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了[六零] 第75節
鄭云和笑著告訴她, 她被選中作為學生代表參與慶典大游行。 這次十周年慶典規??涨笆⒋?,在閱.兵儀式后,將舉行七十萬人群眾大游行。工人、農民、學生、干部、民兵、科研、文藝等各行各業的代表都將依次從廣場走過。 不止是蘇葵, 還有京城各高校、全國各地的大中專院校的學生代表屆時都會參與進這個游行。 因此, 蘇葵除了參與本次接待任務外, 還要去廣場前進行一次彩排。 蘇葵將小說出版談妥的事情告訴了李先河,李先河非常欣慰:“蘇葵同志, 你的能力我是非常相信的, 翻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相信這部作品在原作者手中, 一定能發揮它全部的光彩?!?/br> 文學作品的作者和翻譯往往不是同一個人,譯著的質量如何,非??简灧g者的水平。 然而蘇葵卻沒有這個煩惱, 她的文學水平高超,翻譯能力更是強,自己翻譯自己的作品,一定是最滿意的效果。 至于蘇葵說到的作為學生代表, 李先河笑道:“這次游行,京城里的群眾和大學里的很多學生都會參與,上面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你們不用擔心?!?/br> 李先河還告訴她:“蘇葵同志,這個任務現在就交到你手上了。需要什么幫助,我們都會配合的?!?/br> 既然她是居中調度的人才, 現在最需要她的地方不就是這里嗎? 不只是李先河看重這個任務, 埃德蒙現在對她的作品也非常感興趣。 于是蘇葵嘗試著翻譯了《小草青青》前面幾章。 埃德蒙對華國的作品不熟,但寫作總歸是相通的。雖然只有前幾章, 但很快就將李小草這個在磨難中依舊不屈的人物形象立了起來, 很快就能吸引住人的目光。 蘇葵的作品和他的作品中塑造人物的手法完全不同, 埃德蒙看了提出了一些問題,問起蘇葵這樣寫作的意義。 蘇葵就和他交流起來,兩人就談到了目前存在的一些創作手法,分別有什么意義,而她這樣創作其實是考慮到了作品的普及度,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期望達到娛樂與啟蒙結合的效果。 埃德蒙越發感興趣,并沒有批評她這樣的寫作方式,反而十分贊賞她基于現實的創新,他們需要的不也正是這樣一部作品嗎? 埃德蒙甚至主動跟蘇葵講起了一些國外其他作家的寫作風格。 而無論他說什么,蘇葵都能很快接上的他的話題。 他說的這些作家有些已經非常出名,作品的譯著很久之前就傳到了華國,有些還只是剛剛嶄露頭角,蘇葵不可能知道。 但只要他稍微說明這個作家的作品,蘇葵就能非?!昂侠怼钡胤治龀鲞@位作為作家的創作方式,還能基于此推斷他將來創作的方向大致是什么。 讓埃德蒙看著她只剩驚嘆:“老天!蘇,我想你是一個天才,真正的天才!我發誓,我的那些朋友一定會后悔沒有來華國見到你!” 他現在就和當初王國梁等人請蘇葵點評作品時得到的震驚是一樣的。 她的學識淵博令他贊嘆,而她對作家作品敏銳的洞察力才是最可怕的。 哪一個成為作家的人,沒有想著在領域里更進一步? 他們或許看不到前進的方向,或許受限于瓶頸,或許已經有了突破但自己沒有發現…… 而現在有這樣一個“天才”,僅僅憑著對作品的解讀,就能分析推斷出他們正在努力的方向,甚至是沒有察覺的方向,這是多么可怕的天賦! 關鍵是,她說的還是正確的! 如果能夠提前得知這些,他們會得到多少啟發,少走多少彎路? 也難怪埃德蒙會發出那樣的驚嘆,甚至現在他更愿意和蘇葵交流自己的作品了。 看著兩人在文學這個話題上相談甚歡,阿諾德無奈地聳聳肩。 