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了[六零] 第219節
* 蘇梅現在看到周家的人心里就滿是恨意,公安去問周老娘的時候她也在場,還是她親自給領過去的。 “我們家的事情全是有人故意害我們,現在公安同志就是要來查清真相,抓住兇手!” 啥!大隊長家的事兒是有人害的,連公安都來大隊查案了?全大隊的人都被驚動了。 看到人往周家去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周老狼已經不依不饒地喊起來了:“你這個喪良心的,之前把我乖孫攆走,現在還帶著公安上門,大林不在,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你這個死老太婆,在這假惺惺地嚎什么喪!”吳蓮英一瘸一拐地過來跟她對罵嗓門大得所有人都能聽見,“就是你這個死老太婆攛掇那個狗崽子害我們家!把那個狗崽子攆走你就想整死我們家,你這種惡毒的婆娘就該被抓起來槍斃!” 人群里一陣混亂,全被這消息給嚇到了。 老周家竟然要害老蘇家!這不能夠吧,這兩家可是親家??! 親家咋了,當初可是因為二娃的事情差點鬧出人命的,人都送走了,兩家見面跟仇人似的。 但他們一個老一個小的,真能干成這種事嗎? 公安本來只是來向周老娘了解情況,誰知蘇梅和吳蓮英兩個一定要鬧得全大隊的人都知道,這下人群圍著他們都不好工作了。 公安局過來的負責人,一位副局長向蘇葵征求意見:“蘇葵同志,您看?” “你們進去問話……”蘇葵正想說讓兩位和她一起的警衛員幫忙維持一下秩序,結果蘇梅又鬧出幺蛾子了。 周老娘撒潑打滾說自己啥也沒干,就知道罵人喪良心,看起來好像真不知情,吳蓮英不甘示弱,一個一口惡毒婆娘,巴不得現在就把她槍斃。 蘇梅知道這死老太婆難纏,就一把抓住了旁邊的周寶丫:“說,快說!是不是你們要害我們家!” “放開我,放開我,壞女人!”周寶丫被她抓在手里拼命掙扎,還要去咬她的手。 “死丫頭,你敢咬我,看我不打……”蘇梅一巴掌就要給她扇上,還是公安給制止了。 “蘇梅同志!” 攔得住她打人,攔不住她罵人,捂著手上被咬出的血痕,蘇梅是張口就來:“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就跟狗一樣,又邋遢又四處咬人,就該找跟繩子把你栓起來,省得跟你那個媽一樣,就知道跟野男人跑……” “不許你罵我媽——”她猛然沖上來,一腳就踢在蘇梅腳上。 “壞女人,該死的壞女人,壞女人一家人都是壞人——”她小小的年紀,眼里滿是恨意,“我二哥說了,你們一家沒一個好東西,全都要弄死!等他回來,我就讓他把你們全打死,打死!” 周寶丫只顧著放狠話,沒注意周圍是一片寂靜。 蘇梅咬牙對拉著她的公安說:“你們都聽見了,她已經承認了,就是那個狗崽子干的!” 公安也是心中一凜,正想問什么,蘇梅就直接撲了上去,死死地抓著她:“是那個狗崽子害我們家的是不是,是不是?” 周寶丫哪里經得起她折騰,一邊哭一邊罵,公安又把她從蘇梅手里解救出來詢問,她又一邊哭一邊說,竟也把事情倒了個七七八八。 她的確是聽見周安說要弄死蘇家的人,說馬上擋路的人就不在了,只要那個壞女人不在了,爸爸就能回來了。 “你搶走了我爸爸,二哥說等你們都不在了,爸爸就會回來了——” 蘇梅猛然間反應過來,誰也攔不住地上前掐著她:“之前珍珍被拐走,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沒有!我沒有!”她一邊哭一邊掙扎,蘇葵讓維持秩序的兩位警衛同志將人救下來,周寶丫立刻躲到他們身后哭得更加凄慘:“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 公安已經對蘇梅的行為很不滿了:“蘇梅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 要是她不哭最后一場,蘇葵指不定還相信她,這么一哭,蘇葵百分百肯定她在撒謊。 “周珍珍的事情真的和你沒有關系嗎?” 她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對上蘇葵的眼神只有閃躲的份。 她沒有告訴他們,周安在說要弄死蘇家一家人的時候,她告訴二哥,她想要周珍珍和她一樣過苦日子。 