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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棕發少年的一瞬間,我眼睛一亮,結果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沖出來的藍波給打斷了。 只見藍波一邊哇哈哈哈的大笑著,一邊靈巧的躍至后排的課桌上,非常調皮的將課桌當作玩耍的地點,開始在上面蹦來蹦去。 綱吉人都傻了,獄寺則趕緊去抓他,卻因為不及藍波靈敏,反倒被戲弄似的只能跟在后面亂竄,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個同學的桌椅,那名同學立刻不滿地對他們指責了起來。 雖然闖禍的是藍波,但藍波卻完全不在乎,獄寺倒是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挑釁,當即跟對方互懟了回去。 一時間教室后排亂作一團,爭執聲夾雜著藍波嗚哇亂叫的笑聲,瞬間吸引了所有學生與家長的注意。 視野之中,我看見mama朝我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指試圖在獄寺與那名同學間勸架的綱吉,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 我就知道瞞不住的嘛! 苦惱地嘆了一口氣,但因為心里面早有預感,所以倒是沒有太糾結在這上面。 而這時,藍波也終于在遲田阿姨的呼喚中停止了跑動,在遲田阿姨—— 朝家長們道歉的背景音中,綱吉一臉菜色的走到了我和山本身邊,整個人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五官都快要皺到一起去了。 “喲阿綱,早??!”山本說。 回應他的是綱吉有氣無力地一聲早 見狀,我忍不住道∶你看起來好沒精神哦,昨天不會又偷偷打游戲了吧? 我哪有?! 綱吉瞬間反駁,清澈的棕眸掀起,聲音一下子就變得正常了。 他忍了忍,沒忍住吐槽道∶“有里包恩那個家伙在,我現在哪還有時間去玩游戲啊?而且每天早上還要早起出門,晚睡的話可是起不來的?!?/br> 早起出門…….指的是每天早上都要在十字路口等我一起上學嗎? 想到這里,我哦了一聲,剛想像以前那樣湊過去抱抱他,然而走了一半從想起來mama還在后面看著,于是就這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我鼓起了臉,決定將家長公開課列為我最討厭的學?;顒?,沒有之一好在綱吉沒有察覺到我的不自然,他甚至連我家中大人來的是誰都忘記問了,隨口又和山本說了幾句話后,望著最后排的遲田阿姨與她懷里的藍波,一臉痛苦地把頭埋在了桌子上,拒絕與周圍交流。 軟蓬蓬的棕發支棱著立起,我偷偷看了眼mama的方向,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蹭到尺田阿姨的身邊去了,兩個人此時聊得正歡。 于是抓緊時間,伸出手在他柔軟的發頂呼啦了兩下,在綱吉疑惑地抬起頭時,一臉自然且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坐好。上課。 手心里還殘留著毛茸茸的觸感。軟軟的,很舒服。 一上午很快過去,公開課的課程只有選定的半天,在午休來臨前便結束了。 mama要趕回幼稚園上班,臨走前倒是沒有說什么別的話,只簡單丟下句放學早點回家,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去問她這一上午到底和滬田阿姨交談了些什么。 以我對mama的了解,她的回答無外乎又是些大人的經典話術。比如小孩子不用知道這么多之類的。 不過mama走了,最后面少了一群烏壓壓的家長,在下午的課程中,整個教室內的氛圍rou眼可見的懈怠了下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難得的輕松。 這種愉快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放學,我挽著綱吉的胳膊走出教學樓,驚喜的發現雪已經停了。跟早上來時相比,地面上的積雪變得更厚了。 山本盯著這些雪感慨∶“又到了每年可以打雪仗的時候了啊?!?/br> 這句話提醒了我,我突發奇想,晃晃綱吉的手臂,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后,湊過去小聲問∶你想不想堆雪人? 綱吉∶……? 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不是很想幾個大字。但綱吉還是把這句話給咽下去了,十分順從的應允道∶“好、好啊,那我們就去堆雪人吧?!?/br> 我頓時開心,瞇著眼睛笑起來∶“好耶!” 不在狀態的獄寺∶? 于是乎,原本打算回家的計劃轉變,變為了我們四個人在cao場上堆雪人。 雖然我是建議的發起人,但我是沒有自己堆過雪人的,小時候都是爸爸在院子里堆好后,抱著我出去看,因此對于該怎么堆雪人,我其實不是很明白。 而綱吉顯然也是如此,他摸摸鼻子,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們互相沉默了下來。 但好在山本很擅長這方面的東西,就連本來臭著臉完全不情不愿的獄寺嗎,見到綱吉陷入為難境地后也擼起了袖子,兩個人穿著厚厚的衣服,熱火朝天的開始堆雪人,難得通力合作了一把。 我本來還想上去幫忙的,結果卻被獄寺很嫌棄地趕走,山本也說堆這個很簡單,讓我和綱吉在旁邊等待一會兒就好。 沒有辦法,我只得退了下來,和綱吉一起,兩個人傻乎乎地站在旁邊,就像是兩棵木樁子。 無聊之中,我想起了早上與mama的對話,情不自禁地轉過頭,開始觀察起綱吉到底是不是刺猬頭。 嗯……確實有一點點亂,我之前也有評價過他的頭發不打理時很像雜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