好吧,現在他親愛的朋友也變成了和埃德蒙教授一樣的“文學魔王”,而這恰恰是他最害怕的領域。 好不容易他們交談完畢,原本應該是蘇葵帶著他們參觀京城,埃德蒙卻不愿意出門。他剛才聽了蘇葵的一些想法,對他有很多啟發,他必須把這些想法記下來,甚至他或許對下一篇作品有了想法。 另外幾人同樣不愿意出門,他們告訴蘇葵,他們帶了一些研究工作來,參觀的事可以等到慶典當天。 于是最后只有阿諾德和和蘇葵一起出門。 “很感謝你,我的朋友,只有你愿意陪著我——”阿諾德看著那隨時隨地都能陷入工作中的幾人,頓時心生感嘆。 他真摯道:“蘇,告訴我,你以后不會變成埃德蒙教授那樣對不對?” 眼里最重要的是研究,是文學,和他們在一起,會讓他從心里感到壓力。而現在蘇的身上,已經有了和他老師一樣的氣質。 “我想我應該是個愛護朋友的人?”蘇葵開玩笑道,“阿諾德,我一定會理解你不愿意面對老師的心情?!?/br> “是的,我認為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沒有讓我面臨朋友變老師的慘劇。 * 阿諾德興致勃勃地想要拍攝京城的景致,尤其是蘇葵為他介紹了為建國十周年獻禮的十大建筑,阿諾德非常感興趣,打算把它們全部拍下來。 此時的京城,離慶典開始還有五天。 首都各處已經是紅旗招展,人聲沸騰,東西長安街的面貌也煥然一新,為迎接慶典的到來,全國各地的民眾都在歡欣鼓舞。 人民大會堂、革命歷史博物館、民族文化宮、釣魚臺國賓館、京城火車站、華僑大廈……這一批工程自1958年8月批準建立,集結了全國各地所有專家和勞動者的力量,短短一年時間就已經竣工,屹立在京城為祖國十周年獻禮,也成為時代的見證。 阿諾德不斷發出驚嘆聲,尤其是聽說眼前這個精美雄偉的人民大會堂僅僅用時十個月建成,他更是驚呼:“這是奇跡!世界建筑史上的奇跡!” 蘇葵笑道:“這的確是一個奇跡?!?/br> 一個全國上下一條心的奇跡。 “我保證!”他激動道,“我保證所有見過它的人都會為此感到驚嘆!” 一路上,他拿著相機不停地拍,甚至興致勃勃地教蘇葵使用他的相機。 蘇葵當然是僅僅嘗試“一會兒”就學會了,讓阿諾德對她又直呼天才,甚至蘇葵還擔任了他的攝影師,為他在每個建筑留下了合影。 “蘇,這里是什么地方?” 最后一站,他們來到了華僑大廈。 眼前這座大廈坐落于王府井大街北口,同樣是十大建筑之一,后來幾經存廢,和他們現在見到的樣子已經大不相同了。 蘇葵為他介紹了這座大廈,目前它剛剛修建完畢,第一批入住的客人,就是來京城參加建國十周年慶典的華僑以及港澳同胞。 聽蘇葵介紹這是祖國特意給遠方游子建立的“家”,阿諾德非常感嘆:“我想,這真的是一個讓人安心的國家?!?/br> 蘇葵笑著應下了這句贊賞:“那么,阿諾德先生,是否需要與它合影呢?” “當然,能和這樣美麗的建筑在一起,是我的榮幸?!?/br> 每到一處,他都要留下建筑的照片,自從蘇葵學會了拍照,還為他留下了不少合影。 這會兒,他站在大廈前,露出開朗陽光的笑,蘇葵找好了角度正按下快門,這時兩個女人從里面走出來,其中一個不小心撞在了阿諾德身上。 “小姐,你沒事吧?” “怎么了?”蘇葵也走上去。 他們并沒有站在門口,只是那人像是趕著出門才撞了上來。 但阿諾德是一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人,先向別人道歉:“小姐,我們剛才在這里拍照,很抱歉擋了您的路?!?/br> 那兩個女人一個穿著長裙,另一個甚至穿著一身長袖旗袍,頭發仔細地盤起,完全是不同于現在京城里的風格,甚至不是現在大陸的風格。 蘇葵一看,微微有些詫異,因為她認出了那個穿旗袍的女人。 