明明都是同一個爸爸,周珍珍被人捧在手心,有穿不完的好看衣服,吃不完的零食,什么活也不用干。她卻被踩在泥里,穿著很久沒人洗的臟衣服,天天被奶奶支使著干活。 周珍珍被帶走的時候她就在那兒偷偷看著,卻完全沒有打算要喊人救她,反而心里有著隱秘的興奮。二哥答應的事情真的做到了,他們要把周珍珍賣到一個很窮的地方,以后她再也炫耀不了新衣服,有干不完的活,沒有了她,爸爸就只有她一個女兒了! 最后這件事從周寶丫嘴里扣出來的時候,蘇梅差點沖上去要掐死她。 公安也沒有想到蘇梅說的話竟然是真的,從目前調查出來的信息來看,周安和這件事有莫大的關系。 “如果這些消息屬實,那么周安的后面一定有人手供他指揮,也或許他和某個組織有關系?!备本珠L神色嚴肅,“這是一起性質嚴重,故意謀殺的大案,就算是未成年人也絕不能姑息?!?/br> 他看向蘇葵:“蘇葵同志,您對此有什么意見?”畢竟是他們這里的人。 “我沒有什么意見?!碧K葵同樣正色道,“請大家秉公辦理,任何人犯罪都請依法處理?!?/br> * 此時周安還不知道大禍臨頭,反而為幾個人辦事不利而發怒。 “現在他們家一個人都沒事,這就你們干的事!” 這兩人是周平派過來教他的,不得不說,周安骨子里就是壞的,學了更好的手段后性情也更加偏激。他早就揚言要報復蘇家的人,卻被周平一巴掌扇過去不許他做,積累了無數的怨氣。 這次周老娘讓他回去又被蘇梅攆走的事情就是最后一根導火索,點燃了他心里積攢已久的恨意。他現在有實力了,一定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他制造了各種意外讓人不會懷疑,結果不知道是這兩人沒用還是蘇家運氣真那么好,一個出事的都沒有。在他看來,沒死就算沒事。 “你們……算了,之后再找機會,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好運。這件事也不許告訴我大哥,聽見沒有!你們要明白,你們現在是跟著誰做事?!?/br> 他是背著周平做的,根本不敢讓他知道。 * 他不說,周平卻要問他這個問題:“二娃,你老實告訴我,蘇全福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巧合的是,周平今天去蔣家那邊看周安了,于是沒能目睹清河大隊的一切,等他過來的時候,周安又裝成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死不承認—— 于是還沒等他問清楚事情,想好怎么善后處理,公安已經找上門來,說周安牽涉一件謀殺案,要將他帶走問話。 蔣父蔣母聽到這話已經癱軟在地上。 從兩個屬下那里終于得知周安做的所有事情,周平臉色鐵青,既驚且怒。 這起有預謀的兇殺案在蘇梅刻意宣揚下迅速震動了整個賀縣地區,公安連夜審訊,周安依舊是死不承認。 北方軍區。 再過兩天,他們就要往基地去執行最后一次護衛任務,為這項秘密任務劃上一個句號。就在此時,周建林收到了蘇梅的信。 厚厚的信封不是催他上進,不是抱怨家長里短,卻讓他頭暈目眩,幾乎站不穩。 二娃謀殺蘇家滿門的人?他的兒子要害自己岳父一家,這怎么可能,這簡直荒唐! 他拿著信的手指都在顫抖,看著上面蘇梅說周寶丫已經承認,公安已經把周安帶走—— 速回!速回!速回!信的后面滿滿全是這幾個字,蘇梅在信里歇斯底里,一定要他回去主持公道,她是絕不會讓步的!周二娃做了這些事情,牢底坐穿都是輕的! “建林,你現在要回去?你確定?”政委看著他滿是不敢相信,“這是你最后一趟任務了,結束后你們才算完成這項秘密任務,你現在走了就是前功盡棄,你可要考慮清楚!” “是,我考慮清楚了?!敝芙帜笾偶埖氖诌€在顫抖,政委看了信也是瞠目結舌:“這、這……” 這種匪夷所思……喪心病狂的事情真的存在嗎? 許久后他也只能長嘆一聲,讓他簽署了各種協議,然后讓周建林回家了。就是可惜了他這好幾年的功勞。 就在周二娃被公安審訊的時候,楊市那邊的審訊也有了消息,調查部的同志連夜趕過來,終于從那個中年男人的嘴里扣出了消息。 是秦紅派他來做這件事的,并不想要蘇葵的命,只是想給她一些教訓。