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了[六零] 第98節
眼看蘇葵就要走進去了,她不得不喊了一聲,然而圖書館這里十分寂靜,她站在那里本來就惹眼,再一聲喊,進出的同學都不由得看向她。 蔣美琴走回來,在蘇葵還沒有進去之前拉住她,低聲道:“你沒有聽見我說話嗎?” 這里是圖書館門口,蘇葵任由她將自己拉到旁邊,到說話不會吵到圖書館里的距離,這才開口:“蔣女士,可以松手了嗎?” 蔣美琴也知道蘇葵沒有跟她走的意思,只好跟她一起站在這里。 她看見蘇葵有很多話想說,然而她還沒有開口,蘇葵就說道:“你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們兩個的事情全都與我無關,我今天出門有事現在剛回,還有什么事嗎?” 作者有話說: 這章補昨天的萬更啦,晚上再更一章 第65章 蔣美琴怔住, 她說話一向這么直白嗎? 蘇葵將她所有要問的話全部回答了一遍,導致她張開嘴竟然一時沒有話可以說了。 好半晌,她才開口道:“你真的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他們?可為什么蘇全福會來找我, 為什么你們學校的一個學生也知道這件事?” 蘇全福知道蔣美琴在這里, 還去找她了?蘇葵想起那天蘇全福的反常來。 “我二叔到了京城后和你從來沒有交集, 不過他來京大找過我,你也來京大找過我……”她笑了笑, “所以他為什么會看見你, 你不知道嗎?” 蔣美琴猛然想起來, 蘇全福找她的那一天,她正好是去了京大找蘇葵,還聽見了譚惟倫和蘇葵兩人的對話。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蘇全福認出來了? “至于哪個學生怎么知道的, 你應該去問她不是問我?!?/br> 聽了蘇葵的話,她的臉上陰晴不定,很久之后才開口:“……周建林呢?”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她到底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周建林? 她緊緊地盯著蘇葵, 卻只聽她說道:“如果我告訴了他,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問我這個問題?” 是,如果周建林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事情還會這么平靜嗎? 她的心漸漸放了下去。只要周建林不知道,那就沒什么可怕的。 問完了這件事,她卻還有一件事。 “你知道我們今天來……” “不知道?!碧K葵淡淡道, “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多了兩個朋友, 更不知道我們有什么舊可以敘?!?/br> 的確,他們是沒有什么舊可以敘, 誰不知道是兩人來都是另有目的? 蔣美琴抿著唇不說話, 只是眼神復雜地看著蘇葵。她不是早知蘇葵會是這個態度嗎? “……惟倫暫時并不打算離開大陸, 除了和張先生他們在一起,他在大陸并沒有別的事情?!?/br> 蔣美琴只說了這么一句,有些事情不必說得太清楚明白。 他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很明顯了。 “張先生他們還不打算離開嗎?” 蘇葵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他們最近都在華大那里開什么交流會,已經在商量離開的事情了,但惟倫……”蔣美琴看著蘇葵,眼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嘲,“但惟倫說,他不和他們一起走?!?/br> “你是說,他們最近在華大開交流會,并且馬上就要走?” “是,大家都要走了,他卻不走?!笔Y美琴看著蘇葵,“蘇葵,惟倫他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你應該知道?!?/br> 她以為會看見蘇葵斷然拒絕的態度,誰知聽了她的話,蘇葵竟然緩緩露出一個笑來:“是嗎?” 沒有事情是嗎?沒關系,他很快就會有事情了。 蔣美琴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 很快,她的預感就成真了。他們回去不過三天,就在張瑞山等人即將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一陣厚重的腳步聲打破了華僑大廈的寧靜。 幾位穿著制服的人敲響他們的房門,神色冷峻地出示向他們出示調查部的證件,請他們就國家安全之事配合調查。 半夜被人吵醒,還是這樣的陣仗,譚惟倫眉頭皺起:“發生了什么事,我們不是大陸公民,沒有義務配合你們?!?/br> “任何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譚先生,蔣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br> 他們來的當然不是一個人,甚至后面還有武裝力量,譚惟倫沉著臉,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并且不止是他們,張瑞山等人也在被請走的行列。 直到被帶走配合調查,蔣美琴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這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緊緊地抓著譚惟倫的手,完全不知所措。 譚惟倫這時候好歹發揮了他的職責,安慰她道:“不用擔心,我們什么都沒有做,調查完就會回來?!?/br> 是啊,他們來大陸后什么都沒有做,只參加慶典,參加交流會,就是出門也很少,怎么會和國家安全扯上關系? 蔣美琴的目光落在他們前面正在高聲指責說這是侵.犯人權行為的張瑞山身上。 如果他們沒有做,那張瑞山呢? 由于譚惟倫和張瑞山等人交好,蔣美琴也是了解過這個人的,知道他和那邊牽扯很深,從那次交流會上和蘇葵的論爭就可以看出他的態度了。 