不過顯然別人沒有認出她,蘇葵收回了思緒,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替阿諾德向她們轉達歉意。 穿旗袍的女人看起來比較年輕,看到是一個外國人只是驚訝了一下,說道:“不用道歉,本來就是我不小心撞到你?!?/br> 蘇葵轉達了她的意思,阿諾德笑:“小姐你沒事就好了?!?/br> 另一位年紀大一點的女性笑道:“你是外國來參加典禮的吧,我們是從港城來的,也是來觀禮的?!?/br> 知道兩人也是來觀禮的,并且還住在這里,阿諾德還和她們感嘆起這座大廈來:“蘇告訴我,這是華國特別為你們修建的建筑,我想住在這里,你們一定會感到幸福?!?/br> 那個年紀大些的女性笑道:“的確,我們很喜歡這里?!?/br> 這位女性處事八面玲瓏,和阿諾德談了幾句。 “全姐?”穿旗袍的喊了她一聲,“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全姐看了看她,對著阿諾德歉然一笑:“這位先生,我們還有點事情要忙,大概要先離開了?!?/br> 阿諾德連忙道:“真是太抱歉了,耽誤了你們的事情?!?/br> 蘇葵將他們的對話一轉達,只是這兩人雖然說是港城來的,說話卻是大陸的口音。而且她們也和埃德蒙他們團體一樣提前到了。對此,蘇葵沒有發表任何疑問,只安心地充當翻譯。 這兩人并不驚訝阿諾德外國人的身份,港城那邊見得不少,倒是阿諾德旁邊這個翻譯,實在是過分年輕,卻又十分穩重。 看到她們的衣著打扮沒有絲毫驚訝,面對剛才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慌張,臉上始終帶著淡然的笑,一絲不茍地為他們翻譯, 倒讓她們多看了蘇葵幾眼。 “美琴,我們走吧?!?/br> 全姐喊她一起離開,卻發現她正回頭看著剛才的地方,皺著眉頭。 “怎么了?” 她搖搖頭:“沒事,我只是覺得剛才那個女孩好像有些眼熟?!?/br> 全姐笑道:“你家以前又不在這兒,京城這邊哪來你的熟人?” “也是?!?/br> 她們兩人似乎是約好了要去什么地方,說話的聲音順著風斷斷續續傳進別人的耳朵。 “全姐,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有用嗎?” “當然有用,之前我吃了別人從大陸給我帶回去的藥,三個月就懷上了?!比愕穆曇粲中×似饋?,“我跟你說,別人都說他以前是干那個的,有那種手段,所以特別靈!” “你說那種!國內目前不敢搞這個吧?他沒被抓起來?” “你放心,大家就說是去看病的,嘴都嚴著,沒人會說這些?!?/br> “行,那我就去試試?!?/br> * 蘇葵根本沒有將那天見到的兩人放在心上,她這幾天的事情非常多,隨著慶典時間一天天接近,各國元首政要,國際各協會代表,各國文化貿易代表團,海外僑胞以及港澳同胞,陸陸續續來到了華國京城。 為數以千計的外賓接待工作,外交部忙得不可開交,連蘇葵都被調過去接待過幾個團體。 他們或是下榻嶄新的釣魚臺國賓館與領導人相見,或是入住國際賓館,受到高規格的接待。一時間,整個京城迎來了全世界的目光。 九月二十七日。 伴隨著隆隆的響聲,京城火車站迎來了全國各地區群眾代表,行業模范。 參與群眾游行不同于閱.兵,他們的任務非常簡單,只需手持鮮花,高喊口號,跟隨隊伍前進,但即便是這樣,也足夠許多人激動得落淚了。 蘇全福從踏上京城的土地的那一刻身體都還是軟的,跟著幾位同志上車,車輛行駛過□□,他的眼睛都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