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了[六零] 第133節
等著吧,她一定會抓住他的把柄。 她病中的眼睛幽光流轉,一個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里過濾。 就是一會兒孩子的哭聲就停了,出現了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蘇葵。 蘇葵也不是第一次見蘇梅這個孩子了,和之前在醫院里相比,這孩子仿佛沒什么變化,依舊是瘦瘦小小,就是哭起來也像小貓一樣,也難怪吳蓮英懷疑他能不能養活了。 只是很奇怪,蘇葵只是看了她一眼,正在吳蓮英懷里哭的孩子忽然就不哭了,她的眼睛睜不開,卻好像在往蘇葵這兒看。 直讓蘇全福稱奇:“小葵啊,你一來珍珍就不哭了,這孩子肯定也知道你厲害,從小就喜歡你!” “二叔,巧合而已……”話還沒說完,屋里就響起了蘇梅的聲音:“媽,把孩子抱進來!” 不僅是她的喊聲,還弄出了好些動靜。 蘇葵眉毛微挑,忽然就說起了來意:“二叔,我準備這兩天帶我媽他們去京城一趟,您要不要一起過去?” 里面的聲音忽然就停了。 “去京城?還是算了,二叔已經去過了,你帶你媽他們去就行了?!眳巧徲⒈е⒆雍颓貢蕴m一起進去了,蘇全福沒有注意到什么動靜,就被蘇葵的話吸引住了。 聽說蘇葵明天就要走,蘇全福驚訝了:“你們打算去京城待幾天,怎么這么早就過去?” 聽見里面孩子的哭聲又起來,還有蘇梅罵她的聲音,蘇葵搖了搖頭,告訴蘇全福:“早點過去趁著我沒開學,才有時間帶他們好好看看?!?/br> 是啊,早點回去帶他們參觀京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當然是又有事情需要她“透露”信息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08 23:58:58~2022-05-09 23:58: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雨桐 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8章 “別哭了!看到外人你不哭, 現在在我這兒哭,你也是個白眼狼……” “你罵她干什么?”剛把蘇葵兩人送走進來,就聽見蘇梅在罵孩子, 聽見她指桑罵槐的話蘇全福就皺起了眉頭, “珍珍這么小她能懂什么?” 一口一個外人, 一口一個白眼狼,都不知道她是在對蘇葵不滿還是在罵周家。 “我說她兩句怎么了, 誰讓她跟外人親, 連自己媽都不認……” 她沉著個臉, 孩子對情緒感知最敏感,當然知道害怕,哭聲就沒停過, 惹得蘇梅重重地把她往旁邊一放,嚇得孩子立馬不哭了。 蘇全??吹脷鈶?,上去把孩子抱起來,就開始訓蘇梅:“有你這么當媽的嗎!珍珍是你親女兒, 你竟然朝她身上撒氣!” 這孩子是蘇梅唯一的女兒,身體又不好,還不知道能不能養大, 他和吳蓮英兩口子一直是把她看得很緊,誰知道蘇梅這個親媽這樣對孩子! 蘇梅只要一想到剛才,積攢很久的話就就說了出來:“親女兒怎么了, 我還是你親女兒, 你不也天天向著外人,現在還為了外人跟我發火!” 這話把蘇全福都怨上了, 眼見蘇全福要發火, 吳蓮英把周珍珍接過來抱著, 又勸他:“好了她爸,你少說兩句,小梅現在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啥為個外人吵架……” 知道她們說外人就是蘇葵,蘇全福就怒了:“啥外人,為咱家忙前忙后的時候你不說外人,給咱家送東送西的時候你不說外人,塞錢給你的時候你不說外人,現在不需要了就一口一個外人,你們有沒有良心?” 這次小梅的事情多嚴重,要不是蘇葵兩母女一直幫襯著,又是出力又是出錢的,他們能這么輕松? 吳蓮英還不服:“那你以前也幫了她家不少,葵花掙了那么多錢,給咱家點錢怎么了!那是她應該的……” 要她說,這錢根本就不算什么,別以為她不知道葵花到底有多能掙錢,又是給家里修房子又是在京城買房子的,那得有多少錢?就她家塞過來的這點錢,恐怕房子的零頭都沒有,也好意思拿出來? “你給我閉嘴!”蘇全福就被她氣得哆嗦,“有多少錢那都是小葵自己掙的,和你有啥關系?我給了人家多少東西就讓人還這么多錢?