,以為她遇到了什么難事??扇f沒想到,謝蘭姝下一句話便將她震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說: “我想起來了?!?/br> “你很寶貝的那塊令牌,是衛懲衛大人的?!?/br> 作者有話說: 薛狗從容:以后多哄著些,總不至于咬—— 眠眠磨牙:嗷嗚就是一口。 晚了,哼哼。報應這就要來了hhhhh ps:下一章要v啦,是萬字章節哦!更新時間推遲4個小時,就是明天晚上的24點~v章都有紅包噠,到時候感謝大家多多捧場呀! ————廣告時間———— 古言預收《渣了竹馬未婚夫君后我跑路了》求收藏呀! 【風情撩人直球輔國大長公主禁欲系高冷悶sao傲嬌帝師】雙c甜寵 文案: 和竹馬成婚前,國亡了。 從鄉野小辣椒搖身一變成前朝流落民間的長公主,在護國將軍和舊部的幫助下殺回京城。 兩年后終于掃清叛黨,扶植年僅一歲的小皇帝登基。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大長公主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幸而老丞相舉薦一穎悟絕倫的年輕人做帝師,解了她燃眉之急。 召見帝師那一日下了雪,像極了她兩年多前跑路的那一日。 男子身姿挺拔,克制守禮。眸光清冷,容貌清雋俊秀。 他溫和而儒雅,長身玉立于殿中,白衣長袍不見一絲褶皺,看上去像極了正經人。 大長公主秀眉微挑,放下手中奏折。 喲。 這不是被她渣了就跑留在老家的那個前未婚夫嗎。 -- 為保國泰民安、四海升平,大長公主深夜喚帝師入殿,共議國事。 公主殿內,床榻之上佳人嬌俏嫵媚,玲瓏身姿透過幔帳若有似無撩撥人心。 她極盡嫵媚地輕笑了聲,“想知道陛下是誰的孩子嗎?” “殿下若無事,臣先告退了?!?/br> 裝得一本正經,嗓音卻沙啞低沉,被欲浸染。 “真不想知道?” 女子光著腳下了榻,足音極輕踩在地上。 她風情萬種勾起肩側長發,媚眼柔情,終于打碎了他的矜持。 第21章 入v三更 令牌……是衛懲的? 不可能, 這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呢? 陸夕眠茫然地看著謝蘭姝,一時間緩不過神來。 宣王殿下把令牌給她時,明明是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來的,而且他那時在陸府門前, 他說的也是“本王的令牌”啊。 這怎么可能呢! “你會不會, 會不會……”陸夕眠艱難開口, “你會不會記錯了?” 謝蘭姝從懷里拿出一張畫紙,鋪在桌上。 “我那日也是匆匆一瞥,回去就將令牌上的圖案記了下來,你且瞧瞧, 有幾分像?” 陸夕眠在原地愣了會,才慢慢走過去。 遠遠的就瞧見那張紙, 輕飄飄的躺在桌上,可陸夕眠卻覺得它很重。 “若我所記不錯, 那上頭除了字, 還刻著蟒紋吧?” 在景朝,蟒紋可不是一般官員能用的。它象征了某種身份與地位。 起碼在當朝, 能用這種圖案的, 就只有御司臺舉足輕重的官員。 陸夕眠看到了那張畫,聽著謝蘭姝的話, 沒辦法再自欺欺人。 她盯著畫紙沉默了半晌,突然轉身走向內室,爬上了床榻,將小心翼翼地藏在枕頭下頭的令牌捧了出來。 她小跑著回來,將令牌輕輕放在紙旁, 與畫進行比對。 畫很簡略粗糙, 但該有的特征都有, 相似度極高。 謝蘭姝第二次見到那塊牌子,這回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上頭那個“衛”字。 “你和衛大人關系很好嗎?這是象征身份的東西,很重要,他把這個給你……” 陸夕眠咬緊著下唇,抿唇不語。 謝蘭姝不知道這牌子是宣王給她的,她那會遮遮掩掩的沒說,現在倒是被人給誤會了。 謝蘭姝不知她怎么,但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有些后悔貿然來跟她講這些。嘆了口氣,抬手按在她的肩上,低聲道: “衛字,就是衛大人的姓啊。你……不知道這是他的嗎?” 陸夕眠忍了半晌,才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嗯?!?/br> 她真是傻,怎么會以為那是護衛的意思呢? 可是為什么宣王要將下屬的令牌給她,還說那是他自己的? 是嫌棄她纏得緊,又不得不顧慮著皇后的囑托,所以無奈隨意敷衍了一下? 又或是覺得她不配得到他的東西,所以才隨手把別人的東西送給她? 陸夕眠最終還是伸手將那塊令牌仔細地收進了懷里。 不管如何,這都是宣王給她的,是他的承諾,是有用的東西。 至于他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 陸夕眠想,那不重要。 “哎,別哭啊?!敝x蘭姝慌了手腳,拿著帕子就要給她擦。 陸夕眠咬著唇,忍耐著,“這沒什么?!?/br> 確實是沒什么的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淚沒忍住就冒出來了。 宣王那般地位的人,莫名其妙被她糾纏,如此這般已經很好,真的足夠了。 起碼他注意到了她,愿意同她說話。起碼她還是手握著信物,不管是他的還是衛懲的,她的的確確靠這塊牌子進去過御司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