除此之外他也是聽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連程奇現在藏在哪兒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老大說事成以后出國,紅姐最近就是在處理這件事……” 出國,秦紅,給她一個教訓卻不要命,有人在打聽自己的消息—— 蘇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電報文件太慢,蘇葵借著方市長辦公室的電話,直接打到外交部辦公廳章主任那里:“主任,立刻扣下護照科的俞芳,她涉嫌與犯罪分子勾結,危害國家安全罪!” 作者有話說: 一更來啦,今天還有一更,愛你們喲~ 第146章 周安的事情鬧得非常大, 蘇梅從前被周平一把刀插在床頭威脅,安生了好幾年不敢作妖,現在終于抓到這樣一個機會, 讓周二娃難以翻身的機會! 現在可沒有什么未成年保護法, 只要事情屬實, 他最低要把牢底坐穿,最高就得一起上路! 周二娃害她全家, 周寶丫害她女兒, 都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她不信周平沒在里面充當什么角色,如果能把他一起查出來他們三兄妹就齊活了。 在周建林回來的時候,蘇梅占據了制高點, 抱著周珍珍哭得凄凄慘慘:“以前他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我沒有追究他,結果現在他是真要我全家的命。我就只有珍珍一個女兒,還有人容不下她, 是不是要我們全家都死了才能不礙別人的眼?” 吳蓮英也是又哭又嚎地打他:“你教的的好兒子,以前害了我家小梅,現在要殺我們全家, 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周珍珍也聽蘇梅的小聲哭:“爸爸,他們要賣掉我,我不要被賣掉, 嗚嗚……” 周建林幾乎沒辦法面對他們, 更沒法面對整個大隊的人異樣的眼光。 “我要見二娃,我要聽他怎么說?!?/br> 他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在賀縣公安局見到周二娃的時候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問出口是不是他做的。 “沒有, 爸, 我沒有!” 周安進來以后當然是死不承認, 但他畢竟沒有修煉到家,有了周寶丫說的話,公安多問幾句他就會露出破綻,于是他就少說話,翻來覆去只說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過。 他的身份特殊,是軍人子女,犯的案子性質又太嚴重,公安局也覺得事情很棘手,正好周建林來了,就讓他好好跟人交涉。 “爸爸,我什么都沒做過,是那個壞女人,是她故意要害我的!”周安急切地向周建林證明自己的無辜,“你快讓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里!” 他在撒謊。 來之前,周建林尚且抱著一絲僥幸,此刻還有什么不明白,頓感五雷轟頂,連身體都在搖晃:“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沒有……” 周建林厲聲喝問:“我問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周安沒見過他這樣盛滿了怒火又嚴厲的樣子,像是被嚇到了,一句話也不說。 “害人性命,殺人全家,這都是誰教你的?”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不敢置信,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珍珍也是你的meimei,那么小一個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周二娃眼里只露出不屑之色,她算什么meimei,那個壞女人家的都沒一個好東西。 看他分明對這些事全都不以為意,甚至沒有一點愧疚之情,周建林只覺頭腦恍惚,心口一陣鈍痛。這真的是他的兒子嗎?他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