啥叫白眼狼,我看就是你這種拿了錢背地里還罵人的!” 當初他是幫了蘇葵家,但當時大家都不富裕,他能幫多少,就是小葵上學的錢他都沒幫上忙。 再說蘇葵,自從掙錢以后,每次到他家來從來沒空過手,京城一行又是給他買東西又是給他包吃包住的,不知道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更別說這次支援他家整整五十元!這是怎樣一筆巨款? 蘇葵給他的,遠遠超過他當初給的十倍百倍,就這錢拿著他都燙手,要不是家里實在困難他絕不會要,琢磨著以后一定還。結果吳蓮英竟然說應該?還嫌少?說她是白眼狼都不足以表達蘇全福的憤怒。 被蘇全福一通怒罵,嗆得吳蓮英說不出話。蘇梅卻是回嗆:“既然她那么好,那你去給她當爹算了!反正你眼里沒有我媽,也沒有我這個女兒,只有蘇葵才是你女兒!” “你——”蘇全福氣不打一處來,正想發火,蘇梅就開始哭:“反正我就是命苦,有人害我,女兒不親我,連我爸還天天向著外人……” 看她哭得難受,一會兒又說這疼那暈,蘇全福硬是把這口氣忍了回去,哆嗦了半天甩手就走。 吳蓮英怕他真發火了,還是抱著周珍珍追上去,門外只聽見兩人斷斷續續的聲音。 “……那我是為咱家小梅著想……對了,葵花讓你去京城的事你咋想的?” “去什么去,我還有臉去?” 蘇梅坐在床上,早就收了眼淚,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 她悄悄拿出自己藏在床頭柜這里的筆記本,在上面不知道寫些什么別人看不懂的東西。 * 正月十二日,新年的年味還沒有散,京城的大街上還有鞭炮響過的氣息和孩子鬧騰的聲音, 坐落在京城某條大街的調查部卻感受不到這份余留的年味?;蛘哒f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感受今年的年味。 蘇葵忙完事情還能趕回去過年,他們卻是從案件一開始就再也沒有休息過,就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他們還在審理紅門的落網人員。這些年這么多人不知道犯下了多少案子,連公安部的同志借調過來都顯得人手不足。 另外,他們之前派出去的同志已經成功混入與華國運動這個組織在大陸的據點,目前已經出發去港城,要與那邊的分部負責人“匯報”大陸情況。 案件正逐步浮于水面,他們一刻也不能放松。 只是有些事依舊沒有突破。 地下紅的殘余勢力不知道被誰收攏,三爺這個重大嫌疑人物失去蹤跡,他們又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但查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程奇這個人,紅門里硬骨頭是有,但在國家力量的面前,愿意交代的人也不少。據他們說,程奇這個老大大家都沒有見過,起碼愿意張嘴的人中沒有一個人說見過他,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 平常他們就是聽上頭一級的話,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兩個地方的負責人,互相之間都不允許通信。 他們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但做這些事有什么深意,具體有哪些人參與哪個步驟,組織是不是還有在外隱藏的暗線,除了程奇大概沒人清楚。 這個紅門完全就是程奇背后一手cao控的組織,也就是說,要想查清這個組織,很多事情必須要讓他開口。 他會開口嗎?完全不會。 即便是落入這樣的地步,他也依舊從容,像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唯二兩次開口就是為了要書看?,F在他再一次開口,就是他的書看完了。 聽說蘇葵只寫了兩部長篇小說,他還說了句可惜。又再次請求調查員給他紙筆,說他想記一些讀書筆記,或者給作者寫封信。 這次沒有人同意,他也只是笑笑,就當沒發生,又把書從頭看起來。 因為他,對紅門的調查陷入了停滯,大家心里都憋著一股氣。 直到一封信擺在了調查小組的桌上。 ——收到有人再次透露的消息后,連夜從賀縣郵局那里取回來的一封信。 