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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十代目,反正也沒有事情做,要不要玩一會這個?” 被我緊貼著當墻壁一樣靠住的綱吉微微動了動,不過還沒有聽見他說話,山本反倒是率先響應道:“好啊,來玩兩把吧阿綱。辻要一起嗎?” “誒?” 綱吉似乎是愣了愣,頭頂摩挲一下,應該他過了腦袋在看我。 果然,溫啞的嗓音很快便自上方傳來:“陽菜要一起玩嗎?” 伴隨著他的詢問,獄寺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但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擰著眉移開了視線。 山本則是大大方方的盯著我們,眸光清亮,臉上還帶著爽朗的笑意。 莫名其妙成為了四人中的焦點,我眨眨眼睛,慢了半拍才意識到他們是在跟我說話,于是果斷搖頭拒絕。 “不要了,你們玩就好?!?/br> 剛才鬧了這么一通,我好像突然有點困了。 綱吉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調整姿勢讓我靠的更舒服一點,低下頭溫聲道:“要蓋點什么東西嗎?” “不用了……” 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我像只樹袋熊一樣翻過身子面朝他,手臂繞過他的雙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同時屁股朝外面挪了挪,讓自己的頭能正好抵在他胸口的位置。 溫暖的體溫很快便把我籠罩,我保持著這個姿勢小聲咕噥了一句,緊接著就意識不清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不是很熟,耳邊一直能聽見男生們盡力壓低卻仍近在咫尺的打牌聲。 但身下被我當成抱枕的溫暖熱源卻始終沒有移動過。所以我也就沒從這樣的睡眠中醒來。 可能做了夢,又可能沒有,就這么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肩膀上突然傳來輕輕的推動,我瞬間從淺眠中驚醒,皺著臉睜開眼,透過綱吉曲起的手臂朝外看,這才發現已經到站了。 “到了嗎……該下車了?!?/br> 腦袋還有點發懵,我自言自語著從他身上爬下來,晃了兩下才站穩身體,從座位底下把行李箱拖了出來。 剛準備走,卻發現有一股力道按住了我。 扭頭一看,綱吉正單肩背著自己的包。一只手抓著肩帶,另一只手則按在了我的行李箱上,面露擔憂地望著我:“你可以嗎?要不還是我來幫你拿吧?!?/br> 說著便抬起按在箱子上的手,朝著把手的位置伸去,但被我往前一拉躲開了。 “沒事啦……” 盹已經醒的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已經在月臺上等著的朋友們,連忙拉起行李箱拽了他一把,示意他趕緊往前走:“我們也趕緊走吧?!?/br> 這里是位于東都環狀線上的米花駅。雖然也是東京都下轄的市區之一,但相較于完全偏離在東都環狀線之外的并盛町,米花則完完全全是大都市的樣子了。 也難怪小學時的同學會把我們家搬遷去的小鎮稱作鄉下。 哪怕只是從這里來看,并盛那老舊到全身都是歲月痕跡、車頭甚至都已經剝落掉漆的電車,以及狹小到多站些人就會顯得擁擠的月臺,就已經完全無法跟米花相比較。 順著人流出站,視野徒然間便開闊了起來。 正如櫻乃所說,東京都現在正在下雨,綿密的雨點打落在出站口的巨大噴泉中,很快便像是躍入汪洋的一滴河水,迅速消隱不見了。 大概是因為下雨的原因,車站滯留的人群明顯變多,我站在喧鬧的人海里開始導航,目的地是米花町五丁目39番的波洛咖啡館。 “妃阿姨今天剛好去丈夫那里看望女兒誒?!币贿叢榭醋罱墓卉囀悄囊宦?,我一邊小聲跟旁邊的綱吉叭叭。 “看望?” 綱吉有點沒弄明白,眼底浮現出幾絲疑惑:“他們不住在一起嗎?” 我唔了一聲,仔細想了想mama曾經提到過的事情,過了會兒才不太確定地皺起眉:“據說是和丈夫分居十年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啦?!?/br> 綱吉:“……” 綱吉嘴角一抽:“分居十年……這跟離婚有什么區別?” 這他就不懂了吧。 我精神一震,放下手機望著他,義正言辭地說:“當然有啦!離婚代表的是不愛了,沒離婚就表示他們還愛著對方嘛,所以可能只是在鬧別扭?!?/br> 十年雖說是有點久了,不過大人們似乎總是拉不下臉去和好,這么想想好像也符合情理。 但我才不要跟他們一樣,強撐著所謂的面子而不去主動找對方說話,完全就是膽小鬼才會做出的事情。 這么想著,于是我看著綱吉,放平了聲音安慰他:“別擔心阿綱君,真要是有這么一天的話,我在消氣以后會主動來找你的?!?/br> 當然了,前提條件是我還喜歡他。 而他也還在喜歡我。 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單方面的糾纏似乎也就沒有意義了。 眼看著綱吉面露茫然,一副不知道話題為什么會躍遷這么快的迷茫表情,我很快將亂七八糟的發散回收,繼續跟他分享八卦。 我:“對了對了,而且妃阿姨的丈夫是非常有名的大偵探哦。之前住在東京的時候,報紙和新聞上經常會出現他的名字的,是叫毛利小五郎,并盛那邊有聽說過他嗎?” “沒有……” 綱吉遲疑著搖搖頭,像是有點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這年頭還有偵探這種職業嗎?我只聽說過那種幫人拍外遇證據的私家偵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