但港城有很多這樣的人,僅僅是這樣怎么會用上這么大的陣仗?他們到底是干了什么? 他們被帶到調查部,所有人要分開接受詢問。 蔣美琴這輩子干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拋夫棄子跟人跑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大的事情。 在情況沒有查明之前,他們也沒有犯罪,因此只是讓他們來配合調查,倒沒有為難她,只是按例詢問。 但即便是如此,面對他們嚴肅的態度,也足夠讓蔣美琴害怕了。 “蔣女士,關于張瑞山在華大幫助間諜從事危害國家安全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什、什么?” 一來就是這樣一句話,直接把蔣美琴震的恍恍惚惚。 這時蔣美琴才終于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間諜,張瑞山竟然和間諜有牽扯! 所以真的是他做了什么,她和譚惟倫只是被牽連的? “蔣女士,請回答我的話,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是否參與其中?” “沒有,我沒有!”蔣美琴連忙否認,她就是想過好日子,也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 “我只知道張先、張瑞山在港城受到基金會的資助,但我根本不知道他來大陸做了什么,我也沒有參與,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確實萬萬沒有想到,張瑞山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他是瘋了嗎? 然而調查人員不可能相信她一面之詞,讓她把從來到大陸以后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要說一遍,他們也會繼續調查。 蔣美琴說話都要不清晰了,腦子都是混亂的,直到調查人員問她:“你的丈夫譚惟倫呢,他有沒有參與進這件事?” 蔣美琴猛然清醒過來,是啊,她是沒有參與,那譚惟倫呢! “惟倫他、他……” “蔣女士,你只需要說出你知道的事情,我們會調查的?!?/br> 問題是蔣美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說,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譚惟倫是不是也參與了這件事! “惟倫他只是和張瑞山有些私交,但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br> 蔣美琴還是相信譚惟倫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太大,譚惟倫沒有做這個的必要。家里的老爺子也還在,常常約束他不要跟這些人來往。更何況這段時間他只對蘇葵的的事情感興趣,怎么會參與這樣的事情? 但即便是如此,憑借譚惟倫和張瑞山平時的交情,他也一定會被牽涉期中,要怎樣才能脫身? 這也正是譚惟倫正在考慮的問題。聽到張瑞山做的事情,其實他和蔣美琴一樣震驚。 不過他震驚的是,張瑞山居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他知道張瑞山和那邊牽涉很深,平常寫寫文章當輿論武器也就罷了,港城很多人或是為了利益,或是為了生計,很多人都有參與其中。 但從事間諜活動就完全是另一個性質了,這還是在大陸! 此刻他和蔣美琴是一樣的想法,張瑞山是瘋了嗎? 以及,他要怎么證明,這段時間他和張瑞山在一起卻沒有參與這件事? 事實上,張瑞山當然是沒有瘋,他的事情從事地非常隱秘,就連經常和他一起的譚惟倫都完全沒有察覺就知道他隱藏得有多深。 并且隱藏得最深的還不是他,而是華大的那位講師。 他當年出國留學后歸國,如今正被華大聘為講師,一直都和周圍人保持正常的交往,沒想到才第一次往外傳遞消息就被人發現了。 張瑞山一開始還抵死不認,說他們只是進行正常的文學交流活動,根本就沒有做什么。 直到調查部的同志拿出了他們這次要傳遞的一份資料,還說出了兩人會面的情況。 張瑞山很久以后才開口:“你們是怎么發現的?” 這件事是絕密,除了他們兩個人,應該沒有人知曉,就是在平時的言語中,他也可以確認沒有透露給任何人過,他們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我知道了?!睆埲鹕嚼湫σ宦?,“是他舉報了我?” 既然除了他們兩人沒人知道,那就是有人反水了,才把他供出來。 調查部的同志當然不會告訴他,確實是有人舉報了他們,卻不是那個人。 事情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兩天前,他們調查部接到了一封特殊的舉報信件。 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這封信出現在他們的意見信箱中,卻沒有一個人看見是誰放進去的。 當然他們以往也接到過很多匿名信件,有些人為了不暴露自己,會把字跡寫得難以辨別。 但沒有一封像這個一樣,上面的竟然直接是剪了報紙上的字貼上去的,不管是從哪里看,都無法分辨是誰。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封舉報信的內容。 上面竟然說懷疑目前華大的某位講師是間諜,并且正在與港城來的張瑞山一行人有秘密接觸,可能存在情報傳遞的行為,請他們盡快核實調查。 他們作為國家安全機構,一直以來都與這些事件打交道。雖然信件中提到的這個人并沒有出現過可疑行為。但仍舊高度重視這件事,立刻成立了調查小組,暗中對此事進行調查。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一件事情如果已經被人知道,再如何掩飾也只會暴露,更何況他們還不清楚自己暴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