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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責任心啊,當年作為隊長沒有帶領好隊伍啊,之類的套話。 沒什么意思。 雖然赤司征十郎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發現了他的神色中也略帶了幾分無聊,身體又向后靠了幾分,盡管還是坐的板正。 是不是以為我只有這點本事? 現在才正式開始。 “您為什么要接受采訪,明明現在這些報道沒有出現您的名字,大眾都是猜測?!?/br> “就像我剛才所說,這是我的責任,所以也應該站出來道歉?!?/br> 我好奇地笑了一下,“那您覺得您錯在哪里了?” 赤司征十郎頓了頓,“沒有帶領好……” 他繼續打算說車轱轆話。 “那是如何沒有帶領好隊伍呢?”我想聽聽他會怎么回答。 “我們太執著于勝利了?!?/br> 我望了一眼他。 赤司征十郎輕輕笑了一下,“我不認為追求勝利是錯誤的,但是籃球是一項團體協作的運動,我當初以為個體的強大就可以戰無不勝,后來才明白團體的強大才能一直贏下去。中禪寺小姐,請放心,我不是那種只會道歉的敷衍之人,我的解釋您覺得如何?” 我微笑起來,“非常好?!?/br> 一個問題我就已經清楚了,赤司征十郎認為勝利是一切,就算從青春期中得到了成長,這個觀念也沒有什么太大改變。 他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屑,“那中禪寺小姐怎么想?” 這是我的采訪吧,怎么你反過來問問題。 不過我還是回答了,“世界的發展、技藝的改革、科技的發明,不是因為競爭,是人的好奇心?!?/br> “運動項目又怎么和好奇有關呢?” “問得好……”我稱贊了一句,低下頭想了兩秒,“人會好奇自己能跳多高,跑多快,有多少新技巧可以把成績變得更好,這技巧可以從誰身上學到,是隊友,是對手,還是豹子? 人有極限,人種不同擅長項目也不同,運動員超過黃金時期后身體素質只會越來越差。 縱然比賽是和他人站在同一個跑道上,最終也只是在和自己競爭,用經驗、技巧來超越過去的自己。不過,這只是我的看法?!?/br>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我還以為你討厭競爭?!?/br> “我的確不喜歡?!?/br> “是因為它總是伴隨著男子氣概而來嗎?”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赤司征十郎。 他卻一點也不得意,“我看過幾本性別研究的書?!?/br> 我早已過了會被這種小把戲打動的時期,想想當初,景吾也是用的這招,不過他更真誠。 我隨意點點頭,“你和景吾怎么提到我的?” 赤司征十郎笑意更深,“我以為你不會問了?!?/br> 我面無表情對著他。 他收斂了笑意,“跡部先生前段時間從英國回來,看樣子之后會專注日本市場,所以我們最近多了一些交集?!?/br> 我眉頭一揚,“我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這么愛說閑話了?!?/br> “雖然我和跡部先生在商場上有些競爭關系,但是也不愿意這樣污蔑他的名聲?!?/br> 赤司征十郎笑著,“這是我查的,反倒是跡部先生,他發現了之后阻攔了我的動作?!?/br> 他見我還是沒有出聲,又繼續道,“不過這次的確是他建議我找你的,看來是我小瞧了中禪寺小姐?!?/br> “省點力氣吧?!蔽覜]好氣道。 “也許有用呢?!背嗨菊魇傻?。 我心情好了一點,“看來景吾很棘手?!?/br> “的確,瞧我都被迫想到這種方法了?!?/br> “其實他不讓你告訴我是他的建議吧?!蔽液芎V定,因為我們之間是我的自尊心作祟,而不是他。 “我只能告訴他你知道了,然后一無所動,這樣可以嗎?” “謝謝……”也許是因為我會幫他和他的中學同學兼隊友,他也幫我擋住景吾,雖然還是他先引來的。 跡部景吾這個人啊,估計是從忍足侑士那里得知我的情況,不著痕跡地介紹了這個工作給我,他很了解我,只有工作才能讓我轉移注意力振作起來。 可惜啊…… 赤司征十郎卻又好奇起來,“都過了這么多年,還依舊了解對方,惦記對方,你們為什么會分開?既然他也回日本了,難道你們沒有見面的想法嗎?” “交淺言深,不是件好事,赤司先生,如果你告訴我聽到赤司家的公子什么感覺,我就可以告訴和景吾之間的事?!?/br> “沒什么不能說的,正因為出身自赤司家,才必須更優秀,必須是第一,必須永遠勝利,我做到了,所以我只是赤司征十郎?!?/br> 我聽到這個答案,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回答道,“因為距離?!?/br> “這個解釋……有點敷衍?!?/br> 我才沒那個閑心,“你可以問另一個當事人?!?/br> “就算分開了,也依舊維護對方嗎?” 我點點頭,“這是我的原則?!?/br> “最后一個問題,難道沒有哪個戀人會對此不滿嗎?” 我哈哈大笑,“那就讓他滾蛋?!?/br> 我瞥見赤司征十郎嘴角微妙的笑,他嘆息道,“我既羨慕跡部先生,又為他可惜?!?/br> 我輕輕皺起眉,“如果想要夸我,請直接說,不用這樣拐彎?!?/br> 他點點頭,“這就是你們分手的理由嗎?” --