信封不符合規范,沒有寄件人,沒有郵編郵票,只有收件人那里寫著“程奇”兩個字。 叫程奇的人千千萬萬,可在這個關頭出現,又是那個人遞過來的消息,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這封信出現在賀縣郵局有些奇怪,沒有人看見誰放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那里的,據我們調查,郵局的人對此應該不知情?!?/br> “組長,我們已經檢查過,信封是普通信封,里面也沒有人動過的痕跡。應該是放在那里以后就沒有人拆開過?!?/br> 調查小組會議上,調查員匯報此次獲得的信息。那個每次都給他們傳遞重要消息的人這次也不負眾望,再次給他們帶來了案件的重大進展。 一張普通的白紙上卻寫著不普通的消息。 “……賀縣幾個據點不夠安全,水庫那里已經被人懷疑,最好盡快轉移,大安公社有人暗中接觸公安,大概率會反水。這段時間上面會接到命令做掃惡運動,最好不要冒頭……” 組長放下信,目光沉沉。 很明顯,這是一封寫給賀縣負責人的信,為紅門在賀縣的發展提出指揮意見。 而那時負責賀縣這一帶的人,正是這次跑脫的三爺。 這是紅門的高層寫給三爺的信? 然而再次提審了紅門落網的人,沒有一個人認出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 只有幾個賀縣被抓的人說起上面的事情他們有印象。 說當時他們確實接到了三爺的任務,讓這幾個據點暫時轉移,處理掉那個可能反水的人,也確實讓他們后來蟄伏下來,不久之后,縣里果然出現了掃惡運動,他們沒有損失一個人。 這封信果然是寫給三爺的,因為上面的意見讓紅門保全了不少人。這樣的cao作讓調查部十分熟悉——那個把殘余勢力都收攏起來的人。 這個人一定與他們組織有莫大的關系,三爺也算是組織里的高層,能夠指揮動他的身份一定也不低。 可惜他們提審所有人,沒人認得出這個筆跡。其中一個一心想要爭取從輕發落的高層信誓旦旦地保證,除非有人私下還會另一種筆跡,否則他見過組織里所有高層寫的字跡,都不是這個。 何況連他也不知道程奇就是他們老大的名字,那個寫信的人肯定是老大的心腹??蛇@樣一封寄不出去的信,內容還是以前發生的事,寫給程奇有什么作用? 很快,這封信,就擺在了程奇的眼前。 兩位調查員坐在他面前臉色嚴肅,一個個問題拋過去,他看著信好像無動于衷,但一直觀察他很久的的組長卻看出了他的目光微動。 “這封信我們已經鑒定過了,寫收件人程奇的人和里面寫信的人并不是同一個筆跡,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坐在那里,不能接觸到信紙,卻可以讓他清楚地看到上面寫了什么。 眼見他又是久不開口,調查員眉頭一皺正要說話,組長卻忽然開口道:“程奇,寫信的人你一定認識?!?/br> 他對上他的眼睛:“或者說,他認識你。寫這封信給你就是為了給你傳遞什么信息,是什么?” 他不回答組長也不惱,繼續分析:“把信放在賀縣郵局那里又不能寄出,半年內不取回就會被處理,怎么,他是篤定有人會在半年內把信取走,還是說——” 組長看著他,眼神驟然銳利,“等著你親自去???” 話音一出,滿室寂靜。 兩名調查員甚至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腰間。 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程奇終于笑了起來,也終于開了口:“不用這么緊張,進了這里,我怎么跑得了?” “是跑不了,不是不想跑?!?/br> 他依舊含笑:“這位同志,我們又不是文化人,就不用摳字眼了吧?” 調查員早不忿這個重犯是這樣的態度,重重一拍桌子:“程奇,老實交代!留信給你的人到底是誰,里面指揮賀縣幾個據點的人到底是誰?” 原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負隅頑抗,誰知他想了想,竟然真的回答了:“認識我的人不多,這個寫信給我的,應該是雷刀?!?/br> 不等他們追問什么,程奇就說道:“不過你們不用找了,我猜他已經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